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身子一僵,转身,“你就是主上选定的女人?”器灵声音阴森森的可怕。
“我并不知道你所谓的主上是谁,也不是什么被你主上选定的女人,我就是我,我叫梦轻狂。”
面对器灵灼灼逼人之势,梦轻狂并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直视器灵,器灵要比梦轻狂高一个头,梦轻狂看他需要仰视,但是她丝毫不显弱势,反倒是器灵因为梦轻狂上前一步而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当年就是你将主上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器灵愤怒问道。
梦轻狂皱眉,完全不知道器灵在愤怒什么,“我说了,我不认识你所谓的主上,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要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好,很好,真的很好。”器灵笑了,笑得森然恐怖,“没想到你居然不记得,无情的女人,忘了,呵呵,居然忘了,主上因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你居然现在说不记得。”
“小小白,你不要这么说妈妈,爸爸不是说要我们帮妈妈的吗?”剑灵飞过来拉拉器灵的袖子,“你不会连爸爸的话都不听吧。”
“我当然不会不听他的话,既然他要我留下来帮这个女人,我自然会帮,不过……”
“不需要。”梦轻狂冷冷地说道。
“你说什么?!”器灵叫嚣道,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你敢说你不需要我的帮助?!”
“对,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梦轻狂平静地说道,“如果有你真心实意的帮忙,我会很开心多了个助力,但是现在的你,明明讨厌我,却因为别人而不得不留下来帮助我,这样的你,这样的帮忙,我都不接受。”
“你个该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没有我的帮助你是出不去这里的!”器灵怒了,和刚刚的愤怒又全然不同,有种说不明的意味。
“我出不出的去,就不劳你费心了。”梦轻狂淡淡的说道。
“你!”器灵气结,一挥袖子,“随你,是死是活关老子屁事。”
“小小白,”梦白叫道,“你舍得让妈咪死吗?”
“呸,她又不是我妈,管她死活。”器灵斜眼看梦轻狂走出仓库。
“但是你知道的,如果妈咪死了,爸比会怎样。”梦白说道。
器灵皱眉,“死了就死了,让主上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我看不顺眼。”
“小白白,你蠢呀,要是可以换,爸爸百年前怎么会那么疯狂。”白白提醒道。
器灵狭长的丹凤眼闭了起来,“真麻烦。”
仓库外,紫藤见梦轻狂出来,迎上前问道:“怎么样,找到操控生命宝器的方法了吗?”
其他人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梦轻狂。
梦轻狂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就在刚在,她拒绝了器灵的帮助,但是如果时间倒流,她依旧会拒绝。
“我刚刚在生命宝器里寻找神识,如果获得神识的认可,我就可以操控生命宝器,带大家离开。”梦轻狂说道。
“那怎么样,找到了吗?”寒莫晗问道。
“这个生命宝器里并没有神识。”梦轻狂接着说。
“啊,怎么会……”紫藤感到意外,“这样岂不是……唉。”
“虽然没有神识,但是我找到了生命宝器的器灵,比神识更高级更加完整的存在。”
“你不能一下子说完吗?”寒莫晗幽怨。
“轻狂,是不是器灵不肯认同你,还是它提了过分的要求?”白廖问道。
“不是,他提出会帮助我们。”
“那太好了!”寒莫晗笑道,不过他还没高兴太久,就被梦轻狂下一句话浇了一盆冷水。
“但是,我拒绝了。”
“为什么呀?”小易在一旁听的心情大起大落,现在听到梦轻狂说她拒绝了器灵的帮助,终于忍不住问了。
“小易,梦大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不要多问。”小易身后的少女对小易说道。
“可是何姐姐……”小易还想说什么。
“你不相信她吗?”
“我信,但是……”
“相信她就跟着她就好。”少女说道。
小易抿了抿唇,点点头。
“很抱歉,没有器灵的帮助,我们要离开这里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我会尽最大努力护大家周全。”梦轻狂说道,“因为我的原因让大家陷入险境,对不起。”
“那个,梦队长,没事没事,我们这些战队的人从来不怕险境,险中求富贵嘛,如果不是梦队长把我们带进来,我们又怎么会得到这么多宝贝呢,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老朱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好东西,看得我眼睛都直了,哈哈,”朱毅摸着头说道,“我们又怎么会怪梦队长呢,万一没出去两腿一伸挂了,那是咱没福气,可要是咱侥幸活下来了,那可是有多大的荣耀,以后见了人就可以说,我当年可以经历过大阵势的,从千百万人里杀出去,以一敌百,要多牛就有多牛。”
“哈哈,就是,朱队长倒是和我想的一样,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走在刀口上,趟着血过活,不怕死。”石诺战队的队长同样说道。
“不说你们战队的人,我们这些没有战队的散人这些年经历的危险事也不少,不在乎多这一件。”
大家纷纷说道,对这生死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梦轻狂明白,他们是不想自己有负担,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些人都平安带出去。
“喂,女人,你跟我过来。”低沉地嗓音在众人背后响起。
大家纷纷看过去,转角处,长相邪魅的男人斜倚在墙上,向梦轻狂抬了抬下巴。
“这谁啊?”
“他怎么进来的?”
大家都很疑惑。
“我去一下。”梦轻狂说道。
刚走到拐角就被器灵一把抓住手腕,一路拖到了府邸边角的小屋。
“我猜,那大概就是生命宝器的器灵。”紫藤说道,她没有闻到生命体的味道,因此判断是个灵体。
“他,好强。”白廖咽了口口水,刚刚被器灵瞪了一眼,他有种被毒蛇顶上的感觉,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