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墨涵他们下车处到那轩辕梦境,起码还有1公里左右的距离,可这一公里距离中间却排着两列长长的队伍。
“他们都是要进入轩辕秘境的人,你们自己按顺序站在这两列队伍后边就行了。”军官说完这些后,径直离开了。
墨涵他们一群人听完对方所说后,也都自觉的走到那两列队伍后边排在后面。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虽然前面的人进入的时间并不慢,更准确的说是非常快,墨涵几乎每过几秒钟就会向前挪动几步,与其说他们在站不如说是在慢慢走。但是毕竟人太多了,足足过了几个小时后,墨涵才来到了离轩辕秘境最近处。
墨涵观察着这房屋一般大小的东西,和远处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只是现在他能看到正面圆台右侧上浮现而出的华夏国文字。墨涵开始嘴唇微动的念起来:“此物名为轩辕秘境,里面有存有各类修行典籍无数,乃是老夫花费无尽岁月,搜罗万千星球所得,只要有修仙机缘者,站在平台之上,自然会传送进轩辕梦境中研习各类典籍。”
虽然墨涵已经知道此行的目的,但还是对这上面文字描述的事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心中更是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想着自己是否真的机缘进入里面观看典籍。毕竟从雨彤口中他可是知道,能有这所谓的进入里面机缘的人,可不是百不存一,而是万不存一。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喂,叫你呢,身份证拿出来,别磨磨唧唧。”身旁一名身着军装的女兵,正坐在凳子上,她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台电脑和类似刷卡机一样的东西,此时她正看着墨涵,眼神中全是不耐烦的神色。
原来墨涵在看轩辕秘境门口的文字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最前面,还有几个人就到他了,现在这里是华夏国军方安排的登记处,一来是复查排队的人是否有进入里面的名额,以免有浑水摸鱼的。二来就是确保能有机会进入里面的人,他们在你出来的时候也能找到你,至于找到你干什么,这就是高层的事情了。
墨涵连忙把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身份证递给了她,女兵随手接过身份证按在那类似刷卡机的机器上。随着“滴”的一声响起,女兵连头也没抬的把身份证递还给墨涵,手轻轻一挥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墨涵微微一笑,也不在乎对方的敷衍态度,毕竟每天这么多人在这里排队,她们肯定也不会随时保持好的态度。这时前方只剩下了两个人,只见他紧握着双拳,背负在身后,脑子已经跟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可是听前边的人说了,今天前面排队的人大概总共有一万多人,前边已经足足有三个人进入里面,如果按照之前一万比一的比例来看,今天他们后面的人已经没有多少机会进入里面了,说实话他此时站在这里根本没什么底气可言。
墨涵眼神有些呆滞的盯着前方正站在台上之人,几秒钟后,旁边士兵示意让他下去,又挥了挥手让下一个上去。这人上去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没过几秒钟后,士兵又挥手让他离开。然后对着墨涵挥了挥手,示意墨涵过来站在圆台之上。
墨涵慢慢的走了上去,此时他的额头上都有些微微出汗,他踏出一只脚站在平台之上,没有任何反应,心中略微一沉,一咬牙后他双脚同时站立在了圆台之上。
一秒,两秒,三秒,突然间圆台上似乎有了反应,一股白光从圆台上直直的亮了起,把墨涵的身躯整个包裹在里面,然后墨涵的身躯开始如有镜花水月般的虚化起来。只是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原地,墨涵最后看见外面的景象则是,对面台下的人看他的眼神里,有的带着羡慕,嫉妒还有些则是带着向往之色。最终白光一闪,墨涵消失在了圆台之上。
就在墨涵被传送而走过后,那名给墨涵登记的女士兵,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操作着,只用了一会功夫,一旁的打印机上便打印出来了一小碟儿资料,赫然就是墨涵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档案记录,包括他的现在家庭住址,而在第一页的正中间用红色字体标明“此人已进入轩辕秘境”,然后一阵小跑,迅速的把这碟资料送往了旁边不远处的指挥部里。
墨涵在传送时,只觉眼前忽白忽暗,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他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甩了甩因传送而有些发晕的脑袋,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这才开始打量四周。
这里明显不像是刚才那轩辕秘境,因为这里的空间可比刚才那房子般大小的轩辕秘境宽敞得太多了,从他目测来看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上一些,地面和天花板都是雪一样的白色,通体晶莹发亮,而他的正前方则放置着一排排的书架,从左到右一共十二排,整整齐齐的排列开来,占据了房间内大部分的位置。
书架位置的摆放好像有些讲究,他又仔细观察了下那些书架,发现每两排书架组成一个类似走廊的通道,通道与通道之间间隔得会远一些,每个通道前的地板上,都刻有一个古怪的,不知是图案还是文字的东西。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有着一个类似玉石雕琢而成的洁白玉台,上面放着两样东西,一个翠绿色的绿色玉牌,和一个看起来颜色古旧的布袋子。这个偌大的空间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墨涵想了想也没什么头绪。随即两步来到玉台面前,随手拿起那块翠绿色小牌来回翻看起来。
此物通体翠绿,看起来也是由玉石雕琢制成,上面并没有什么精致的图案或文字,只不过是一块看起来打磨的比较光滑的玉石而已。就在墨涵正在仔细观看玉牌之时,突然间手中的玉牌出现一股莫名的吸力,直接吸附在了他的额头之上。
他只觉得一瞬间脑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强行给扒开了一般,有一股东西不停的在强行灌入他的大脑之中,那疼痛的感觉就好像脑子快被撑裂开来一样。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一个个奇怪的文字图案,并伴随着一句句古怪拗口的音符来回在脑海里响动,虽然多年练习格斗技的他毅力非常人可比,也不过只是坚持了短短几秒钟后,就被这仿佛要胀裂他头颅的疼痛,给疼得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墨涵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梦里面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王八蛋,拿着一把巨大的铁锤,不停的砸着他的脑袋,而他却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那每一锤的剧痛,都让他分辨不出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极力的想去看清对方的脸,好有朝一日报仇雪恨,可惜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墨涵渐渐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上一跃而起,口中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个王八蛋,有种在砸我一下,我非弄死你。。。”可才刚骂到一半,他却神情愕然的呆立在原地。
这四周空荡荡的,分明一个人都没有。而令他露出这种诡异表情的原因,则不光是四下没有人的缘故,而是他刚才所骂出口的一番话,全是一些古怪的,他从来没听过的一种语言,更加令他费解的是,他自己却分明听懂了自己口中的每一个字所表达的含义,这正是他原本骂出口的话。
他摸了摸自己已经不再疼痛的脑袋,结果一眼就看到了手中的翠绿色玉牌。回想起刚才那钻心的疼痛,手有些不争气的一阵哆嗦,手中玉牌也径直掉落在地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看着掉落在地的玉牌,墨涵有些走神,他观看玉牌时灌入他脑中的那些怪异字符,这时在他脑海中开始组成一段段文字,他闭上双眼开始慢慢观看起来。
这一次并没有刚才那种疼痛的感觉出现,一会过后,墨涵慢慢睁开了眼睛,口中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他手里所拿的翠绿玉牌名为“玉简”乃是修仙者专门记录文字或图像所用,使用方法则是贴在额头之上,用“神念”渗入玉简之中就能翻看,至于说神念则是类似于精神力的一种,像他这种还未开始修炼的凡人是没有神念一说的,手里这块玉简也是用特别手法制作,所以不需要他用神念观看,而是玉简上附带的禁制,强行侵入他的脑海之中,之前的疼痛就是因为强行灌注而引起的。这玉简给他灌注了一种修仙界通用的一种仙语,这样他才能开始阅读其他功法,并附带介绍了一些开始修炼的一些基础知识,算得上是启蒙教育一类吧。
玉简中描述,天地有五行,五行生万物,所谓修仙者乃是应运而生,逆天而行。人族乃万物之灵,天生就拥有灵体,只是有高低之分,也因此区分开凡人与修仙的界限,灵体分上中下三品之说,上品则为天灵体,拥有此灵体者在修仙者中也是万中无一,一旦踏上修仙路,可以说是一片坦途。
中品则为地灵体,地灵体比起天灵体则逊色许多,只能算是拥有踏上修仙路的资格,此后也是困难重重,除非拥有大机缘,否则一生也不过在低阶修士徘徊,但地灵体数量可比天灵体多得多,也有许多大能之士,都是从地灵体中脱颖而出。而最下品的就普通人所拥有的身体,此生修仙无望。所以修仙界一般也只以天地二灵体来衡量修士之天资。再者,既然修仙者乃是应天地五行所生,自然会拥有五行之属性。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并没有高低之分,每名修仙者都会拥有一种或多种属性在身,至于是一种或多种就因人而异了,而修仙界公认的一点则是,同一人身上属性种类越少,修炼速度就会越快,所以身具天灵体者,绝大对多数都为单属性灵体。也可以这样说,天灵体修士不一定是单属性,但只要是单属性的必定是天灵体修士。
墨涵目光扫向玉石桌子后面的一个圆形小台,这个小台就是玉简中所讲,测试凡人灵体资质的一种器具,一般的修仙门派都会在自己宗门修建一个,用这个来甄别修仙者的修炼资质,并没有其他多余用途。这个圆形小台并不大,堪堪只够一个人站立,圆形小台周围一圈分别有五个颜色不一的,乒乓球般大小的圆球,分别为金黄、绿、蓝、红、土黄五色,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并在每个圆球的上方刻有一个“天”字,下方刻有一个“地”字,对应修士天地两大灵体。据玉简描述,只需要测试灵体资质之人站立上去,身具何种属性灵体,下方的圆球与天地二字就会对应的亮起,例如一个天灵体金属性的修士站上去,圆台上的金黄色圆球和其上的天字就会同时亮起。
虽然墨涵不是个爱做春秋大梦的人,还是不禁暗暗想着,自己要是真是天灵体修士这该如何是好呢。墨涵就这样怀着三分期许,七分兴奋的心情踏上了圆台之上。只见他双脚刚一站立没多久,圆台之上代表着金属性的圆球就开始缓缓发光,并且越来越亮,墨涵心中暗道:“原来我是金属性”。等到那代表着金属性的圆球亮得如一个白炽灯一般的时候,就没有任何动静了。墨涵此时感觉心脏都已经停止跳动了一般,“我居然真的是天灵体修士,我真的。。。”就在他兴奋地为此正要跃下圆形小台之时,代表着木属性的绿色圆球也开始缓缓亮了起来。本来已经微微蹲下,准备跳起的身子也硬生生的定在那里,虽然心中有些尴尬,但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自然也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但他的脸上还是带了些尴尬的笑容,连脸也有些微微发红,就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激动充血,还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