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惨淡阳光笼罩着这片奇异的森林,森林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而在这片森林里,有座类似坟墓的山洞,山洞中有一个青少年男子坐在石床上,手腕与手臂时不时地画圆摆动。有时出掌,有时伸拳,隐隐中有划破空气的声音发出。他的左手似乎有点不太灵活,但是影响不大,依然能拳出如风。
这男子正是程霄。他已经在这山洞呆了大半个月之久,而他也打通了督脉中的腰俞穴,习成了《浩玄经》第一重境界。此时他体内存在着一小股气流,在身上的三个穴位游走。他断折过的左手和右脚在这段时间内竟然不药而愈。神奇无比!
“内功力量居然如此奇妙,让我这个伤重将逝之人可以捡回条小命。只是以往从未听水叔叔说过,也未传授过我关于内功的东西,难道这江湖上习得内功之人是极少的么?应该都是以套路招式为主。”程霄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的分析已接近事实,水叔叔要是能习得如此高深奇妙的内功,当初把程霄救出来时候所受的内伤就不会苦苦地折磨他,让他这么多年痛苦地坚持,最后还身亡。江湖中各个宗派家族,别说能有如此精妙高深的内功,就是最肤浅的内功心法也是极为少之的。江湖武艺不论境界层次,只较招式精妙,谁招式精妙谁就称雄。当然真正的高手是习得内功拥有内力的,只是极为少数罢了。
程霄想了一会就又休息一下继续练习起浩然经。
过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的夜里。山洞里传出很大的动静声响。程霄当即睁开眼睛,“难道有野兽闯入洞来?”走近大石头边沿着裂缝外一看,果然见到一道黑影在山洞内转走。“这个应该是熊之类的野兽了。”虽然此时程霄未点亮火光照明,但习惯黑夜的视线还是可以看清大概的。“我似乎很久没有吃过肉了,既然送上门的食物,我没理由不取。”于是程霄点亮火把,拿上溺水剑,推开石头走了出去。
那一头大黑熊站立起来有两米多高,身躯庞大,它见到有光亮和活体出现,就一声不响扑了过去。程霄随手把火把插在墙上,提起溺水剑,上前应战。
他先是用越水剑法的一招,“沉水落香”转至黑熊侧边挥剑割去,正中熊腰,当即一道血口子就出现在熊腰上面。然后熊用熊掌拍去,程霄急闪一边。此刻熊似乎发觉敌人不好惹,就不再轻敌。
就这样两者斗了十几回合,程霄已经给熊留下三道剑痕伤口,而他却还未受伤。这时熊似乎发怒了,拼着硬挨程霄一剑也要用熊掌拍中程霄。
程霄也没有料到这野兽如此凶暴,本以为对方会顾忌自己的利剑。因为就算蟒蛇都忌讳自己溺水剑三分,何况是这黑熊?也许这黑熊灵性和智商较低,完全只有野兽凶狠本能,才会出现这一幕。
此时程霄剑招已老,无法躲避与格挡,只能提起体**力强行与熊掌对碰。啪的一声,然后程霄退却了两步并未受伤,而熊虽然未退半步,但是熊掌已经无法提起再次攻击了。
程霄想道“这就是外力和内力的分别?”
只见黑熊哄了一声再次扑向过来,程霄闪身躲避,潜到黑熊后面,再次提起内劲,用掌拍向熊身。又啪的一声响声,这时熊呆着不动,过了数秒,突然倒地不起。走近一看,已然死亡。
森林的山洞前有一座新起不久的坟墓,墓前用一块古老的石块作墓碑,墓碑上刻着“程霄的师父之墓。”
坟墓的旁边,程霄正用火在烤着一块熊腿的食物。似乎他的烧烤技术极为高明,此时已经传出阵阵肉香,令人食欲大起。
只听程霄对着坟墓说道“师父,授书之情,活命之恩,徒儿永记于心不敢忘却。虽不知师父名纬也未曾与师谋面,我愿以师恩父情答谢,请莫怪徒儿擅作主张拜您为师。”
这位前辈高人遗留的信函没有交代名字,或许是因为超然之心已经不在乎人间凡名了。没有要求后来之人拜他为师,或许是因为《浩玄经》不是他所著作,他只是传承下去为免失传而已。不管怎样,雪中送碳远比锦上添花可贵,当程霄身受重伤,性命岌岌可危之时,能学到此内功心法便是雪中送碳。
程霄离开山村也将近一个月,此时他的思乡之情缓缓升起。“不知道村庄现在怎样了?琴花,梁森,萧风三人有没平安回到村里。这次被蟒蛇杀死的几个兄弟家的亲人可要悲痛莫名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不然总挂心不已。”
于是第二天清晨,程霄就收拾行装,把《浩玄经》和他师父的信涵藏于怀里,把剩下的一些熊肉装成包袱背着。拿着溺水剑,拜别他师父,就启程回村了。
由于相隔路程有点远,途中还时不时有野禽猛兽阻拦,普通人还真无法在这恐怖的森林里走那么远的路程。虽然威胁不了程霄,但是也要辨别方向慢慢地走近山村。当他到达村庄山下附近的森林时候,已经过去四天。
途中自然被他猎杀了不少野兽,留下只够他自己吃的,其余都丢弃。这时只见他拖着一条死去不久的野狼,往村庄方向走去,似乎这狼就是刚在附近猎杀,顺便带回村庄而已。
当程霄快回到村口时候,见到村里的建筑都残缺不全,很多都损坏严重,悲凄之意充满全村,向周围散发。他的不详预感告诉他,村子出事了。然后他立马丢掉手上的野狼尸体,向村子冲去。到了村口,一个放哨的村小伙见到程霄就叫道“程霄,你回来啦?”
村子出了什么事?”程霄急忙问道。
“前天,蟒蛇来袭击我们村子,我们死伤很多人,建筑也被破坏了不少。”
“琴花,萧风,梁森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只是在被蟒蛇袭击的过程中,琴花的爸爸陈雄叔被蛇尾甩击成重伤了。”放哨小伙回应道。
当程霄听到这句话时候也急了,陈雄可是他唯剩不多的亲人之一。上次下山斗蛇,陈雄因为手上还有点急活没忙完,就没有随大众下山,也是仅有几个没一起下的壮年人之一。也许是没有亲眼见识过蟒蛇尾巴的厉害,这次竟然被扫中,只怕现在凶多吉少。
当程霄赶到陈琴花家中时候,见到陈琴花和她母亲张氏正在床边照看陈雄,而陈雄还在昏迷不醒中。
这时陈琴花见到了程霄就哭着跑了过去说:“霄哥,爸爸给蟒蛇打成重伤,眼看是不行啦。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