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帮着林子墨将入学资料转到了西安的一所高校。西安是林子墨自己选的,虽然印象里只有秦始皇兵马俑吧,但是感觉上应该是古色古香的历史古都。屹立在西北,孤傲倔强。
办好了一切手续后,林子墨就收拾了所有行李,执拗的让林父忙工作去,自己都可以解决了。
说来也是心大,林父从小告诉孩子自己要独立,所以并没有把女儿往娇滴滴的软妹子方向养,哪怕西北是一个从未走近的地方,也没觉得女孩子一个人去,有什么不妥。
于是吧,在两三句劝导无效以后,林父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后来林子墨回想起这一路艰辛,也觉得自己当时要强得脑子进了水。
下了火车以后,路痴晚期的林子墨根本找不到预计的路线与乘车地址。拉着大大的行李箱,空气里燥热沉闷,却因为蒸发量大,不容易流汗。与南方的大汗淋漓不同,但是却让人觉得憋屈。
无奈之下,林子墨问了几个路人,找到了出租车,询问了价格后发现,又一次失算了。原来觉得也不远的学校,没想到新校区在郊外,一个人去,要花上几百。林子墨腹诽:当我傻啊,宰我呢吧!
一旁的摩托司机见状,热情的问:“小姑娘,是不是去学校啊?坐我的车吧!五十就够。”
林子墨是抗拒摩托车的,她觉得危险。从小怕死的她,本能的远离井、菜刀、摩托车这种东西。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于是,硬着头皮的上了车。
你们听过人心隔肚皮吗?摩托车司机跟林子墨搭了会儿话,问她是不是一个人来。林子墨警惕,便说父母忙。前一会儿摩托车司机还感慨林子墨懂事,可是后一会儿,就找到一个不远的路口,把林子墨放下了。
林子墨莫名其妙:“叔叔,这没到呢吧?”
司机还一脸有道理的样子:“你学校可远了呢!这里我帮你找辆车,二十分钟能到。”
林子墨了然,这是骗钱呢。她四下打量了一下环境,现在在一个十字路口,司机手里拎着我的行李,我要是在这里跟他发生口角,被他推搡,肯定捞不着好处。
好汉不吃眼前亏。林子墨递过五十块钱,司机这才拦着一辆大巴车,将行李放好,假装“热情”的告别,骑上摩托车回去了。
林子墨相当恶心那种,表里不一的人。心里安慰自己:就当做了个善事。也许是遇到了难处,不然没有人会天生行骗的吧!骗小钱而已,好在自己没事。
大巴车上的阿姨,说了一口流利的陕西话。按道理,陕西话跟普通话接近,只是音调变化,不难懂的。可是这回阿姨重复了三遍,林子墨还是没有听懂,于是作罢。从包里掏出十元钱递过去。阿姨找回四元,扭着腰肢走了。
林子墨无奈,自己没跟任何人说,要离开的事,这样突然的不告而别,真的有些不合适。思索再三,还是给连皓轩和柯菲,还有几个同学们,发了告别的短信。
连皓轩刚到学校就忙着处理繁琐的事务。有新生要做的材料转交,也有参加的学生会、社团什么的任务,忙得忘记告诉林子墨,他到了学校,很想她。
“来短信了啊,爱看不看哦。”短信声忽然响起,这是林子墨给连皓轩设置的。
连皓轩笑了笑,打开手机,赫然看到的却是:我们分手吧,不要再见面了。
石化三秒。眼睛通红,手指颤抖着,拨通林子墨的电话,想要问个究竟。
林子墨看着来电显示,发着呆。
最无情的,最多情。最深情的,最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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