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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千年转身

风很长地吹过,吹过荒草的忧伤,吹过落日的古堡,掠过历史的墙角,向前,向前,流过城市的浪潮与浮躁,前往故乡。

风笛呜咽地轻响,风筝微颤地飘,风铃坠着记忆,风信子已准备起航。风,很长很长,很长很长。。。。。。

曾经有位姑娘,曾在风里歌唱。她唱过的阳光金黄,触过的叶子绿得发亮;她走过的四季,云像草原上可爱的绵羊,小树快乐地成长,每个人都在她的歌声中欢畅。

她的脸蛋像粉红的苹果透香,小手儿如笋尖似地修长;她漂亮的衣裳和天上的彩虹一起飞扬,她欢快的舞蹈连小鸟也争相模仿。她是天国飞来的凤凰,高贵得没有一丝忧伤,美丽得就如梦幻一样。

她就象梦一样,在我身旁歌唱。我的身旁啊,野百合热烈地盛开,枯萎的树木又绿成海洋,大片大片的生命连成伟大的波浪,一起一伏,连绵不断。眼神飞翔,她就是我的梦想与渴望,我的生命和忧伤。

风车日复一日在塔顶盼望,风沙在岁月中迷茫;枫叶在枝桠间萌出新芽,风帘在窗内已被时光淡忘。风,很长很长,很长很长。。。。。。。

越过白雪的山峦,惹得平淡的云大哭一场;穿过疲惫的沙漠,让多疑的风尘一阵慌乱;跨过汹涌的江,留下风雨的冰凉。。。。。。

风很长地吹过,前往遥远的故乡,只有愿望,没有方向。

我知道有一天,风也会停止流浪,有一天我会,变成石头的雕像,站在风吹过的地方,休息我的梦幻。在梦里我还是会,梦到她的模样,她的快乐,她的忧伤……

(以上资料不计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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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散文,篇名《千年转身》。身为时代新人,一些花花草草、情情爱爱,很为某些自诩忧愁的少年男女喜爱,罗浩恒刚好也喜欢。

罗浩恒觉得很不踏实,思想活跃,却无法清醒。他觉得象在梦里,又不像是梦境。他感觉身体破碎分解,又感觉融合重组。这样反反复复也不知道多久。很久没有梦境,这次却梦见郭芹冰在梦里出现,身着精美繁复的铠甲,骑乘雪白的骏马,凌风而立,仿佛将踏云而起。罗浩恒爱死了这幅模样,在心里大声喊:为什么没表白,为什么没表白……

突然一阵剧痛传自心底,“哼——!”罗浩恒哆嗦了起来,感觉身体格外冷。这种情况很多人有经验,例如夜间着凉导致的身体失温。通常情况,身体会不由自主地颤抖,那是肌肉主动运动产生热能。

“呃——”不只是心痛,还有全身痛疼。罗浩恒不自觉握拳咬牙。

“孩子,不要动,坚持下。”一个温和的声音说,罗浩恒能听懂,但他打赌,这绝不是中文。这是一种奇怪的语言,语速不快,语句精炼,节奏分明,颇具韵味。

眼皮沉重,疲倦,呼吸粗重,周身剧痛。罗浩恒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还有,哥哥也死了。“——哥哥死了?哥哥是谁?”罗浩恒满脑子浆糊。“我是谁?”

“我给他施一个催眠。”这个声音说。罗浩恒听见一个简短奇怪的句子,然后,一股温暖和煦的能量由大脑透入身体,罗浩恒觉得睡意袭来。“告诉罗府护卫,他家公子醒了,不过会不会落下病根,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叫他回复罗老爷吧。”罗浩恒听见这句话越来越模糊,最后熟睡过去。

黄昏,宁静星的光芒透过树影,照入住房。冷风凌厉,树荫摇曳,光芒荡漾,仿佛在水底世界。

罗浩恒醒过来,看这蓝光楞了几分钟了。

“莫不是龙宫?”罗浩恒第一个念头就这个。“葫芦娃?大闹天宫?”

紧随心底一阵刺痛传来,昏迷前的记忆交织错乱。一段是来自地球的记忆,自己飘出了身体,而身体躺在手术台上,一群医生围着自己,紧张的在做手术,许多设备仪器的灯光拼命闪烁,父亲母亲和哥哥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母亲的眼睛都哭得红肿了,一位医生和母亲解释着什么。哥哥在一旁安慰母亲,看来哥哥的公司生意做得不错,因为哥哥手腕上带着几万块钱的金表。另一段记忆来自大鹿星,在瀑布前,哥哥拼死护住自己,血花飞溅一步不退。罗浩恒觉得耳边大锣敲响,大风疯狂,他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蜷曲身体。

原来穿越了。该死的量子理论!

“我现在在哪里?什么朝代?”罗浩恒在两个合并的灵魂里搜索。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象是一个平行世界,发展的文明又完全不同。原来这具身体里面的记忆告诉他,这里没有机械革命,没有数字信息时代,在经典物理发展上基本处于原始水平,整个社会还处于铁器时代,运输用的是畜力,战争使用的是冷兵器和魔法。

而在量子魔力的运用上却登峰造极,量子魔力无处不在。人们可以使用魔法治疗疾病,国家使用魔法进行战争。

蓝色的太阳,罗浩恒的思维在理智与疯狂间徘徊。他回想自己学过的历史知识,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时代,地球上曾经有过蓝色太阳。还有魔法时代,罗浩恒知道,量子魔法虽然存在,却不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人类科技虽不算太落后,但在量子力学的发展应用上也还是处于启蒙阶段。

这具躯体原有的记忆里,可供参考的资讯实在太少。没有地图,更没有GPS了。都城暴动了,临漳国在打仗,西市几个院子里的姑娘比较有意思,那里不是青楼吗?——这原来的主人好纯真啊,居然连青楼都不知道。会骑射武艺,懂琴棋书画,魔法一窍不通,看来人生也是蛮拼的。

对于大鹿世界理所当然的常识,在地球人罗浩恒的眼睛里却不可思议,同样意义的,在大鹿世界眼里的这个年轻人,却拥有着颠覆这个时间的思维。

光影一暗,进来一位小姑娘,圆嫩小脸,约十四五年级,身着蓝色裙裾,一件镶白边的蓝色棉袄,手中端了一个脸盆进来。罗浩恒正好与这小姑娘对了个眼,猜想是谁家千金。小姑娘却一脸喜色:“罗公子醒来了,我这就去告诉师傅。”

也不等罗浩恒答话,把脸盆往桌上放下就跑出门去。

顷刻时间,外面就想起一阵脚步声,“公子,公子。”罗浩恒能听出来是管家罗东茂的声音。

罗东茂刚赶到瓮溪牧场不久,这里是罗府购置的一个产业,方圆百里草地,牧养着大约二千绵羊。瓮溪牧场东接古林城,其他三面都是茫茫雪原。罗浩恒被秘密转移到这里进行治疗养伤。

“二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罗东茂老泪纵横,“全府上下都急死了。老夫人天天派人来问,这下好了,公子醒过来了……”

“水。”罗浩恒的嗓子有点沙哑。昏迷多日,嗓子干得冒烟,罗浩恒只觉得浑身不对劲,眼神都转不过来。

“水,水!啊,水……”一阵忙乱打断了罗东茂老管家的感慨。

“吼……”远处荒原传来野兽嘶吼,罗浩恒听出这是冰狼的声音。

“别急,罗公子才刚刚苏醒。”随后跨入房间的一位老者说,“先让他休息恢复。”

“是,海大师。”罗东茂一边抹泪,一边恭谨回答。“听闻二公子的讯息,家母和家祖母已经动身,随后就到。老奴是遣来前站的。”

海大师眉须皆白,身型削瘦,眼神清明,着一袭青色长袍,腰襟配一珏晶莹的蓝玉。罗东茂从未见过海大师,只知家主敬为上宾的伊大师,称呼海大师为师傅。这位海大师是仁宫国人,这次如不是凑巧在鼎湖国,由得把受伤的二公子万里迢迢送过去,只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在这位老管家眼里,这位海大师是罗府的大恩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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