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刺皿组织的人。”
徐言躺在地上，汗水侵湿了他的头发，血从发间留下来。小腿和肺部处传来的疼痛让他不敢挪动自己的身体，只得不断喘着粗气来缓解疼痛。这样的自己真像一条狗，一条残喘苟延的狗。
“不愿意么？”
燕晖久久没有回答，就这么高高的站在他的面前。徐言微微转动头部，看向燕晖。失血过多，他的视线开始逐渐模糊起来，连他的意识也开始不清楚起来。但是，在看到那一众被吓坏的弟子，还有躺在地上的苏青和陈岩，他不敢晕倒，用力咬下自己的舌头，让自己清醒些。
就快结束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如果你不给我怎么办？”
抽完手上最后一口烟，燕晖才开口。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长生符在我手上，你别无选择。”徐言想笑，牵扯到心肺，又是咳出一口血来。可是偏偏这么狼狈的徐言却让燕晖犹豫了。
正如徐言所说，长生符在他手上，他别无选择。这种威胁真让他不爽。一脚踩上徐言的手，如期听到徐言的嚎叫，燕晖才松开脚。
“好，我放过他们。”
“少主。”
站在燕晖身后的那个男人脸色一变，连忙上前在燕晖耳边耳语。
“行了，我知道了。这里是我做主。”
这句话一出，徐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赌赢了。总算是保住了这些人的命。
燕晖挥手，眼里闪过不耐。他倒是不知道原来燕东打的是这个主意，竟然想吞下刺皿组织。只是与他何干？
“松了那几个人的绑。”
燕晖指着那几个吓得已经呆住的刺皿弟子吩咐道。黑衣男子动了动嘴，最终还是继续站在燕晖的身后，没再开口阻止。
“这些人好歹是你的弟子，虽然吓傻了但是也不至于不知道救自己的同伴。你的要求我做到了，现在换你。”
“等等，你要是耍花样，我随时会翻脸。如果我得不到东西，我就会你终其一生生活在悔恨中。”
徐言还未来得及开口，燕晖又道。眸子里的狠厉让徐言又是一震。明明是紫气缠身的人，最该正派不过，却偏偏如此狠厉，让他无法明白。心里却因为燕晖的话打消了最后的算计。
是啊，以燕晖的身份和手段还有这种非正常人拥有的身手，就算是今天放过了刺皿，明天依旧能覆灭刺皿。
祖上的遗训，众弟子的命，二选一，无论哪一个，他的余生都将在悔恨中度过。
“拿去吧。”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徐言口中叹出，他伸出左手，亮出大拇指上的扳指。在燕晖取走那扳指的时候，整个人瞬间老了几岁不止，浑身上下没有了生气。
“长生符就藏着这里面。”
事到如今，他已不在挣扎。
当年他是从母亲手上接过这扳指，跪在目前面前发誓，若有违祖训，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一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不由得苍凉一笑，都结束了。看到燕晖等人离开，再有不甘心也成了空。最终胸腔传来的疼痛，让他再也坚持不下去，整个人陷入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祖祖辈辈守候的东西却在他手里被人夺走，他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就这么死去也好，最后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