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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境遇了无痕

事实上,很多事情真的都是不可触摸的,时间一定能帮你葬送一切,冷漠的令人窒息。很多时候追不上时间匆匆的脚步,有时候失去了才发现没有得到的未必是最好的,而身边触手可及的在某个时间反而让你神伤。北辰写作文时候会用大量的篇幅来描述一个女生,北辰称之为公主,有的时候薛泽欣会问北辰写的是不是柳若雪,其实北辰也不知道他真正描写的是谁,也许是柳若雪,也许是尚雪,也许是陆钥。但更像三个人各自一部分组合起来的一个不真实的人。或者说不存在的人。北辰的生命中融进了三个性格各自不一的女孩子,北辰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遇见那个给他带来欣慰的陆钥,总之他们之间或许已经超越了爱情,不是吗?

喜欢这个字眼真的挺神奇的,没有什么理由的就肯愿意为另一个人付出那么多,而且不求回报。甚至只是一个眼神的对视,就能让某个人的心飘忽不定。北辰说正因为他在爱所以才没有真正绝望过。任何事物都不能让一个人彻底绝望,除非他真的不去再爱了。

10月份,久违的军训珊珊来迟。北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要进行军训,北辰其实无所谓,他不讨厌军训,反而对军训有点期待。倒是班中的女生对此唉声怨道。北辰觉得她们真娇情,分明胖的和皮球差不多了还以为自己是公主,还以为全世界都欠她们的。北辰不知道怎么了他现在特别讨厌接触班中的女生,北辰认为她们特虚假,再也不是初中那种很纯洁的女孩子。妖艳但不美丽。

事实上北辰是对的,当班中的女孩子看到给我们军训的军官时,每个人都在花痴的说好帅好帅奥!前几分钟还打算抗拒到底,一见到军官全体阵亡,北辰想说美女你们能有点节操不……

军训并不是很枯燥,至少北辰是这么认为的,除了要站军姿比较累人外,其他的项目还是挺有趣的,特别是训练转身的时候,班中的一个小胖子经常转错,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弄得军官挺纠结的。我们的军官是一个年轻的帅小伙,挺有活力挺有趣的一个人,他带领我们和别的班拉歌,别的班经常输,倒不是我们军官特别给力,反而是对面军官太不给力了,完全跟不上节奏……事实上北辰挺喜欢那种生活的,大家都在一起,有着同样的目的,欢欢乐乐,谁都不用费劲心力去猜测一个人……

军训的时候,学校允许家长来看望学生,每到放学的时候都会有很多家长来看望自己的小孩,北辰听着那些关心的话语一下很羡慕。家长会追着学生问有没有晒黑,会问学生累不累……没有人来看望北辰,北辰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那些幸福的人,听他们的笑声,北辰多么想妈妈也能来看望他啊,他第一次住校,其实已经很想家了,他也想妈妈,可是没有人来看望他,北辰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孩子,他看不到熟悉的身影,听不到熟悉的声音,甚至忘记了回家的路。

很早的时候北辰就已经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他可以一个人看书很长时间,一个人听歌很长时间,一个人发呆很长时间。北辰几乎所有的笑容都给了游戏,几乎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游戏,北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现实中他丧失了笑容。过年的时候,北辰都要跟着妈妈走亲访友,几乎北辰每次去都是没有任何表情,波澜不惊。不过妈妈对此很反感,他对北辰说:“一年都来不了几回,你摆张臭脸给谁看,别人欠你的吗?”北辰其实当时真的不快乐不然他是不会没有笑容的,让他很心寒的是他最亲的人不是问他为什么难过而是在第一时间责怪他摆张臭脸。北辰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能说什么?其实当时他特别想哭,但是他忍住了。如果他哭了那妈妈恐怕会更加难堪吧!其实北辰特讨厌软弱的自己,死神里面的夜一先生曾对茶渡说:每个人握起刀的时候,都会想要保护某样东西,也许是自己的性命,也许是自己的亲人,也许是自己的灵魂,信念或是自己爱的人,可是不管是为了什么,你都要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自己心中真正想要守护的是什么。

北辰最先看死神的时候什么也看不懂,后来随着北辰的长大,北辰经历着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事,北辰渐渐的明白了。朽木露琪亚奋不顾身的扑在黑崎一护面前替他阻挡了虚的攻击,以至于失去了死神的能力,黑崎一护杀进尸魂界只为救被处极刑的朽木露琪亚。我喜欢黑崎一护说的话:我的名字叫一护,就是要保护一样东西。我想那样东西不是夏梨,游子或是朽木露琪亚。而是他的心,他那颗永不退缩的心。

北辰已经很久很久不知道自己想要保护什么了,也许以前的时候北辰最想保护的是尚雪吧,再也没有单纯可爱的尚雪那样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了。

“我说我是拯救地球的超人,小怪兽什么的我都能打死。”

“真的吗”

“那当然了,难道你不信吗?”

“嗯,我信,北辰哥哥最厉害了。”

“那你以后跟在我后面,我来保护你。”

“好啊。”

怎么看都像是动人的情话,只是少了些情话的虚假,多了那么一丝温柔。“那你以后跟在我后面,我来保护你。”“好啊。”“愿不愿意做我的新娘,我会骑着白马带着南瓜车和水晶鞋来娶你。”“好啊,我等你。”多温柔的情话,只是我一直在这里,而你又去了何方?

北辰的军训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星期的军训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帮北辰军训的教官并没有参加北辰班军训成果的检验,军训一结束所有的军官便乘坐着大巴车缓缓的离开,路上有很多的人在向他们招手,北辰和他的军官并不是很熟,他们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他曾经帮北辰纠正过站姿的错误,看着大巴渐行渐远,北辰也说不出他什么感受,不高兴也不难过。北辰认为他们两个人很像,都是那种不会表达自己难过的人,训练结束时他偷偷蹲在篮球架下抽烟曾被北辰看见过,北辰问莫瑞慧当兵的能抽烟吗?莫瑞慧对他说偶尔抽一根应该是可以的吧!

“怎么看都觉着他像是有心事。”北辰自言自语的说。

“咦,你还不知道吗,他最近和他女朋友分手了。”莫瑞慧对北辰说。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这个班好像就你不知道吧!”

说完这些话莫瑞慧便离开了,北辰看着军官,北辰似乎想看懂他的忧伤,但北辰看到的只是烟雾缭绕在他的指尖,直到教官离开他们都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北辰还是觉得他们很像,北辰什么都做不了,北辰唯一能做的或许只有祝福他吧!

北辰站在方队中间缓缓的走过主席台,班中的每个人都用尽力气的喊着不辱使命不负重望,北辰则在认真的观察着每个人,北辰对他们班能获得什么样的名次并不在乎,说实话就算能获得第一名又能怎样?还不如在游戏获得一个红瓶来的实惠。开学也一个多月了,北辰除了认识他们宿舍的那几个人外,其他的人居然还有点陌生。北辰苦笑的看着身边好多好多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了,高中在很多人眼中就是学习的地方,他们根本拿不出多余的时间来交朋友,笑话,交朋友这种事上了大学有的是时间做。北辰也没有拿出多余的时间来交朋友,不是北辰学习忙没时间而是北辰懒得去交什么所谓的朋友。

尽管班中的每个人都很努力,北辰的班级仅取得了16名的成绩,更遗憾的是三等奖只颁到15名。班中的所有人都不是很高兴,当然有人例外,比如北辰因为在游戏中抽到了一张红将卡而高兴了一整天。主席台上级部主任讲的正尽兴,看这架式再讲上两个小时也不是问题,北辰实在无聊便拔起了足球场上的草。级部主任讲的很尽兴,北辰拔的也很爽,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莫瑞慧的头已经伸了过来。

“干嘛,不看你的美女来打扰我拔草啊。”北辰没好气的对莫瑞慧说。

“看我的两点钟方向。”莫瑞慧一脸贱笑的看着北辰。北辰没搞清楚两点钟是什么方向,朝四面八方转了一圈后把目光重新投到了莫瑞慧身上。莫瑞慧一脸黑线的对北辰说我的右前方。北辰看了一眼后竖起大拇指对莫瑞慧说眼光不错。

莫瑞慧对这样的回答显然很满意,他问北辰:你看女生怎么确定她是美女?

北辰想也没想就对莫瑞慧说:腿细脸白脾气好。说实话北辰说这些话是按尚雪的标准说的,不过北辰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北辰看一个女生,首先看腿,如果腿细了他才会继续看脸。北辰认为一个女生如果身材好那么一定很漂亮的。

莫瑞慧嗷了一声对北辰说:“禽兽啊,终于看清你了。”说完这些话莫瑞慧还做了一个自以为很妩媚的动作,看得北辰差点没忍住给他一拳。

莫瑞慧突然问北辰:北辰是不是喜欢柳若雪啊。北辰稍稍的惊讶了下,北辰偷偷的看了下莫瑞慧,发现他不是开玩笑的那种口吻,北辰轻轻地说哪有的事。

莫瑞慧一脸疑惑的看着北辰,他问北辰:“你是在逃避回答我的问题吗?”

北辰一脸无奈,北辰心想我啥时候逃避你的问题了,我压根就没打算回答你好不。莫瑞慧似乎看出北辰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对北辰说:“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说吗?”其实莫瑞慧用的是最低级的激将法,不过对北辰的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北辰想也没想就对莫瑞慧说:“没错,我确实喜欢她,怎么了?”莫瑞慧一脸坏笑的看着北辰,北辰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果不其然莫瑞慧接着问北辰:“打算追她吗?”

北辰两眼一翻,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问莫瑞慧:“刘亦菲漂亮吧?”

莫瑞慧回答:“漂亮啊。”

“林志玲漂亮吧!”

“恩,还行。”

“那范冰冰呢?”

“都很漂亮啊,怎么了?”

“打算追他们吗?”

莫瑞慧显然没想到北辰这样说,他对北辰说你开什么玩笑啊?北辰笑着说你刚才不也这么跟我开玩笑嘛。莫瑞慧没好气的对北辰说:“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你想啊,肯定不光你看她漂亮,到时候她被别人牵走了,你就后悔去吧!”

北辰仿佛没听见这些话一样,自顾自的继续拔草。莫瑞慧狠狠地鄙视了北辰一眼,转过身去继续聊天,台上的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讲话,整个操场的学生都在鼓掌,北辰也跟着鼓,大概都盼望着能快点结束讲话吧,然后就听见主任说:“有请校长讲话。”然后整个操场传出一片叹息的声音,校长似乎比主任还要有激情,全然不顾学生的冷淡,大谈特谈学校的光辉历程……北辰不在乎在操场里多待一会儿,他表面上对莫瑞慧的话无动于衷,其实内心挺在乎的,就像现在他依旧无法释怀尚雪和另一个男生手拉手的从他面前经过,这样的场景北辰幻想了无数次,只是画面中的那个男生不是北辰。

北辰很想问我能做什么,难道要我背个炸弹去跟我的情敌同归于尽吗?别傻了好不,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途,是你的别人还能抢走吗?她不爱你就算你最先去追到头来不还是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吗?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很强大的,你以为你承受不了某样事情,那是你还没有真正的去经历它,再痛苦的事情也会淡吧。就像北辰说的范冰冰漂亮吧,难道你会去追范冰冰?

不过事情的发展总能超出北辰的预料,没出几天,北辰喜欢柳若雪的事情全班的男生就都知道了。北辰找到莫瑞慧的时候他正被一群人围着激烈的讨论着什么。北辰冲进人群将莫瑞慧拎出来恶狠狠的看着他。莫瑞慧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嗷的叫了一声对北辰说:“你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北辰一脸黑线的看着莫瑞慧,然后恶狠狠的对他说:“没说完是吧,来,过来说个够。”莫瑞慧看着北辰的表情就知道北辰找他什么事了,不过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北辰看着莫瑞慧不动声色的做戏,突然之间就原谅他了。也许莫瑞慧是真的替北辰着想,只是北辰不适应这样什么都不知情的状态罢了,其实北辰并没有生气,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刚才会恶狠狠的去把莫瑞慧揪出来批斗。就好像北辰才应该是这个故事最关键的一环,而莫瑞慧绕过他去帮他把事情弄砸了,而且还趾高气扬的问北辰:“嗨,兄弟,我做的很给力吧!”虽然很不爽,不过北辰还是决定原谅他,就冲他叫北辰兄弟。

莫瑞慧看着北辰没有说话,以为北辰真的生他气了,他小心翼翼的对北辰说:“这个事情……”“算了,我原谅你了。”北辰没等莫瑞慧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并且摆出了一副我大人有大量的姿态给莫瑞慧看。莫瑞慧问北辰是不是被他的忠肝义胆侠义心肠的所作所为给感动了?北辰一脸无语的看着莫瑞慧,说:“得了吧,我冲你天真无邪年幼无知才决定原谅你的。”莫瑞慧笑着说行行行,那小人还能为大人你做点什么。

北辰看着莫瑞慧,突然很郑重的问他能不能帮忙要到她的QQ号。

很落寞啊,记得以前王航曾说过北辰因为看不到未来,所以就宁愿放弃现在拥有的,去不着边际的追逐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以至于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也许王航看清了北辰,在王航的心中北辰做过这样的傻事,因为看不到和陆钥的未来,所以就放任陆钥离开。目送她走向远方,再也不会回来。北辰想他并没有放弃过自己拥有的东西,只不过从一开始他就一无所有。陆钥不属于他,她只是北辰生命里的一个很潇洒的过客,她带走了北辰的思念,却留给北辰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很公平。

北辰最先看《大话西游》的时候什么都看不懂,他看不到至尊宝和紫霞之间的爱情,在北辰心中至尊宝应该和白晶晶幸福的在一起。至尊宝曾回到五百年前去寻白晶晶,白晶晶在他的心中看到了紫霞留在那里的一滴泪,所有的大爱都是等待,北辰忽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紫霞会放弃做神仙而深爱着至尊宝,为什么紫霞会奋不顾身的挡在至尊宝面前替他承受牛魔王的一击。没有什么牵强的理由,就因为爱,所以甘愿为爱去死。死尚且不怕,还怕再等你五百年吗?你想得到吗,那么先放弃吧!多么痛苦的抉择啊,等你真正爱上了某一个人的时候她却已经离开了。

因为悲怆,所以铭记。真正爱你的人永远都在默默地等待。

初秋来了,大片大片的树叶被染黄,像等待绽放的蔷薇,只不过一个是美丽的生命的开始,一个是浑浊的生命的落幕。北辰不喜欢秋天,受不了那种枯叶无着无落,随风漂泊的景象,很落寞也很悲怆。北辰来到这个学校将近三个月了,感觉时光溜走的挺可怕的,在这期间学校组织过一次期中考试,北辰找到了成绩单上排在最下面自己的名字,哭笑不得看着现在的自己。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言语的,时间匆匆忙忙的跑,总会帮你带过一切的,连时间都跑不过忧伤,何况如尘埃一样卑微的自己。

你来过我的生命中,但我却无力追赶。像追风筝的孩子,只要牵着牵引风筝的那根细细的线,就永远都有希望,即使追不上。可北辰总觉得自己的风筝早就断了线,它既没有回到北辰的手中,也没有一头扎在地上,而是顺着风飞远了,纵然北辰望眼欲穿,也望不到丝丝迹象。已经很远了吧!北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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