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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清凉

十一月初,秋雨洗刷过的天空,像大海一样蔚蓝,是清洗了北京城的最后一场天然雨夜,那抹不去的淡淡哀愁,留下了太多诗情画意。接替它的是,洁白的初雪,恬静又美丽。

天气转冷,北方的白天也渐渐变得短了,夜里又是无尽的漫长,供暖也早早地开始了。

呼吸都能看见气体的早上,小晗把自行车停在了馄饨馆前,背着吉他袋进了门口,张望了下,Alou那小子还没来,估计又是在睡觉。

老板娘甩着满身的肥肉笑哈哈地从对面迎了过来:“哟,今儿个就小鹿自己啊,快快,坐里面暖和”

小晗礼貌的打过招呼后,就被大婶推了进去:“大婶??????柿子姐,等ALoU来了在上馄饨”

“姐等他,姐去忙了啊,你这一来,不少小姑娘也跟着进来了”似乎可以看得见柿子姐眼睛里钱币。

“我们给你创造了这么多营业额,怎么着,分我们几成啊”小晗打趣的说着,把吉他放到身旁的椅子上。

“今天馄饨免费管饱吃,上次来的那个小子也把他叫上啊,你们三个只要在小店一坐,我就赚翻了”柿子姐想想都乐开了花,满口的大白牙漏在外面“不说了啊,我去忙了,别忘了下次把那小子也叫上”

柿子姐说的是谁,小晗都不用多想,肯定是蓝勋。文学大赛那天的中午,小晗背着吉他提前到了比赛场地,想着要给ALoU惊喜,却在蓝勋亲吻Alou的那瞬间,小晗突然觉得胸口似乎有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

小晗摸着椅子上的吉他,这是迟来的生日礼物。

“鹿哥,等半天了吧”Alou声音从门口传来,越来越近。

“腿怎么了?”小晗看着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土。

“没啥,门口停车时滑了一跤”虽然还算不上天寒地冻,可这早上温度还是低于零下的。

“从我们今天开始乘公交去学校”小晗说着。

“走着去吧,又不远”Alou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黑色的背心。

“就你不怕冷,快穿上吧,就你那和白斩鸡一样的身材还外露”

“一会吃了馄饨还是得脱下来,省得麻烦”

正说着话,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上了桌。

Alou擦了擦手掌拿起筷子,“柿子姐,我可提醒你啊,你家门口有冰,别让顾客摔了”

“得,就冲你的提醒,管饱吃啊”

---

天气突然转冷,教室的同学也来的很晚,Alou刚进教室,映入眼帘的和往日一样,几个人围着安晓贤胡乱的侃,安晓贤的目光抓到了Alou,扯着嗓子喊了两声:“ALoU啊,ALoU”

这声音大到可以传到主任办公室了,虽然Alou挂着耳机,可他又不聋当然听得到,只是他故意不搭茬,想逗逗安晓贤。

Alou从安晓贤面前大摇大摆的路过,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拿出书装装样子,等着看安晓贤接下来有什么举动。

果然,刚坐下不久,Alou感觉到旁边多了个人,嘿嘿,不是挺能侃吗,我就不搭理你,让你憋一肚子话。

“憋的不行了吧,说吧,一大早上就大呼小叫的,啥事啊”Alou手里的书就没放下过,眼睛也从没离开过页面。

旁边的人没说话,坐了下来,Alou感觉得到,旁边人的目光是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是那种灼烧的目光,刺的Alou脸发烫。

“ALoU”安晓贤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Alou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说错了人,连忙起身道歉:“不好意思啊,认错人了”

“我不介意,因为我找对了人”多么熟悉的低沉的嗓音,熟悉到Alou厌恶,Alou抬头看了眼,果真是他阿烈。

Alou瞪了一眼安晓贤,动了动嘴,他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安晓贤满脸无辜,喊了你那么多次,你都像个傻子似的从我面前略过。

三十六走为上,Alou拿起书包,是要换个位置了。

“让开”Alou吼了一声,却完全震慑不到阿烈。

“要过去,自己想办法”阿烈突然凑近了Alou的脸,逼得Alou向后退了两步,紧贴着墙壁,Alou看了看两边是课桌,前面是阿烈,一丝的紧张感涌了上来。

“果然,你也是”阿烈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Alou在也不能让上次的事情发生了:“安晓贤啊,过来,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趁着阿烈回头时,Alou迅速地跳上了桌子:“再让我看到你,就没这么简单了”说完话跳了下去,加快脚步走出了教室,还不忘扔下话:“安晓贤替我叫名”

腿还未迈出教室,身后的撞击声伴随而来的女生尖叫声大的刺耳,让Alou好奇的转了身,课桌倒在了一旁,书本凌乱的散落在地上,阿烈正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坐在地上的安晓贤。

Alou扶起和他差不多高的安晓贤。

“你就是一疯子”Alou说着话,手中的拳头也扬了起来,重重地落在了阿烈帅气的侧脸,这个让人讨厌的人就应该给他教训。

阿烈不但没有被激怒,反而很享受般的揉了揉侧脸。

“变态”Alou瞪了他一眼。

“我们都一样的不是吗?”阿烈说着话又走近Alou。

同学们也陆续的进了教室,铃声响起,老师也拿着教材站在了讲台上。

趁着人多,Alou迅速的躲开了,就是翘课也不想和那个恶心的人一个教室。

由于天气寒冷,后门被封了,Alou在上课铃打响后,大摇大摆地从老师面前走出去。心中也是一阵忐忑。

“还TM装,就是一受”阿烈不停的用手挡住火辣辣的侧脸,顺便扔给安晓贤一道凌厉的眼神:“还有你”

Alou近乎小跑,推开玻璃门的刹那间,一片晶莹剔透的东西飘落在他的手上,来不及观察它的美丽,温度让它渐渐的融化掉了,湿润了手上的皮肤留下也了一丝清凉。

初雪光临了北京城,点缀了整个城市,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刺骨的冷风。这个冬天早早地来了。

Alou拉高了衣领,双手放在了口袋,他没有移动脚步,站在原地,欣赏,比初雪更美的风景。

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这个十八岁的男孩,不在装作很成熟的样子,是散发着特有的魅力,爱玩的男孩。

蓝勋正在幼稚的抓片片的雪花,尽管知道雪花会融化,蓝勋也很乐意去触摸它,因为蓝勋知道自己不在冰冷了,有了温度了,有了可以融化冰冷的一颗暖心。

蓝勋像个孩子一样,伸开手心给Alou看,“ALoU啊,我和你一样温暖了,谢谢你治愈了我”

Alou刚想说什么,被蓝勋拥入了怀中,双手自然的攀上了他的背。果然温暖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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