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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兰妮虽然身材,长相近似母亲,但是从厚莲的吃亏在于不老实的教训中,她与母亲的认知事物的观点截然相反。她在放牛时与婶婶、邻居姐姐们的谈话中总是责怪自己父母的过错。明确自己的立场,提出自己家与二爹、三爹两家的打斗都是由母亲怂恿,父亲挑衅的结果。人们对兰妮的评价还是很好的,都夸兰妮是个懂事的孩子。但是没有人敢把兰妮的想法与厚莲交流。有人给厚莲起外号“母老虎、美女蛇”。

厚莲的儿子们是她的忠实学徒,都是好战分子,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真正印证了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兰妮例外。

小贺和庆喜在学校不在一个班,是同年级,学的是一样的课程。上午的第三堂课是语文课,老师要求同学背诵《木兰诗》,老师点名:“匡凯贺,站起来,把《木兰诗》背诵一遍,别的同学都会背,看看你了。”

小贺站起来,当背到:“东市买骏马,西市……”西市买什么他背不到了,“南市……”“北市买长鞭”西市和南市买什么,他都记不起来了。老师就不让他坐下,他站到下课铃响了。老师问他会背了吗,他摇摇头。

放学了,在吃饭的时候,同学王雷,给他开玩笑说:“凯贺,背不到书,站着舒服不?别人都会背课文,你怎么那么笨,只有你一个人不会背。你的脑袋比人家的蛋还笨,干脆割下扔了。”还一面说一面用手指点他。

小贺站起来瞪大眼睛,伸着长脖子,向前倾斜着身子,大声骂:“你他妈的,老子的脑子不好使,你倒幸灾乐祸,乱说话小心爷爷饭后收拾你小子。不把你打得头往你妈胯下躲,算你有本事。”

王雷也不个省油的灯,便与他对骂:“老子要怕,你是狗娘养的。”

这就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小贺与王雷撕打起来。庆喜也上来帮凶,他趁王雷与小贺打的激烈时,用左手一把抓住王雷的长头发,往后使劲拽,王雷来个仰脸望天的姿势,右手一碗荤菜汤倒在王雷的脸上,顿时他的口腔被辣汤呛的咳嗽不止,眼睛也被辣汤蛰的睁不开,汤不算热,没有对皮肤、眼膜等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但是为了严正校纪,学校要求小贺,庆喜写检讨并给王雷同学赔礼道歉,遭到这孪生兄弟的抗拒,加上他俩平时学生成绩不好,他俩主动的辍学了。他们不干活,在街闲逛。对于这两个不听话的孩子,达才夫妇拿他们没有办法。他们也不出门打工挣钱,也不帮助父母亲干点农活,长大要得给他们娶媳妇,确实让达才夫妇操心。

兰妮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还经常劝自己的父母亲少惹事,与二爹、三爹搞好团结。在放牛场上她与姑娘们也玩得开心,别看本庄的和邻村的人们对她的父母亲的为人给了一个“恶”的评价。但是给兰妮的名声还都夸她是个好姑娘。

匡家庄的南面都是山丘,算不上大山。放牛的小伙子、小姑娘经常把牛赶上山去。山上生长了好多的野果树,姑娘小伙子们上野果树采摘野果,如绿豆果、棠梨子等等。姑娘们轮着上树,采摘下来的果子扔下来,姑娘们共同享用。她们都是十七、十八、十九岁左右的山村姑娘。她们把牛散放着,看着别走丢就行了,别吃山沟里的庄稼。随便开心的玩。

兰妮攀到一棵梨树上向下扔梨,她不注意上面树枝上有鸟巢,更不知道有一条蛇吃了鸟巢的雏鸟后往外爬。树下的姑娘徐娟从树枝的缝隙里往上看,正见着一条大蛇,它伸着舌头在探树上的肉体热量。徐娟惊叫:“兰妮,你头顶上有蛇,小心它咬伤你。”

兰妮听见叫声,顺着徐娟手指的方向往上看,果然看见了那条蛇,她吓得尖叫:“我的妈,我怕。”边叫边往下逃,害怕蛇咬住。由于慌乱,手胳膊上被树枝划破流血。更危险的是树枝戳破了一只裤布并穿过,另一只腿被树枝绊倒,身子趴到另一树枝上,手无法用力,有掉下地的险情。姑娘们怕蛇,不敢上树去施救,只是惊呼。

茂叶的娘家侄十八岁的小旺,也在附近与一群男孩子戏嬉,听到呼叫,飞快地跑到树下,毫不畏惧地上树,救下兰妮。她的腿吓的直抖,腿也出血了,她的皮肉出血,疼得她用手捂住脸哭,因为怕羞。小旺果断地说:“不要怕,我去给你弄草药,我爷传给我的,是治伤止血的灵药”。说罢他跳到坎下采几种草叶子揉碎,敷在兰妮的伤处,止住了血。

余娟姑娘笑着说;“小旺,你的腿也在流着血,不知道吧。”

小旺看后,说声:“我还不知道耶。”说罢又去采草药敷到自己的伤处。围观的十几个男孩和女孩都夸小旺的医术高明,不花费,当场治好兰妮的伤。都调皮的逗兰妮:“小旺只好了你的伤,你应该把他带到家让你妈看看,给你把把关,喜欢他不”。说着说着大家围到兰妮身边。

男孩子小木开玩笑地说:“兰妮,小旺给你治好伤,从蛇树上救你下来,你咋感谢他呀!”小木边说边把小旺拽到兰妮跟前。她还是蹲着不动。

黑蛋调皮的说:“你得买糖吃,你买的糖是喜糖,我们大家欢喜。”说罢,大家有的笑得站不直身,女孩子们怕笑的张嘴特大害羞,用手捂着嘴笑。放牛场里一片欢声笑语。

不大会儿兰妮羞得脸转向一边笑,小旺也笑着说:“买糖也是我买糖。”

小旺是兰妮的三妈齐茂叶的娘家侄儿,与兰妮同岁。小时候是在一个学校上学。小旺常到茂叶家玩。厚莲与茂叶的关系不好,可是小旺与兰妮玩的还投缘。男孩们的家长看兰妮随她娘的体魄,气质、相貌,都想采摘这朵鲜花归自己,有的托媒人,兰妮谁也不喜欢,就是喜欢与小旺交流。这次小旺奋不顾身地救自己免受蛇咬,还真的产生了感情。放牛时小旺与兰妮只要有机会就他俩在一块玩,下小溪抓鱼;坐在山头上看天上云的形态变换,他俩看着云彩,兰妮用手指着说:“那块云像房子,那云像大山。”一会儿小旺又指着云说:“像房子的那朵云变成马;像大山的那块云变成两个小山,是平顶的。”下了小雨时,他俩撑着一把伞避雨。他们不敢大声唱歌,怕别人听见羞脸,只是小声唱。时间久了,众孩子们发现了规律:只要兰妮或小旺不在放牛场出现,另一个也不在现场。兰妮和小旺都是同时出现,同时隐蔽了大家的视线。聪明的年青人都会同时知道:兰妮和小旺恋爱了,不久的时间真的吃到他们的喜糖。

兰妮有时候会主动的对小旺说:“你采的草药真灵,放在伤口上,先是凉的感觉。当即止血,过一阵是麻,再后来全好了,连疤痕也没有,要是脸破点也不要紧,破不了相。”说着还走近一步挨靠他。

小旺故意逗兰妮说:“你脸上有疤痕我也仍然爱你。”

兰妮假装打小旺一下,撅着嘴说:“讨厌,谁稀罕你爱我,只兴我爱你。”说罢,兰妮还轻轻地打了一下,后来他俩又对打,以示戏嘻。

男女孩子只要在放牛场看见小旺和兰妮就逗他俩开心:你俩交朋友,忘了我们这些朋友。你俩更近了,却疏远我们。

别看这些孩子们在一起时,玩的很开心,他们回到家里,从不和父母交流:那个男孩与谁家的小妮谈恋爱;那个小伙子与姓啥的姑娘交朋友。

人们更不告诉达才和厚莲,小旺和兰妮的消息,达才两口子永远蒙在鼓里。在山沟的农村男女还是相信媒约之言,父母之命。兰妮不与小旺私奔,她想明媒正娶。小旺、兰妮都知道厚莲与茂叶的关系不好,总是打斗,明媒正娶表面上看是不可能的,附近了解她妯娌俩个关系的人是没人有当媒人的。要成就他俩的婚姻那就要看缘份了。

厚莲在睡不着的时候与达才说道:“咱主要是操儿子娶媳妇的心,兰妮不用操心的,女孩子争着要娶当媳妇,儿子得掏钱还不好说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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