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纸条上所写的地址,我来的了那间房屋的门前。
显然,由于由于时间的洗礼,门板出现了裂痕,而与之相接的墙壁上也泛起了灰色,甚至斑驳而无从前的模样。
子轩想要敲门,却下意识的握住了门的手柄,心中一颤!
原来,门并没有上锁,只是轻轻的一推便打开了,“咯吱”伴随着有些磨耳的声音,子轩将头向里屋探去。
房间并不算大,只有二十来平米的屋子却堆满了大件的东西,衣柜,书桌,以及一张铁架子床,显得那样拥挤。不过这些物件显然都是老样式的,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一位花季少女的房间。
他换了双拖鞋,走进了此屋,却发现房间异常的整洁,就连被褥也是叠好的,不像是被洗劫后的模样。窗户的帘子拉着,显得屋内有些黑暗,“难道,她,她,被绑架了?”子轩这样想着,心里也愈发的焦虑。他环顾着四周,想找到什么线索,却没有察觉到阳光已经透了进了,透过云雾的阳光,也透过了那层薄薄的白纱,显得愈发的明亮。房间中,甚至一些角落之中,也清晰可见。
正午的阳光打在了书桌上,显得此物异常的醒目。“那是?!”子轩也注意到了,他走进,却发现,那是一个蛋糕,而上面也用着巧克力,铭刻上了两人的名字,并用一个大大的心性图案所包围。图案的四周是十四颗黑点,显然是蜡烛烧过的痕迹,也代表着二人的年龄,二人的记忆。而蛋糕旁则是两幅刀叉以及一封白色的信。
“信?”子轩拾起了那封信件,并小心翼翼的拆开。而信封里却只有一张折叠好的白纸。他把纸张展开,并细细的研读起来。
“子轩,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我已经走了,已经消逝在这个世界上了。嘻嘻,但是请你不要乱想,我并不是被绑架了,因为我与你一样,也并非常人。只是,我也并非与你同类。或许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是命中注定无法快乐的度过此生,但是,自从我出生以来,也从未像这几年这样快乐,因为有你。”他顿了顿,有些茫然的继续研读下文“我是来自冥府的人,是魔。而你却是神,神魔是注定无法在一起,即使是转生到人间的魔,阳寿也很短暂,但是,我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与你的回忆,但也希望你能明白,这或许就是命,天地的制约。再见”
“滴,,滴,,”两行清泪顺着他的面颊,滴落在这白字黑字之上。渐渐的荫湿,渐渐的扩散。
“什么嘛,什么天地的制约,什么神魔不能相见,你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子轩哭了,自他懂事以来,从未这样的哭泣,他抽噎着,抱怨着“我恨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他跪倒在地上,垂下了那一头略长的头发,但却足以遮住他此时面庞。他想撕了这封信,但是他不敢,只是小心翼翼的将它怀抱在胸前,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她将他怀抱着。“我不会忘记的,永远也不会忘记!啊。。。。。。”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世界。
一座样式古朴的城堡上,打开着一扇窗。透过窗户,一位少女披头散发的被绑在屋内的椅子上,她垂着头,以至于披肩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宛如透明一般。但此时,纱裙破破烂烂的,累累的伤痕清晰可见。鲜血,染红了大片大片的白纱。她的手腕,脚腕,以及脖颈上,都拴上了碗口粗的链子,使得她不能动弹。
少女哭了,两行清泪划过了面颊,喃喃自语道“傻瓜。。。”
京城;
夜来临了,就像谢幕的演剧一般。这对有些上班的人来说,是件好事,或许,就可以陪陪家人,陪陪老婆和他们的孩子。但是,这对于他而言,或许,就是一场噩梦。
子轩依靠在书桌台前,看着敞亮的卧室,他不禁笑了,是在嘲笑,也是在讽刺,讽刺着自己与她的遭遇。而他的家境极好,父亲有自己的公司,母亲也有着领导层面的工作。回想起与她的遭遇,与她的记忆,以及那苦不堪言的房间。“真是讽刺啊。”他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不明白”随即,他站了起来,倒向了那舒适的大床,并从床头柜中拿出了他精心包装好的盒子,他想拆开,却还是犹豫了。端详着,就像如获至宝一般。细细的端详着,看着,抚摸着。。。。
渐渐的,他累了,闭上了双眼,进入了,他的回忆。
夜,已经深了,一切的一切的沉寂下来。包括他们的屋子,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回想着,遗忘着,或多或少的有些悲哀,也有些喜悦,当然,也有人,在梦境中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