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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戴旭的命运

郭刚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大块头,擦了把汗说道:“朕哥,真没想到,长的这么凶悍的一个人却是个囊子,皮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王朕抽着烟看着戴旭说道:“要不是孙硕这家伙告诉我,我也没想到,哎,地上那个,你叫戴旭是吧,告诉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找你这种事多着那,你找学校有用么。”候伟直接说道:“直接让硕哥光顾这小子他家就是了,看他长不长记性。”躺在地上的戴旭赶紧站了起来“哎呦我去,他还有力气。”“朕哥,我求求你,你怎么整我都没事,千万别去我家里啊!”王朕吸了一口烟说道:“行了,给你涨点记性,滚吧,以后躲着哥几个。”戴旭大步的走了。郭刚看着王朕说道:“朕哥,这也太太,太可怕了,这人的抗击打能力。”

坐在教室里的我无心去吃饭,这时看到了张露进门朝我走了过来,嗯,她应该是丢垃圾把。谁想她直接坐在了尚天的位置看着我说道:“你没事吧,伤好点了么,还疼么。”我内心吃惊的看着他:“不不,不疼了,已经好了都快。”“阿姨担心坏了吧。”我想起了母亲没有说话,“有事你告诉我,另外,你落下的课程不会的来找我,我跟你一起探讨,下次考试发挥自己的水平。”我疑问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微红着脸说道:“我答应阿姨要帮你辅导功课的,另外别忘了我是班长啊,要带动同学学习的。”“哦哦,谢谢你。”是啊,刚拆完线的我头发都没了,还戴着顶鸭舌帽,张露凭什么能看上我啊。“有什么事情找我昂。”说着她回了座位,看着她的背影我无限遐想“她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死了值了。”

今天早早的就来到了教室,看着又是空空的座位,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好像一个月以来听惯了那句:“金主,今天吃啥。”突然有天你见不到他了,心里很不得劲,先说好昂我可不是基友,只是习惯于他的存在了。手里拿着两个人的早餐连自己也没有胃口。时间到了,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人终究没有尚天,倒是想念那个成天把校服裹在身上,瘦瘦的浑身上下除了那双眼睛明亮之外再没有任何值得人关注的尚天了。

就连听老师讲课都听不下去,老赵在前面自我陶醉般的讲着他的角白塔和角阿尔法,我在下面想着那厮。“林宇同学,你来回答下这个问题怎么证明。”我连忙回过神:“啊。”这时听到有人说“把它俩连起来就对了。”我急病乱投医的说道:“把他俩连起来就对了。”老赵先是一怔,嗯?蒙对了我?接着就听全班哄堂大笑,然后老赵就对我说:“林宇,来前面讲台站着听讲,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能因为去了最后而自甘堕落那。”我走过王朕他们几个时,余光看到了他们的鄙视,而张露却是带有关心的看着我。“唉,她一定也觉得我特别逊吧。”

就这样呆滞的度过了一上午,中午自己一人去了食堂吃饭,随便吃了点,内心感觉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孤独的。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教室,却看到有人在翻我抽屉,我连忙问道:“同学你干什么那?”额?不对,这明亮的大眼睛,尚天,“草,你回来了。”内心激动的我脏话都出来了。他把头从抽屉里拿了出来说道:“哎,老子正找你那,吃饭的点你跑哪去了,是不是想卷着老子的50块钱跑路。”“滚你妹的,50块钱够车票钱不,还跑路。”“快快,饿死哥了。”看着他还是那样,嗯,还是逗逼。“午饭没有了,抽屉里有早上的饭你凑合吃吧。”“哎你这人,你大鱼大肉的,给我吃些剩菜剩饭。”“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拉倒。”“吃吃,没说不吃啊,剩饭好啊,剩饭香。”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仿佛也充满了精气神。

我们像很有默契般的似得谁也不问谁这两天去了哪里,他也没有问我布告的事情。过了一会,我看到张露拿着个黑色本子朝我走来,我都能听到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要跳出来似得,把她黑色本子放在我的桌子上看着我说:“本子你拿着上面是我这一个多月的笔记,有不会的看不懂的来找我,我告诉你。”“谢谢你。”张露对我笑了笑:“没事,大家都是同学。”

张露走了之后尚天盯着我说:“可以啊,士别三日,你把班花都搞上了。”“滚犊子,什么叫搞。”拿着笔记的我爱不释手,对我学习有没有帮助是次要,主要因为它是张露整理的。

“早啊,尚天。”看着比我早来的尚天我的心情很是愉悦,这才是真正的一天嘛,“哎,你那两天不在学校都去哪里。”我好奇的看着喝牛奶的他说到。嘴边还有奶痕的他怔了怔说道:“真的要问我?我去接人了,过两天可能来咱们学校。”“来咱们学校,你朋友?”这时的尚天竟然眉飞色舞的大笑道:“对对。”“有什么好笑的这句话?”我无语的看着他,两天后的我终于明白了哪里好笑。

我问完尚天后,他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嘻嘻哈哈,严谨的他我从未见过,一双眼睛明亮且不敢让人直视,“你问完我了,该我问你了,且不说你学习的好坏,人活在世犯了错挨打是要立正,可他王朕是个什么东西,可以对你动手,你就这样扛着?这一次扛着下次还扛着,到你以后走出学校,你不觉得这辈子都是个污点,不觉得你的青春像坨S,臭的你永远也不想想起它?宇,别让自己的青春后悔!”我不想面对他那双眼睛,低头用小声的语气说道:“我只想安稳的,考个好大学毕业。”“唉。”我听到了他的叹气声,却无法再说出任何话语,只待他已睡了过去,我才起身自己走出教室。

我也不知道去哪,漫无目的的行走着,我看到了7个人,左右围在车棚里,中间那人是,是戴旭!我不敢走过去,只能躲在篮球架子后面看着,“硕哥,你再给我两天时间,家里一给我生活费我肯定把钱给你送过去。”戴旭低头说道,“长得跟熊瞎子似的,不知道我讨厌别人低头看我么?蹲下说话。”

我看到那人胖的像个橄榄球似的,应该就是孙硕了,“行,给你两天,不过这两天的利息总得给我吧,不然难以服众啊,兄弟们给我打。”约末10分钟那群人走时我听到孙硕说道:“戴旭,两天后看不见钱,老子就去你爹的水果滩子。”看他们走干净了后我连忙过去想扶起戴旭,还没扶只见他呲冷一下就站了起来,我呆呆的看着他像看怪兽一样,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挨了10分钟的拳打脚踢。

“你,你没事吧?”我问道,“没事。谢谢你昂”他用手摸着脑袋说道,我看着这个动作嗯还真像头黑熊。“王朕的事谢谢你。”“没事。”“为什么帮我。”我认真的看着他问道。这傻熊却看着我说:“我觉得你的遭遇跟我挺像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情”虽然他这句话没有恶意,可我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我没有说话的走开了。

晚上放学我去了诊所,看到里面有人在嚷嚷着什么,“你这是什么药店,两天来了两次问你有没有这种药,没有也该去进了啊。”一个中年猥琐男在这里吆喝道,我看母亲沉着脸:“我这里一星期进一次药,你这人别蛮不讲理。”那人耍无赖似的:“你这什么意思,开药店的不卖药你还有理了。”我进门说道:“妈,我回来了。”我妈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小宇,咱们回家吧。”那猥琐男伸手抓母亲的手臂说:“哎,没讲清楚你不能走。”母亲生气的甩开,“你起来,我报警了。”

我心中仿佛有一团怒火在展开,打我,骂我,欺负我,我可以忍,让母亲难过我忍不了。我跑到了里面治疗室里,经常来的原因,轻车熟路的找到那医院必备的消防斧,50多斤的东西在我手里仿佛没有了重量,我划着地面拉了出去,好像这段时间的委屈不甘,全在这一斧头之上我用尽全身力气举起斧头朝那人头上轮了过去,你们问我怕么,愤怒不甘早已经取代了一切,当时的我一点恐惧都没有。说人在危险时刻反省是最快的,那猥琐中年倒退了十几步,慌乱的躲开了这一斧头,并像看魔鬼般的眼神看着我,他满脸恐惧。

我看了看地面的瓷砖已经碎的不成样子,可我的怒意并没有因为这一斧头而消失,我大步而从容的朝那人走了过去,而他像兔子见了老虎似的拔腿就跑了出去,我刚要追,就被母亲拉住,母亲从后面抱着我,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转过脸看着她,早已哭成泪人的她,哽咽道:“小宇,咱们回家吧。”我不由自主般的丢掉消防斧,“妈,我饿了,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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