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妹妹,你怎么能打太子殿下,你这可是犯了不敬之罪啊。”一旁的顾梨珞惊叫起来,痛心疾首似的训斥起顾畔之来,她这句话也提醒了那些被吓的还没回过神来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指着她的鼻子骂,又忙着到夏辰晔面前献殷勤,一时间乱成一团,而文俊楠则要趁乱逃走。
“诶,那男人要逃跑了,你们不抓她吗?”顾畔之如局外人一般,忽然出声指着门口那一只脚都已经迈出去的男人,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夏辰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下令道:“来人,将文俊楠拿下,至于你,顾畔之,你我之间的婚约作废,从此之后婚嫁各不相干!”
“私通?解除婚约?”凉亭之上,一藏青男子惊声问,只见他面目俊朗,一双桃花眼生的极美,唇角习惯性的上扬着,整个人给人一种如浴春风之感,翻转着黑子却迟迟没下,似被这听来的消息扰乱了心神。
而对面的男子漫不经心慵懒的半坐着石凳之上,似对此消息并不在意,一头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瞳孔幽深,眼角微微上挑,轮廓俊美之极,举手投足之间潇洒肆意,波光流转之间,轻易便能勾人心魄。袖口中笼着香烟暖炉,指尖秀气如青葱般,随意捏着一枚白子缓缓落定。
“落子无悔,你输了。”声音清澈透着些许的沙哑,郭雨斜懊恼似的皱了了皱眉,瞪大着眼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布局,良久之后身子才向后一仰,喟然长叹道:“九王叔棋术精湛啊,在下佩服。”
“恭维就不必了说了,记得将那一千两银票送入离王府就好。”那笑意似那灼灼其华之妖娆,一眼之间便被摄去了心脾,姿态优雅之极,笑意虽浓却未曾到达眼底,郭雨斜尴尬的偏过了眼,站起了身子眯着眼笑了道:“今日出来的银票没带在身上,不如下次再给。”
“这样啊……”尾音上扬着,夏景容挑着细长的眉眼,懒声说了一声:“小六,稍后随着郭三爷去镇国公府去银子,顺便替我去拜访一下镇国公他老人家。”
“是,小的遵命。”原站在夏景容身后的小厮应声道,长的跟那汤圆似的,特喜庆,一笑还露出两颗小虎牙,郭雨斜一听吓了一条,要让那老爷子知道了,那还了得?忙道:“别介,银票我给还不成吗?”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从中抽了几张放在他面前,一副甚是肉疼的样子,夏景容眯了眯眼,似流光溢彩划过,郭雨斜后背生凉,忍不住抖了一抖,这……
“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和你下个痛快!”说完郭雨斜便起身朝凉亭外走去,夏景容右手心把玩着白玉制成的白子,眼半眯着,水色荡漾着,惊了远处那河边的一众看客。
“离王,啊,我看见离王了,美,好美啊。”
“废话,离王之姿,天下少有,就算是那第一美人也难及呢。”
听的那些话,夏景容捏着白子的手微用力,霎那之间,那玉质的棋子已被碾磨成粉末,他拂袖起身,冷声道:“将那几个嚼舌根的人扔进水里。”
“是”
偏厢内。
“我拒绝。”
“你说什么?”夏辰晔咬紧了牙,看她的眼色甚是鄙夷,果然,这个女人还是惹人厌的很,就算盯着这张艳若桃李的脸,此刻心底也让人生不出一丝怜惜之心,此刻顾畔之已从床上下来,之前暗自便将身上衣物稍作整理了,她微扬着头,神色冷凝之极,那被敞开的薄衫已被她暗自整理好,虽说依旧显得有些凌乱,在那些人看来依旧伤风败俗,于她而言却无关痛痒。
“我拒绝,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将事情闹大,这婚可以退,但必须是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