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程旭走出教室。徒留身后的程言曦一个人站在散落的桌椅旁，双拳紧握，还滴答着血。
千诺，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我？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可以无视？程言曦死咬着牙，双拳蓦地松开。
“上课吧。”
“程同学，你的伤口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上课！”他骤然怒吼。
“好好好。”老师也甚是无奈。
***
“程旭，你好点没啊？”
“没什么大事。”
“小姑娘啊，容我八卦一句，刚才那个和这个哪个是你男朋友啊？”校医笑的甚是阴险。
我脸又红了：“说什么呢！朋友而已。”
“这里只能简单处理一下外伤，建议你们还是到医院去看看。”校医收起玩味，一脸严肃地说道。
“好，多谢。”
我拉着程旭到最近的医院，拍片，做检查，一套下来都折腾到晚上了。
回到程言曦家已经是八点多了，白天发生的事让我有些不敢面对他，弄得我一脸的尴尬。
一进门，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就传了过来，我凝眉，屋里一片昏暗，客厅的灯黑着，全凭窗外透进来的一缕亮光才让我看清程言曦。
“喂。喂！”我有些生气。
程言曦坐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发散乱，只是一双黑眸在黑暗里显得异常明亮，深邃。
我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不敢去对他的眸，转而看到他手上的伤口，血迹斑斑，似乎从受伤那一刻起就没处理过。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很难想象，一个平常忍受不了一点点生活瑕疵的人竟然有一天会颓废到这种地步。
“别管我。”他呆呆的说出这句话，似是在对我说，又似是自言自语。
“程言曦！你给我收起你这幅痞子样！”我忍不住生气道。转身去拿药箱，不搭理他。
“都不知道自己处理伤口吗？真笨！”我语气充满了责怪和心疼，拉起他的手给他上药。
他骤然拉住我，将我往怀里一带，我没稳住，直接扑在他身上。
“喂！”
“别动。”
“程言曦你……”
“别说话。”他打断我。
“你……”我刚吐出一个字，他就攫/住我的唇，霸道又带点掠夺的/吻向我袭来，他的唇很凉，几乎没有温度，口腔里还带着丝丝酒香。
“程言曦！”他放开我，我又羞又恼。
“千诺，既然我站在你身后你看不到，那我就会用我的方式，逼你看见我。”
“你什么意思？”
“从今天起，我将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要逃，我就让你逃无可逃，你要跑，我就封死你所有的出路，如果你要飞走，我就折断你的双翼！”
这话听起来很让人不爽：“程言曦，你发什么疯啊！”
“千诺，你是我的，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我果断起身，不理会程言曦，病/态！
他抓着我的手，我一怔，回过头：“程言曦，无论是谁，都没资格决定我的人生。”
他抓着我的手渐渐滑落，千诺，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会守护你直到你爱上我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