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啊。”
“拉斯诺夫,你知道吗,我没有经过师父的同意,就带领这么多人擅自来到他的领地里,他会高兴吗?”
“他当然不会高兴的。”
“现在我师父还在气头上。你敲门你想找死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啦?”
“等,我们俩就站在大门口等着,等我师父的气消了,他自然而然会开门请我们俩进去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看最少要一夜的时间。”
“啊,要一夜啊。”
“怎么啦?你怕了?你要是怕了你可要回去吗,大不了我一个人在师父的大门口站一夜好了。”
“怕了?我怕过谁啊?我是担心你在这里站一夜,你受得了吗?”
拉思佳娃听了了拉斯诺夫的话,没有回答拉斯诺夫的问话,只是对着拉斯诺夫抿嘴一笑就又低下了头。
那些新入伍的士兵实在是太累了,他们待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一离开就躺在地面上睡了过去,虽然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他们也不在意。
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在乌尤克里察大门口站了许久许久,他们俩谁也没有说话,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一阵阵晚风吹来,他们俩都醒了过来。拉斯诺夫关切的问道:“拉思佳娃,你冷吗?”
拉思佳娃摇摇头,没有回答拉斯诺夫的问话。拉斯诺夫立马就一步跨到拉思佳娃的面前,一把紧紧地将拉思佳娃搂抱在怀抱里。拉思佳娃感觉一个男人的气息在她心里微微的喘动;拉斯诺夫也感受到一个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气渗入到他的五脏六腑里。他们俩如醉如痴,就那样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相互感受着;也相互暖和身子。
月亮出来了,普照大地如同白昼一般,月亮的周围没有星星,也没有云彩。就像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他们俩现在一样,他们俩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一个朋友来打扰他们俩。他们俩都闭着眼睛,似睡没睡。他们俩聆听着,希望此时此刻能有一只小鸟为他们俩唱支歌,送上深深地祝福。可是群山之间万籁俱寂,只有晚风微微吹过的声音。
深夜来临,雾气蒙蒙的飘来了,它把祝福的美酒洒在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夫的头发上,也洒在他们俩的衣服上面,他们俩什么感觉也没有。他们俩还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静静的站在乌尤克里察的大门口,也不知道他们俩是不是睡着了。
月亮慢慢的移到天边去了,月亮的周围依然没有云彩,也没有星星。而这时候,山林里的小鸟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拉斯诺夫和拉思佳娃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给拉斯诺夫和拉思佳娃送来了祝福的歌声。一听见小鸟的歌声,拉斯诺夫不禁睁开眼睛,他仔仔细细端详着拉思佳娃的脸庞。拉思佳娃的双眼依然紧闭着。拉斯诺夫情不自禁把嘴唇往拉思佳娃的脸颊上凑,可是就在他的嘴唇刚刚要凑到拉思佳娃的脸颊上的时候,又把嘴唇给缩了回来。拉思佳娃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也不知道拉斯诺夫刚才的一举一动她心里清楚还是明白,也许是糊涂吧。
拉斯诺夫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拉思佳娃,要是拉思佳娃就这样紧闭着双眼那该多好啊,可是这可能吗。拉斯诺夫恨不得这时候,宇宙里的一切都停滞不前了,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拉斯诺夫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要是时钟的秒针再多移动一步的话,也许拉思佳娃就醒了过来。那是他极不情愿看见的。可是事情就是在你不希望他出现的时候出现了。拉思佳娃也就在这时候睁开了双眼。她一睁开眼睛就不禁问道:“拉斯诺夫,现在什么时候了。”
拉斯诺夫立马就松开手,低着头,轻声细语的回答道:“天刚刚亮。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你呢?”
“你一个姑娘家就没事,我一个男人还能有什么事啊。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怎么样啦?”
那些新入伍的士兵有的睡在路边;有的睡在草丛里;还有的背靠着一棵大树睡下了。露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他们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依然鼾声如雷。小鸟的鸣叫声把他们一个个叫醒了。他们一个个坐了起来,向四处望了望,只见自己已经处在深山老林里,除了小鸟的鸣叫声,其它任何声音都没有。他们一个个谁都不说话,好像人与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沟通的语言似的;也好像他们与他们之间相互根本就不认识似的。
天大亮了。乌尤克里察打开大门一看,只见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大门口。拉思佳娃一看见乌尤克里察打开大门站在大门口,这才抬起头来,轻声细语的叫喊道:“师父。”
乌尤克里察随即轻声细语的问道:“拉思佳娃,你们俩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我们俩是昨天晚上来的。我们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下了,我们不想打扰你休息就没有叫你,就在大门口站了一夜。”
“那你们俩进来吧。”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听了乌尤克里察的话,他们俩也不推辞,也没有说一句客套话,就一起进入乌尤克里察的屋子里。
他们三个人在乌尤克里察的房间里一坐下来。拉思佳娃就关切的问道:“师父,你的身体最近可好?”
“谢谢你的关心,我身体好着呢。”
拉思佳娃指了指拉斯诺夫介绍道:“师父,他叫拉斯诺夫。你……你也许见过他的。”
“我见过他?我什么时候见过他呀?在哪儿见过呀?”
“师父,难道你忘了,上一次我们来到你的山林里。他也来了。”
“这个我可没有多留意。”
“师父。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擅自带领一些人进入山林里,你不会怪罪我吧?”
“你带领一些人进入我的山林里?我怎么不知道啊?”
“师父,你一定知道的,要不然的话,你是不会安排大黑狗去找我的。”
“那你就对师父说说,你为什么要带领那些人进入我的山林里里啊?”
“师父,那些人不是我要带领他们来的,是大姐叫我带领他们来的。”
“大姐?哪个大姐啊?”
“就是上次夜晚,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大姐。”
“那你能不能告诉,你的那位大姐是干什么的呀?”
“她是沙俄帝国的俄皇。”
一听此,乌尤克里察根本就不相信拉思佳娃说的是真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再一次问道:“你说什么?”
“师父,我的那位大姐,她的的确确是沙俄帝国的俄皇。”
“难怪啊,她一眼就看出我那副画的奥妙,把那些该死的人带到我的深山老林里来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那位大姐为什么要你把这些人带到我的深山老林里来啊?”
“我们是来找你帮忙的。”
“找我帮忙?我能帮你们什么忙啊?”于是,拉思佳娃就把叶卡捷琳娜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给了乌尤克里察。乌尤克里察听了拉思佳娃的话,突然变得冷淡起来了,不禁冷生生的问道:“你的那位大姐也太会找地方了。普天之下这么大的地方,她怎么就偏偏找到我这里来了呢?再说了,我们这里又不是沙俄帝国的地盘,我又不是军人,要在我这里造什么火炮,那不是瞎扯淡吗?再说了,她事先也没有告诉我一声,就让你把人带到我这里来了,她这不是欺人太甚吗?不行,你的给我把那些人都带回去。”
一听此话,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同时站了起来,他们俩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拉思佳娃就苦苦哀求道:“师父,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啊。上一次扶桑国的人来到我们库页岛,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多亏了那位大姐他们出手相助,我们才逃过一劫。他们可没有说我们库页岛不是沙俄帝国的疆土啊;他们也没有说,库页岛上的居民不是沙俄帝国的子民啊。既然他们没有计较这么多,我们何必去计较这些呢?师父,你看我都把人都带来了,你让我把人带回去,我往哪里带啊?你就让他们在你这儿造火炮得了。你看呢?”
乌尤克里察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气呼呼的说道:“拉思佳娃,你想让我帮你们也可以,既然你们已经来了,我可以不赶你们走,但是,你们也不能继续往前走了。你看可以吗?”
“师父,那怎么行呢?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一天到晚就待在外面,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没有吗?”
“这个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能让你们待在我的山林里就不错了。我希望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拉斯诺夫一听此话就笑呵呵的说道:“师父,那我就先谢谢您了。”拉斯诺夫说完就对拉思佳娃眨了眨眼睛,继续笑嘻嘻的说道:“师父,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也该回去了。”拉斯诺夫说完就向大门口走去,拉思佳娃也紧随其后的出去了。
一大早,兹理杰耶夫就骑着快马,快马加鞭的向穆鲁克塔而去。
那些新入伍的士兵一个个饿的饥肠辘辘的。噶什诶利又气呼呼的嚷道:“那个女人他们怎么去了一夜还没有回来呀?他们俩倒快活去了,有吃有喝的,还有地方睡觉,把我们都留在这深山老林里,这算什么事啊?”
他一嚷嚷,其他人也就跟着气呼呼的嚷道:“就是啊。他们自己吃饱了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我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呀?走,我们离开这里,回家去。”
大家伙一个个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东方岱随即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那些人的前面,转过身来拦住大家伙,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家伙听我说啊。大家伙都应该记得我们是怎么来的吧?难道你们忘了我们在海面上那个情景吗?我们乘坐的大木船在海面上航行了一天一夜,那一望无垠的海面上你们谁能分的清东南西北啊?要是我们在海面上迷失了方向,那我们这辈子恐怕都回不了家了。你们还是留下来,等他们俩回来了,我们再好好跟他们俩说说,就算我们要回去,也的让他们俩把我们送回去啊。”
噶什诶利一把推开东方岱,气呼呼的嚷道:“你算老几啊?我们的事要你管什么呀?一看你这个人的长相就不是我们沙俄帝国的人,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你们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人啦?跑到我们沙俄帝国来干什么来了?”
东方岱听了噶什诶利的话,就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噶什诶利继续气呼呼的嚷道:“走,我们回家去。”他说完就挤过东方岱的身子,往外走去。东方岱和丁诗其,还有樊修珀都无可奈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就是这时候,拉斯诺夫和拉思佳娃来了,他们俩老远就望见那些人在往外走,拉斯诺夫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谁也不许离开这里,你们都给我站住。”
那些人一听见拉斯诺夫的叫喊声,一个个扭过头来看着拉斯诺夫和拉思佳娃他们俩。拉斯诺夫和拉思佳娃心急火燎的跑到大家伙跟前。拉斯诺夫气呼呼的问道:“谁叫你们走的?都给我回来。”
噶什诶利不服气的问道:“你叫我们回来。你自己说说,你们昨天到哪里去了?自己吃饱喝足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听了噶什诶利的话拉斯诺夫也没有分辩,他往一个大石头上一站,继续高声大嗓的说道:“兄弟们,你们知道吗?我们从大海那边来到这里走了一天一夜。先不要说海面上狂风怒吼,那些海风可以把大木船掀翻。就算海面上风平浪静,可是你们一旦到了深海里,你们分的清东南西北吗?你们要是在深海里迷失了方向,那你们就一辈子也别想回家了。你们一个也不许离开这里,就给我好好待在这里,我现在就和拉思佳娃去给你们弄吃的去。你们就在这里砍伐树木,先在这里搭一个简陋的窝棚,能够遮风避雨就行了。”
大家伙听了拉斯诺夫的话,都一个个低着头,唉声叹气的瘫坐在地上。东方岱笑呵呵的说道:“拉斯诺夫,你是知道的,我们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吃东西了,你们是应该给我们弄点吃的来,我们先在这里砍伐树木,搭个窝棚也好。”
拉斯诺夫听了东方岱的话,一把紧紧地抓住东方岱的胳膊,轻声细语的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既然大姐把你们交给了我,我是不会让你们饿死在这里的。我们出去需要时间,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千万不能离开这里。”
“你放心吧,就算我们饿死在这里,我们也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拉斯诺夫和拉思佳娃待东方岱把话说完了,就离开了东方岱向山外走去。东方岱则和樊修珀、丁诗其就开始是砍伐树木搭窝棚了,其他人则有气无力的躺在地面上闭上了眼睛。
而这个时候,茨叶赫乘坐马车也向圣彼得堡而去。
大约中午时分,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就到了谢尔盖耶夫的屋子外面,拉思佳娃敲响了大门,柴科夫打开大门一看是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站在大门口,立马就转过身,一边飞快的向屋子里跑去,一边高声大嗓的叫喊道:“老爷、夫人,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回来了。”
谢尔盖耶夫和玛雅塔沙,还有沙拉鹊娃听见柴科夫的叫喊声,都一个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当柴科夫跑到谢尔盖耶夫面前的时候,谢尔盖耶夫不禁问道:“柴科夫,你在叫喊什么呀?”
“老爷、夫人,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回来了。”
“你说什么?拉思佳娃回来了。”
“是啊,拉思佳娃回来了,那个拉斯诺夫也跟着来了。”
玛雅塔沙不禁问道:“哪那个俄皇叶卡捷琳娜跟着来了没有啊?”
“这个我倒是没有看见。”
沙拉鹊娃不禁笑嘻嘻的说道:“爹,妈。那个俄皇肯定来了,他们一定是先让妹妹回来通风报信的,他们还在后面呢。”
谢尔盖耶夫一听此话就笑呵呵的夸道:“沙拉鹊娃说得对,他们肯定在后面来了,是叫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在前面来通风报信的。走,我们出去看看女儿去。”
就在这时候,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已经走了进来,拉思佳娃一看见谢尔盖耶夫他们就笑嘻嘻的叫喊道:“爹,妈妈。”就扑倒在玛雅塔沙的怀抱里,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陪伴着谢尔盖耶夫他们一进入谢尔盖耶夫的房间里,一坐下来谢尔盖耶夫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拉思佳娃,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多的时间,你们都去了哪里啊?你有没有跟着那个俄皇去皇宫里看看啊?”
“父亲,我跟着俄皇去了很多地方,也结识了不少朋友。我还跟着俄皇去了皇宫里,那个皇宫好气派啊。”
玛雅塔沙也亟不可待的问道:“拉思佳娃,那个俄皇这次怎么没有跟着你们一块儿来我这里啊?”
“俄皇她实在是太忙了,抽不开身。就没有来。”
沙拉鹊娃不禁问道:“那个俄皇很忙吗?”
“那是当然了。她是一国之君吗。”
谢尔盖耶夫紧追不舍的问道:“拉思佳娃,你怎么想起来回家看看啦?”
拉思佳娃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谢尔盖耶夫的问话,玛雅塔沙就抢着笑呵呵的说道:“这还用得着问吗。肯定是女儿想念我们了呗。”
拉思佳娃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就开门见山的说道:“爹,我这次回来是受俄皇的委托回来办一件事的。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还希望爹无可如何也要帮我们一把。”
一听此话谢尔盖耶夫他们一个个惊讶的盯着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稍微过了一会儿,谢尔盖耶夫才不紧不慢的问道:“你说说看,那个俄皇委托你们俩回来干什么呀?我怎么样才能帮你们俩啊?”
“爹,俄皇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打听的好。我们现在需要粮食,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啊?”
“怎么?还这么神秘,连你爹也要保密啊?”
玛雅塔沙随即笑嘻嘻的说道:“孩子他爹,既然孩子不愿意说,又是在给俄皇做事情。我们就不要问那么多了。”玛雅塔沙说完就又问道:“拉思佳娃,你说说看,你们需要多少粮食?”
“两百麻袋粮食,家里应该有吗?”
一听此话,谢尔盖耶夫就惊讶的问道:“两百麻袋粮食,那的有多少人吃啊,就你们两个人吃的完两百麻袋粮食吗?再说了,我家里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两百麻袋粮食啊?”
“怎么会呢?”
“那个幼儿园需要粮食;那个敬老院也需要粮食。我还要用粮食去给那些小孩子和老人家换生活用品。这些都是需要粮食的。”
“那你现在可以给我们多少粮食啊?”
“一半差不多。”
拉斯诺夫一听此话就笑呵呵的说道:“大伯,那你就先给我们一百麻袋粮食好了。过一段时间我们再来拿来剩下的一百麻袋粮食好了。”
晚上,叶卡捷琳娜进入索拉柯基的房间里,他一进去就对索拉柯基吩咐道:“索拉柯基,你明天去一趟洛特金那里,向他打听一下,那里可以弄到铁,还有造火药需要的东西。然后就在洛特金那里购买好了,购买好了以后,就给我用大木船送到库页岛去。”
“大姐,你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啊。”
“索拉柯基,要是我们不及时把这些物资送到库页岛去的话,拉思佳娃和拉斯诺夫是没办法造火炮的。一个国家的安危与我个人的安危相比,那个重要,我想你是知道的。更何况,那些人现在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明天一大早就走。”
“不,你现在就走。”
“好的。你多保重。”索拉柯基说完就出了叶卡捷琳娜的房门。
一大清早,兹理杰耶夫快马加鞭来到穆鲁克塔苏哈罗斯居住的屋子外面。兹理杰耶夫在苏哈罗斯的房屋外面下了马,随即上前去敲了敲门,一位老伯开门一看,是位陌生人站在大门口,就冷生生的问道:“请问你找谁啊?”
“我找苏哈罗斯,请问他是住在这儿的吗?”
那位老伯点点头,依然冷生生的问道:“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你肯定没有见过我,但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你东家的,你不认识我,并不代表你的东家不认识我呀。你说是吧?”
“是,是是。你说的是啊。我不认识你并不代表我们东家不认识你啊。就是不知道你找我们东家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难道你的东家就没有告诉过你,怎么样才能做好一个下人的吗?”
“你说的是。我不应该打听东家的事情。还请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先去给我东家禀报一声去。”
“这个你不用了,你带我去见你东家就好了。有什么事我当面跟你们东家去说去。至于我是谁并不重要。你的东家一看见我就知道我是谁了。”
“可是……可是……”兹理杰耶夫见那位老伯说话吞吞吐吐的,就继续笑嘻嘻的说道:“老伯,你放心好了,你带我去见你的东家,他是不会怪罪你的。”
“可是我们东家曾经吩咐过,叫我们不要随随便便让陌生人进来的。”
“可是我不是陌生人,只是你没有见过我而已。你想啊,要是我没有来过这里的话,我怎么知道你们东家住在这里啊。你说是吧?”
那位老伯听了兹理杰耶夫的话,稍微犹豫了一会儿,继续冷生生的说道:“那好吧,你跟我来。”于是兹理杰耶夫就跟着那位老伯进入苏哈罗斯的屋子里去了。
在那位老伯的带领下,兹理杰耶夫进入苏哈罗斯的房间里,兹理杰耶夫一进去就把房门给关上了。苏哈罗斯一见到兹理杰耶夫,故作惊讶的问道:“你是谁啊?我好像从没有见过你啊?”
“你肯定没有见过我,但你见过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就是皇弟茨叶赫。”
“原来你是茨叶赫的人。可是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啊,你究竟是谁啊?”
“我是兹理杰耶夫。你应该听说过的。”
“原来你就是兹理杰耶夫啊。我好像听皇弟提起过你。可是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啊。那你今天来我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皇弟要去办一件事情,需要你们这些老部下帮忙。”
“帮忙?我能帮什么忙啊?”
“苏哈罗斯,你是干什么的,你心里清楚;你会干什么,我心里明白;皇弟想要什么,你也是知道的。皇弟要你们帮忙的事情我想你们不是不知道吧?还需要我明说吗。”
“兹理杰耶夫,这个我当然明白,可是我现在年纪大了,岁数不饶人了;再说了,自从我离开皇弟后,就一直过着悠闲舒适的日子,功夫早就荒废了。已经不中用了,皇弟的忙我恐怕帮不上。还请皇弟原谅。”
“苏哈罗斯,你先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我们俩坐下来慢慢谈谈,你也许会答应我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俩慢慢聊聊。兹理杰耶夫,你是从哪儿来啊?”
“我从东部边陲来。”
“从东部边陲来,路途一定遥远吧,你也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我们俩好好谈谈。你看可以吗?”
“客随主便,你怎么安排怎么好。”
也就在这一天下午,茨叶赫来到圣彼得堡“克雷撒”客栈里,店小二伊萨斯基一看见茨叶赫来了,就快步迎了上去,笑呵呵的问道:“客官,你请坐。”
茨叶赫就在他旁边的饭桌边上坐了下来,他一坐下来店小二就继续笑呵呵的问道:“客官,请问你几位啊?”
“就一位。”
“原来就你一个人啊。”
“不是的,还有一位赶马车的车把式。”
“那你刚才怎么说就一位啊?”
“那位车把式是要吃饭的。”
“你这位客官说话很有意思。车把式是要吃饭的,难道你这个东家就不吃饭啦?”
“饭是要吃的,不过车把式是要在客厅里吃饭的,我是要和你们老板在一起吃饭的。你赶快把你们老板叫来。”
伊萨斯基听了茨叶赫的话,觉得这位客官与众不同,还在犹豫不决。茨叶赫随即气呼呼的嚷道:“店小二,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我叫你去把你们老板叫来,你还愣在这里干嘛呀?赶快去啊。”
伊萨斯基随即风风火火的跑到加息罗夫的房间里,他一进去加息罗夫就冷生生的问道:“伊萨斯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头领,客厅里来了一个人,他想见你。”
“哦,是什么人想见我呀?”
“这个我倒是没有问。”
加息罗夫听了伊萨斯基的话,就没有再问什么了,就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伊萨斯基待加息罗夫出去了才走出加息罗夫的房间。
加息罗夫风风火火的来到客厅里,他老远就看见茨叶赫坐在客厅里,就快步走到茨叶赫的面前,紧挨着茨叶赫一坐下来就笑呵呵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也不说你待的地方,还请你跟我一起去我的房间里,我们俩好好谈谈。”
茨叶赫听了加息罗夫的话,就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加息罗夫也随即站了起来,就在前面走开了。茨叶赫就紧随其后的跟着去了。
茨叶赫跟着加息罗夫一进入加息罗夫的房间里,加息罗夫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皇弟,你怎么来我这儿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加息罗夫,你说的没错,的的确确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什么大事情啊?”
“你知道吗,我以前的一个老部下最近找到我,并且告诉我,拉脱维亚的国王死了。”
一听此话,加息罗夫就“哈哈”大笑起来,稍微过了一下子,他停住了笑声,轻声细语的问道:“皇弟,那个拉脱维亚的国王死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是的,大致上听起来的的确确跟我们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知道吗,那个国王有三个儿子,那个国王一死,他的三个儿子就为了争夺王位而大打出手了。”
“他们打他们的,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那个国王的大儿子长年累月守护着靠近立陶宛那一带;他的二儿子守护在靠近爱沙尼亚那一带;他最小的儿子守护在靠近我们沙俄帝国这一带,也就是靠近普斯科夫和奥斯特洛夫这一带。可是那个国王的小儿子年纪尚幼,一切都有那个大将军奥斯卢克夫说了算。他们就居住在阿卢克斯内,和我的手下接触频繁。据奥斯特洛夫提供的情报,那个国王的三个儿子都回去奔丧去了,只要我们现在赶紧赶往阿卢克斯内,和那个奥斯特洛夫联手的话,就能长驱直入,一直打到拉脱维亚的都城里加去。只要我们帮助那个二王子登上了王位,那个拉脱维亚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拉脱维亚?据我所知,那个拉脱维亚还不如我一个圣彼得堡的地盘大,我们要它干嘛呀?人生地不熟的。”
“加息罗夫,你有所不知啊。现在我们居住在沙俄帝国之内,处处都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着监视着我们。如果我们帮助二王子夺取了王位,那我们就可要永久性的在拉脱维亚居住下去了。我们不就可以不再受到任何人的监视了。我们就可要在拉脱维亚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实力,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要拥有一支十几万人的队伍了,到那时候我们就可要和那个女人抗衡了。现在那个安德联科将军和他的儿子普拉西斯科不是待在莫斯科皇宫里吗。到那时候,只要安德联科和我们再一联手的话,那个皇宫还是那个女人待的地方吗?”
一听此话,加息罗夫就欣喜若狂的叫喊道:“皇弟,英明啊。你想的太周到了。不错,只要我们帮助那个二王子登上了王位,我们就可以赖在拉脱维亚不走了,这俗话不是说的好吗,请神容易送神难吗。到时候我们就赖在拉脱维亚不走,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加息罗夫,我已经安排我得力助手去联络我以前的那些老部下去了,一旦他们汇集到我的住处,我们就浩浩荡荡开往普斯科夫,然后就在那里等你的人马,只要我们俩的人马聚到一块儿,我们就进入阿卢克斯内,协助奥斯卢克夫进军里加。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