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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离开

终于进入酷暑顶峰8月了,天热的方茹每天都不愿出门了。这么热的天靳妈妈也不来陪她了,每天通电话来一起打发时间。照顾她的陈阿姨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每天一早来给她做早饭和中饭,一起吃了中饭,帮忙做些家务就可以先回去了。晚上下班靳潇云会带菜来,然后两人一起做,一起吃。在家一起打游戏,或看2本电影,她就会目送他回家。

是试婚?还是仅仅是热恋?他们都没有讨论过,很顺其自然就这么做了。而且他们很适应彼此,也很合适彼此。甚至好几次让靳潇云认为方茹已经从那件事里出来了,已经释怀了,已经没有因为那件事而心情不好了。可是……

自从身世被廖思杰知道以后,方茹没和他再联系,每每想起来却又下不定主意跟他联系,不知到自己要用什么立场去跟他说话,就这么拖了一天又一天。

[手机铃声]

“喂……思杰!”方茹叫的一点底气都没有,好像是她对不起她似的,同时等待着对方的回应。可是,电话里只有慎重的呼吸声,许久都不出声。

“我……要走了!”终于,犹豫再三电话那头发出了熟悉的声音,可是这声音不像以前那么充满活力,这声音沉闷的让人窒息。

“你要去哪里?”方茹很急切,虽然知道自己没有理由让他不要离开。

“还没想好,反正就是出国!”平静!廖思杰说的非常平静!

“那么,还会……还会不会……回来?”方茹有种要失去的预感,想再试着抓住。

“可能,可能不回来了!”显然,听到方茹的询问,廖思杰还是有迟疑。曾经爱了这么多年的死党,好朋友,竟然是自己的……

“你在哪?再见一面吧!”虽然不知道见面能干吗,不过这次不见很有可能就永远……

“那么……还是在上次那家冰激凌店吧!”有点激动了,听到她提出见面,他仍然抑制不住的激动。“半小时后见!”

“好!知道了,一会儿见!”方茹看了看时钟,随即就开始准备了。

天气很热,太阳很大,很刺眼,树上的知了叫的让人更心烦!

方茹已经换好衣服,整理好妆容,又看了看时间正要出门,突然胸口一闷,人慢慢的倒下来了。在地上她呼吸很急促,可是不管怎么用力频繁的呼吸,空气似乎还是进不了心脏般,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电话,这是她脑袋里闪过的一个词语,艰难的在包里摸索着手机。“是我!……咳咳……我咳……咳我的药咳……咳咳……”

有经验的靳潇云知道方茹发病了,可是离家20分钟路程,自己不可能赶的急。他一边安慰方茹“你别急,我就找人帮你,你一定要保持呼吸,不要轻易睡去!”一边赶往停车场取车,用蓝牙又给小区物管打电话“你好,苹芙小区2幢7单元401室屋主心脏病犯了,请你就近找人撞门进去,她的药就在客厅电视柜右手抽屉,给她服两粒。……是的,苹芙小区2幢7单元401室……客厅电视柜右手抽屉……服两粒药……急救车也会马上到,我也很快会到!我叫靳潇云!”然后又拨通120的电话。其实他很着急,只是在强制自己镇定,不能出事,首先自己也要安全。所以他的车速不是很快,稳中求快。

方茹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不能睡着,不能睡着,呼吸,再呼吸……”可是脸色越来越白,血液随心脏的罢工也罢工了。

[嘭!]一声巨响,门开了,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冲了进来,“你坚持住!”朝方茹丢下句话,就直奔电视柜,在抽屉中疯狂搜索,而后冲过来,“是不是这个?张嘴!”麻利的倒进两片药,转身又去倒开水了。

轻轻托起方茹的头,开水送服下药,又抱起她放到沙发上。“你醒醒!”看着脸色惨白的屋主,这个保安做完该做的事又开始担心害怕起来。

“谢谢!”方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心里安慰着自己,“好了,很快就好了,已经吃了药了!很快,就会好了,就能去见思杰了!”仿佛这件事是支撑她的救命稻草,她想着要半小时内赶到冰激凌店,思杰还在等她。

120的声音由远及近,医护人员很快就到了,稍作询问,简单的心肺复苏,让方茹舒服多了。可是吃了药她就是要睡觉的,“我不能睡,医生,我有要事,我还要去……我还要……去见……”几乎昏睡过去的方茹看到刚到门口的靳潇云,“靳潇云,我!……”

“吃了药就休息一下吧!”靳潇云看到屋里那么多人在,而方茹还能说话,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

“不!思杰还在等我!……再不去!……不知到什么……什么时候才……”方茹昏昏沉沉的说,“靳潇云,快带……快!带我去……那家……冰……冰激凌……店……快!……”

“去见思杰干嘛非要现在呢!你乖!先睡觉啊!”靳潇云抚摸着方茹的头发安慰道。

“不是!……思杰准备……离……准备离开了!打算不……打算不回来了!这……这可能是……最后……”方茹艰难的说着,企图抵抗药物,不能睡!眼睛一白一白的,睁睁合合。

就在他们争执着要不要睡觉,120的医生又接到急救电话,而那地址正好在冰激凌附近。巧的是在医生相继离开后,方茹的电话响了,是她和廖思杰的爸爸廖介鸣打来的,电话被靳潇云接了,“喂!廖叔叔!……什么……什么时候……可是方茹刚刚心脏病发吃了药!……好,到医院再给我电话!……再见!”

此时的方茹因为没有人跟她争而无力的睡着了,她怎么会知道就在她心脏病复发的时候,廖思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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