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关上门,还没等张建说话。
蔡宝就嚷嚷开了“放我鸽子,泡我马子,老大你说说,有这样坑兄弟的吗?”
“我这几天不是一直想找你说这事,你连机会都没给我吗?”林春辩解道
“你那天回来我是不是问你办的怎么样?你连屁也没放一个”
“那么晚,我有时间和你细说吗?”
“那后来怎么一直不说。都过了好几天,我才听人说,陆曼被你追了去。那天你是怎么说的?当着兄弟们的面,你说说清楚。启文也在场”
启文显然也没想到,情况会发生惊天逆转,眼睛瞄向林春,没讲话。
“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找机会和你好好解释,一直没找到。”
“老大你给我评评理,他说自己不追,我说你帮我递东西,毕竟我不好意思,结果他倒好,借花借佛,和人家勾搭成奸,你说有你这样办事的吗?我说全是事实,启文可以作证”蔡宝一脸的气愤
张建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林春你自己说说,给人家蔡宝解释清楚,怎么就变成了你的马子了?”
“……”林春一阵沉默
“兄弟们看看,他果然是做贼心虚。”蔡宝越发大声了。
林春想今日不把事情彻底说清楚是不行了,于是将期末考试的两人互相帮助,寒假中两人共同出游略略说了,最后说:
“蔡宝你别怪我,其实我一直喜欢她,只是没找机会表白罢了。”
四喜也说:“照这么说,蔡宝你俩干架也没理由,毕竟陆曼和你根本不认识,你就把她当作自己的马子也不合适。”
“我看事情好解决,林春请蔡宝吃一顿,我们去陪下。所谓一醉解千愁”张建提议了一下,毕竟大家是一个宿舍。蔡宝本来还想跳一下反对一下,一看到张建脸上一副“反我者死”的威严表情,咽了咽唾沫,只好点头同意。
林春也自感这件事情有点对不住蔡宝,就说道:“到时候大家都去,一个也不能少,启文,你把周杨也通知到”
当晚106几人狠狠敲诈了林春一把,喝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
张建扶着桌子说:“以后,谁也不准再提,所谓朋友之妻不可欺,以后陆曼谁都不要有想法”说罢朝蔡宝那看了一眼。
蔡宝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打着卷,还时断时续的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就这么让他过去,哥几个兄弟还是兄弟。”
启文和四喜早就人事不醒。启文就这样酒量不行,却喜欢一直向前冲。
只有周杨一直低头还算清醒,这是他和林春两人在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每一次同桌吃饭。启文通知到的时候周杨本来不想去的,夏静劝他,还是去吧,毕竟我们三人一致对外过,曾经的统一战线。而且你们宿舍都到了,如果你不到,更明显看出罅隙。
周杨特意坐到林春边上,拍着他的肩膀,带着微醉的神情说:“以前的事情……”
林春接口道:“不提也罢”
“刚刚蔡宝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兄弟之情,同舍之义。我一直放在心里。”
林春明白话里的意思“你放心,我也是。”两人拉了拉手,林春心里泛起一丝丝异样,
周杨松开手说道:“来,干一个。”
两人碰了碰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因为和蔡宝打架的事情一闹,林春和陆曼的事也就不是秘密,林春后来感慨道:“阿宝你这是免费给我做了广告,说起来我应该谢谢你”蔡宝不置可否。
开学过去两个月了,林春现在才感到,恋爱是件很花心思的事情。陆曼和他白天不是很常见面,只有在公共课的时候才会到一起。晚上两人会在同一个教室里自修,寒假中陆曼还言之凿凿要努力学习,把成绩赶上去,每次林春见她,也没见她看书。林春本来是想认真读书的,也抵不过旁边坐着个话盒子,每每拿起书看两眼,陆曼就轻轻凑过来,林春回头一看,陆曼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扰的他再无心思看书,他只好说:“最近系里要组织征文比赛,获奖有奖金和奖状,一等奖听说有几百元,我要是得奖,带你出去玩,别闹。”
自修室安安静静,学生们要不埋头读书,要不愤笔疾书,只有小飞蛾绕着白炽灯飞来飞去扑翅的声音。
陆曼叹了口气:“恩,那你加油。我就在旁边呆着。”
林春看她也无聊“要不你自己看会书,我这的书你随便拿”说罢就低头构思征文的事情,过了好一会,身边悄无声息,再看看,陆曼已经趴在桌上睡熟了,林春用手在她鼻子前划了划,陆曼只是不动,于是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继续着自己的作业。
转眼间三月要过去了,都说一年中最美人间四月天,人们纷纷脱下厚重的棉衣,穿上春装去赏花看景,有诗云“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诗人的意思是不屑和众人一起去凑热闹。但俗人就不同了,中午的时候,校园里草坪上许多人拿着书,晒着太阳,享受三月和畅的阳光。林春和陆曼两人背靠着背,坐在地上,陆曼从包里拿出一包薯片,像老鼠一样喳喳的吃着,不时手伸到背后“你也来一片?”
“不用了”林春头也不抬,只听见远处启文喊道:“春哥,有喜事”
跑到了面前,才看到陆曼,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了”
陆曼也很好奇:“什么喜事?”
“上回那个征文比赛,你得奖了,老张让你下午三点到学生工作处领奖的。”
“好啊”林春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正好作为这星期的游玩经费。”陆曼也跟着欢呼起来“好好好,早就想出去玩了”
启文说道:“且慢,我们宿舍的人说要打土豪,分田地。”
“什么,”林春一下子沮丧起来,“这么说来,钱还没到手,就要请客”
哎。遇到这样的舍友也算是不幸啊。。
“这是荣幸,我想请还没有机会。”启文补充道
“也是,不够有我……”陆曼说。“要不到时候我们也一起去?给你当个电灯泡?”
“滚蛋,还嫌坑我不够”林春还没说完。启文就一溜烟跑了。
“周末我们上哪玩?”陆曼问
“不晓得,你有什么好建议?”林春对于游玩也是门外人。
“要不去爬山?听说云台山不高,玩起来还不错。”陆曼提议道
“不去,那儿坚决不去。”林春很反对,陆曼不明白一下子怎么就发起火来,突然明白过来,夏静和周杨元旦三天就是在那玩的,所以从内心里排斥。
“不去那,去有水的地方,爬山没意思,还很累”陆曼立刻推翻了自己的观点。
“恩,去有水的地方,还能划船。”
“那就去龙镜湖吧,这地方不远。而且当天就能返还,是就近游玩的好去处。我同学去年暑假的时候曾经邀我去玩过。不巧那时我正感冒的历害。没有去成。”
“那就这么定了。”
龙镜湖在附近也是小有名气的,比起那些大江大河,面积就小了些,但在风景匮乏的地方,也算是景色独好,而且附近有群山环绕,颇有大山大水的气势。其实林春说不爬山也是自欺欺人,一般山水相联,他只是不想去云台山避开名字。
周六的早晨,天阴沉沉的,林春抬头看了天,正考虑着要不要去,宿舍的电话响个不停,启文还在睡梦中,起来接个电话,
“找谁?哦,我去找他,那好吧”
然后沮丧的对林春说“你马子说五分钟在校门口等你。”然后又嘟囔了一句:“以后有家属打电话来要收费,太扰民”
林春跑到校门口,远远就看到穿着红色运动服的陆曼。满脸的高兴,背着个包裹,见过林春立刻把包裹递了过来。
一路上车摇摇晃晃,陆曼说有点头晕,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好不容易挨到了目的地,林春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早知道你这么受罪。咱们就不来了”
陆曼这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说道“到啦?”
林春关切的问道:“行不行?不行咱们回去吧?”
“怎么会不行呢?”陆曼一下子坐了起来,“我刚刚那是养精蓄锐,现在精神足着呢。”
下车后才发现,出来玩的人还真不少,大部份都是来自附近县市的,满耳听到的还是乡音。也有不少是本校的同学,只是到了陌生的场合,产生一种深深的匿名感,谁也不认识谁。陆曼穿着粉红色的运动服,穿梭在人群中,就像一朵粉红的云,轻盈流彩,林春背着包,跟在后面。
林春手里拿着一张在入口处免费领的导游图,说道:“这地方不小哇,我们一天也走不完。”
“没事,走哪算哪,没有目的的旅行才有探险的意味。”
“恩,可是人太多了,我怕我俩会走散了,不好找到”
“也对,那我们走小路,去那边的湖上。”陆曼指了指旁边的一条小路。
湖边有宽敞的道路,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怪不得电视里说一到假期景区就是人从众。果真不错,陆曼说:“我们走小路。”
旁边还有一条较窄的小路,是人工走出来的捷径。因为人少,有点杂草丛生,但也蜿蜒不断。
两人顺着小路一边走,一边玩。两旁同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不一会就到了高处,路边有一块大石头,
陆曼喊累,需要休息。
“那好吧,我们就在石头上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