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李平从外表看与常人无异,实则早已被蛊虫吸食了脑髓,成了一具只听从白莹莹指挥的行尸走肉。李平在白莹莹的控制下,吸食了福寿膏。整天躺在烟馆里在美女的伺候下,吞云吐雾乐不思蜀,对于生意不闻不问了。而接下来乐平烟馆的实际控制权逐步交给了白老爷。李平名下的产业,也慢慢的被白老爷和陈永霆以各种名义合作,一步步被瓜分着。
陈雪和李平的婚姻名存亡,李平若死了,她自然是不会难过伤心的。可她不是精于思虑筹谋之人,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看李平身子日虚,得了重病一般,想到自己下半辈子没了依靠,陈雪心里还是有些慌乱。
于是,很多事情,陈雪便自然而然会委托陈永霆帮她来做。陈永霆顺水推舟,顺理成章的打理起了李家的产业。也许是陈永霆心里还有亲情,他在指使白莹莹控制李平,瓜分李平产业的时候。还是给陈雪保留了李宅,以及几间店铺,不至于使陈雪和李鸿飞流露街头。
陈永霆借口李平吸食福寿膏,说李平疏于打理生意,李家的财力早已大不如前。还在外面借了不少高利贷,利滚利,名下的田产,和钱庄。都被李平拿去做了抵押,他拿出李平亲手写下的借据。对陈雪说由于近期还不上借款,这些产业,已归他人所有了。
陈雪面对如此境地,又是痛哭一番。陈永霆假意安慰她,又告诉她,由于自己的努力,总算保住了李宅以及渡儿口市集的几家店铺,并把烟馆卖给了白老爷。这才有些积蓄,以后陈雪母子的生活,虽然不比往日风光,但也是衣食无忧。陈雪听闻后,这才安心下来。
这样一番折腾完了,也已是次年的初夏。一天,白莹莹对陈永霆撒娇道:“陈郎,如今李家产业已近在你手。是不是该把李平给解决了?”陈永霆搂着她笑道:“怎么?圣姑不耐烦啦?”白莹莹嗔道:“那人已经躺在烟馆里,如今这副模样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可他若不死,我和你就成不了好事。难道,你想变心么?”
陈永霆想了想道:“这李平虽然已是行尸走肉一具,可在外人看来,他除了吸食福寿膏又夜夜荒淫无度,被掏空了身子之外。没什么大病,也不好突然暴毙。圣姑可有什么法子,再让他染上重病?这样一来,李平死了堵住了悠悠之口,我们才能安枕无忧。”
白莹莹笑道:“要他得病,这不是小事一桩嘛,我且如此即可。”她把打算跟陈永霆说了说,陈永霆不断点头称好。二人亲热一番,分别行事去了。这天傍晚,李平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了李宅。他早已没了思想,此刻的他,面容枯槁,脸色蜡黄,身子消瘦。和之前的意气风发,身材健硕是判若两人。
脑子里的蛊虫指使着他的一举一动。李平回了李宅,住在了西厢房,是之前柳娘住的房间。大门不出大门不迈,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怪异的举动惹得下人私下里窃窃私语,说老爷中了邪,怕是柳娘索命来了。一时间谣言四起,陈雪为了安定人心,也花了点钱随意找了几个江湖术士胡乱做法了一番。可李平的病情依旧没有丝毫起色。
过了一个月,端午前几日。管家李高去看他时,发现他躺在床上,早已咽气了。陈雪闻讯,自然是虚情假意的哭晕了过去。因为是夏季,人死后的尸身容易腐败,加上李平是中邪而死。不待放足三日,陈雪便命李高等人草草把李平下葬了。
李鸿飞失去了父亲,哭得是稀里哗啦的。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变得有些孤僻,对别人都有种深深的敌意。陈雪心疼他,又想着李宅如此不干净,自己住着也不安生。待李平头七一过,她便找来陈永霆,商量出售李宅的打算。
陈永霆并不阻拦,他只道如今的李宅不比往日,出了柳娘和李平这事,要尽早出手怕是卖不得高价。陈雪却不在意价格,她只要求早早搬离李宅。陈永霆帮她另置了一座清雅的宅院,规格自然不能和李宅相比,但也算是中等之家。李宅在半月后,终于售出,是来自外乡的一个商贾买下的。卖价八千两白银,陈永霆借口此事求了不少人帮忙,需要应酬,佣金等,从中扣去了两千两。
陈雪对于生意上的事是一窍不通,她对陈永霆的鼎力相助,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她却没有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为了自己好的亲兄长,正是害了李家落到如此境地的真凶。自此,李平之事,就此完结。
对于娶白莹莹一事,他知道并不能急于一时。那日,他在白府,和白老爷,白莹莹在厅里议事。他道:“大师,圣姑,眼下李平之事已了,我也会信守承诺,娶了莹莹过门。可是眼下有一件事,想跟二位商议一下。”白老爷道:“陈少爷,你是我们师徒二人的救命恩人,你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陈永霆忙道:“大师言重了,我对圣姑是真心实意的,您老是圣姑的师父,自然也是我的长辈,千万莫再提什么救命之恩了。”
白老爷听了后,黑色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道:“恩,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有什么事请说吧。”陈永霆道:“娶圣姑过门本不是难事,我家那位虽然不知道我们谋划李家的整个计划,可她却知道李家如今的境遇,是我一手造成的,这就等于是有把柄在她手上。”陈永霆顿了顿又道:“她是一个十足的醋坛子,如果我纳妾惹怒了她,怕是会跑到我父亲前面把事情都露出来。退一万步说,假如她能忍下这口气,将来也难保不挟制我们行事。”
白莹莹听了冷笑一声道:“哼,大不了把她做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岂不干净!”陈永霆忙道:“不可。”白莹莹醋意顿生,道:“怎么?你舍不得?”陈永霆忙安抚道:“哪里舍不得!圣姑误会了。只是她毕竟是我两个孩子的生母,还请大师想个万全之策,也至于我爹娘生疑方可。”
白老爷捋着虬须,思忖了半晌道:“这样吧,我给你一种蛊,你回去的时候,趁她睡下了,放进她的鼻中,七天后,她会完全听命于你,到时候,你想干啥她都不会反对你。”陈永霆半信半疑的问道:“什么蛊?”白老爷道:“这是一种单纯控制思想的蛊虫,叫尸蜱。除了她的思想行动会受你控制之外,其他与常人无异。她只听命于下蛊之人,你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陈永霆听后,道:“这样最好,毕竟袁家在沟子村也是有些势力的的。我们行事最好隐蔽安全些,以免叫他们起疑。否则,功亏一篑,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