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欣看了一眼女子嚣张的表情,又皱了皱眉,不再理她,转身开始研究这间巨大水晶馆的构造。
女子见漠欣一脸不屑与她计较的表情,大为恼怒。
珈兰祉见了,忙道:“这位姑娘,在下三人是从京城来此游玩的,看这岛上海棠花开得艳,十分向往,就不请自来了,我想文大官人是个豁达之人,应该不会怪在下等莽撞吧。”
那女子转过头来看着珈兰祉,这个男子气质非凡,不似普通人,而且他们三人能轻而易举的进到这个地方来,更说明他们都是玄术高手。于是冷冷道:“姓文的十天半月也不会来这里一次,这里的结界是他的师爷布的。只怕你们早就被发现了。”
“姓文的?呵呵,这里元力强盛,文锦涵的师爷如此高手,自然早已发现我等,不过在下却不明白了,文大官人何以如此大手笔,在这小岛上建这么一个水晶宫,就为了金屋藏娇?”珈兰祉微笑看着女子,语气有些戏虐。
女子听了,立刻暴跳起来:“我跟姓文的没什么关系,你不要把我跟他扯在一起,这里也不是他建的,是我外祖父建的。”
珈兰祉却故意避开主题:“你不是文锦涵的宠姬?”
那女子听了大怒,手腕翻转,数枚钢针带着劲风直扑珈兰祉面门。漠欣和绿容一惊,漠欣抬手一道光闪过,钢针即刻化为粉末飘落。
女子立刻转眼怒视漠欣,漠欣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回视女子,不过他心里和绿容想的一样:这女子浑身透出的清冽之气足以证明她还是处子之身,稍有元力的男子应该都可以感受到,不知太子三番两次的说她是宠姬是何用意?
珈兰祉确实是想激怒这个女子,不过他来到这个时空,经过宁若霓的事,以为女子天生就有守贞符,却还不知,其实给女子点守贞符只是一种风俗,不是女子天生就有的。一般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在家中有夫人诞下女婴时,都流行由一家之主给女孩点上象征纯洁的守贞符。守贞符点在右肩头,也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在一些上流社会,还流行将守贞符点在眉心,女子洁白无瑕的脸蛋上,一点殷红的守贞符,对男子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珈兰祉看着女子气得通红的小脸,轻笑道:“你是滴瑶仙子童彤的外孙女?那在下就更不明白了,童老前辈既然还有后人,怎么会把岛卖给外人呢?”
童旭瑶怒道:“卖给外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姓文的把这岛卖给谁了?”
珈兰祉一愣,随即眼中灵光一闪:“文锦涵身边的师爷不会就是滴瑶仙子童老前辈的徒弟吧。你的母亲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听到母亲,童旭瑶眼中的恨意更深:“她早被姓文的害死了,我一定会为她报仇的。”
珈兰祉倒没想到这一层,有些惊讶,看来这女子确实是被囚禁在这的。于是又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地面上的小屋有十二间,每个月会变换一间打开密道通往这里。只是我不明白,这岛并不大,我们在岛上转了一圈,除了你居住的这地方建在水下,比较奇特以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特异之处,那文锦涵布下如此强大的结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囚禁你?”
童旭瑶冷冷一笑道:“你这么好奇,去问姓文的啊,在这里逼问我一个女子,你不觉得羞愧么。”看到珈兰祉旁边的漠欣听到她的话脸色微变,又道:“更何况,你也知道我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姓文的有什么秘密,我又怎会知道。”
珈兰祉听她话中透出不肖,也不在意,继续问道:“那文锦涵为何要囚禁你呢,害怕你为你母亲报仇?”
童旭瑶听他又提到自己母亲,立刻怒道:“我为什么被关在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和姓文的有什么恩怨也不关我的事,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这回还没等珈兰祉开口,漠欣已经说话了:“我说这位姑娘,你这么凶,就不怕嫁不出去么,你要是可爱一点,我家主子说不定还会考虑救你出去,你这凶巴巴的样子,难怪文锦涵要把你关在这里。”
童旭瑶听了这话,脸都气得扭曲了,虽知自己在这些男人面前动武如同儿戏,但还是忍不住拔出玉架上的一把精致小剑,边朝漠欣刺去边吼道:“我嫁不嫁的出去关你什么事,我也不需要你们救。”
漠欣面带愠怒,轻轻闪开了童旭瑶的攻击,但童旭瑶岂肯罢休,转身挺剑又刺到,如此几次,漠欣已无耐心,单手拍到剑身上,轻轻一带,童旭瑶便连人带剑往温泉里跌去。漠欣一惊,毕竟无冤无仇的,又是自己一行人闯到人家的地方,无理在先,于是忙伸手拉住了童旭瑶的袖子。但力道没掌握好,人是拉回来了,却是跌进了他怀里,而且袖子还刺啦一声,断成了两截。女子披在外的深紫色鹤氅也被拉下一大片,里面的单袍本就宽大,立时白皙滑腻的香肩便露了出来。
珈兰祉与绿容赶紧背转身去,貌似避嫌其实是偷笑。漠欣当场就傻了眼,长了二十几年,他可是连女子的手都没摸过,此时满怀温软不说,鼻端还传来阵阵女子的馨香。“啪”的一声,漠欣脸上已挨了一巴掌。捂着脸面带怒气的漠欣看着已推开自己,脸红到了脖子根的童旭瑶,却没说话。
绿容却警觉的对珈兰祉说道:“主子,岛上的结界有波动,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