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这便是连清山。
其中的一座山峰上建立一个大型寨子,而五人正在另一座山峰上观察这山寨的地势。
程霄寻思“这山寨进出通道狭小,寨门坚固牢实。很难硬闯进去,只是就算按王智的方法等山寨空虚后,也对闯进寨门毫无帮助。除非里面的人自愿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程霄对四人说道:“等山寨里的人出来,我们活捉带队首领,逼迫他叫开寨门带我们进去山寨里面。”
“兄弟,虽然我听说过你和琴花能放倒六七十人,但是如果山寨里出动一两百人的话,山匪不比焕雷的虾兵蟹将手下,而且还要活捉其首领,这其中难度你有考虑进去了吗?”王智对程霄说道。
“在我们的眼里,这山匪跟焕雷手下的流氓是一样货色,到时候你就等着瞧好了。”陈琴花说道。
“为了保密和免除我们救人出来的后患,除了带队首领,其余一个活口都不留。这伙贼人为祸百姓已久,是该遭受报应的时候了,而我们就是替天行道之人。”程霄说道。
王智听后沉默不语,而王智的两名手下却面面相觑,仿佛在听神话故事一样。
于是程霄就在出山的必经之路定下埋伏地点,五人就在山寨不远处轮流监视着山寨的情况。
到了第六天早上,从山寨中走出了一支队伍,看人数果然有一百多人。
当这支山匪队伍走进一个山谷的时候,只见山谷两头的进出点都极为狭小,如果各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把守,还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里正是程霄所定下的设伏地方。
此时程霄和王智的两名手下出现在出谷路口,而陈琴花和王智却断了回山寨的路口点。
王智和他的两名手下各自站在路口点不动,程霄和陈琴花分别从两头往山匪队伍里冲杀,两人下手毫不留情,或是剑影舞动,或是拳打脚踢。山匪之中没有一招之敌的人存在。打斗声和痛呼声响个不停。
王智和他两名手下看得目瞪口呆,时不时有些人往他们那里想突围而逃,都被他们轻易拦截阻断。
过了一会,山谷之内的山匪几乎全部阵亡,只剩下一个四十左右岁的汉子站立在那里。
“你便是这支队伍的首领?”程霄问道。
这汉子也是硬朗之人,也不见他求饶。“不错,我就是连清山寨的三当家。阁下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不配问,现在就请你带我们上山寨,让那山寨之人把寨门打开吧!”程霄说道。
“要杀便杀,休想我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
“你在我面前装好汉?当你抢夺行商路人之时,当你杀害无辜百姓之日,当你拐卖少年儿童的那天,你的好汉风格,你的信义哪里去了?”程霄大声地讽刺道。
那大汉似乎有了羞耻之心,道:“原本我们连清山寨只抢为富不仁之人,从不劫过普通百姓,更不会绑架儿童少年。只是前年山寨里来了一个书生,深得大当家的信任,还叫我把二当家的位置让予给他。当他们做起劫杀百姓,拐卖少年的事之时,我也屡劝不听,阻止不了。”
“那你们现在这支队伍是准备干什么而去的?”王智问道。
“这队伍里有一部分是我的亲信手下,而此人便是那二当家的亲信,派来监管我的,我依然打算宁愿空手而归,也不干那勾当。现在我虽然名誉三当家,实际已被架空,山寨里几乎所有权利都掌握在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手中。”那大汉指了指山匪里面的一个尸体说道。
“那为何你不把少年们放了然后带人叛变潜逃呢?”王智再次问道。
“哪有那么简单,山寨里面有我的亲人家属,如果叛变逃走,也跑不了多远就会被追抓回来,那时候可能就万劫不复了。”大汉无奈地说道。
“现在只要你听我们所说的去做,保证能跳出火坑。”陈琴花说道。
“于三当家,为何这么快又回来了啊?”山寨门口的一个山匪向大汉问道。大汉名叫于田。
“我在山下抓到这两个青年,就带几个弟兄把他俩先押回山寨,你快开门,我还要下山和队伍集合。”于田指着被绑住的程霄和陈琴花对那山匪说道。而王智和他的两名手下也换上山匪衣服,伪装成于田的手下。
山寨门前的山匪见对方只是几个人,而且叫开门的还是三当家,所以就没有怀疑什么。
当程霄和陈琴花进到山寨里面后就挣断绑在身上的绳索,对众山匪动起手来,山寨内马上混乱起来,此时他俩对山匪并没有全部下死手,因为他们了解到山寨并非所有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只是对那些顽强反击抵抗之人不留情。
王智家传的《断风刀法》也颇为不凡,刚柔并济而攻守兼备,在两名随身手下的协助下,虽不如程霄和陈琴花杀贼勇猛,倒也自保有余。当然如果没有程霄和陈琴花存在的话,他也不会支撑得了多久,结果只会被活活耗死。
而于田站着不动,众山匪也不敢对他动手。山匪人手众多,当凭五人也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解决得了的。正杀得激烈之际,山寨的大当家和二当家走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我山寨闹事?”大当家喊众人停手同时向程霄五人问道。
于田走了过来说道:“老大,今日之祸乃是你听从这姓包书生之言,干那天怒人怨的勾档所造成的。各位兄弟也不必再这种老大卖命了,都停手吧!”
众山匪听了于田之话都在犹豫不决,似乎意向有所动摇。
“于田,原来是你这个叛徒带人闯进山寨捣乱的,看我不把你拔皮拆骨。”大当家说完就拔刀带头冲向于田。
陈琴花已经知道这大当家便是害死劳霖的元凶,对其恨之入骨,此时见他一马当先地冲向于田,正是取他性命的良好时机。于是身法一闪,诡异地与这大当家擦身而过。然后这大当家就停了下来,瞪大眼睛倒在地上,似乎死不瞑目。因为他到死的这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只感觉到心痛了一下,心脏就停止不跳了。
原来陈琴花用食指和中指并拢形成指剑快速地刺中其心脏位置,然后随着速度惯性前行,所以才有了擦身而过的情形出现。
众山匪见大首领已死,再产生不了半点争斗的心思。
“包悦,你是整件事情的幕后者,大当家也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什么可说。”于田对那书生打扳的二当家说道。
包悦似乎非常淡定,眼前的变化根本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凡夫俗子,不知死活,想坏我好事,只怕你们没这个能耐。那娘们,看你武功在这人间已经算是出神入化的了,如果你能接下我这一击不死,我便退去。”包悦说完掏出一张类似人间驱邪的纸符,念了几声人们听不懂的语言。只见那纸符射出一道闪电飞向陈琴花。
闪电是什么速度?陈琴花根本来不及闪避就被击中倒退。然后她立即坐在地上打坐调息。
程霄见到这神奇的一幕虽然惊讶,但还是愤怒地挥拳向包悦攻去。
包悦也不避其锋芒,直接一掌与程霄一拳碰撞。对碰后的结果是包悦原地不动,而程霄退了四步。
“你这股是什么力量?居然可以抵挡我的元力,要是我没有元气在身,反而会被你所伤。”包悦向程霄问道。
程霄也不回答其问话,继续股起内劲向包悦攻击而去。
当程霄与包悦斗得难解难分之际,陈琴花也恢复到可以站了起来,只是她全身还在麻痹当中,用不了内力去帮助程霄。
“这世间凡人居然还有中我雷击不死的人,看来这两人甚不简单,我先行退却,不然还真有可能在阴沟里翻船。”包悦见陈琴花丝毫伤势都没有地站在那里,心中如此想道。然后又在怀里掏出一张纸符开始念动咒语。
程霄见包悦又拿出一张纸符来,心中一惊,急忙双掌向其推过去,不容他又发出什么攻击的时间。当双掌几乎要拍中包悦的时候,包悦忽然消失了。程霄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原来包悦见拿不下程霄,又怕一旁的陈琴花对他发起攻击,所以就拿出一张短距离传送的符咒离开了。他所不知道的是,陈琴花此时所有的内力都用来抵御体内的雷电之力,根本对他毫无威胁,如果他再向陈琴花发出刚才那种符咒攻击,只怕陈琴花就凶多吉少了。那么程霄最多也只能接下两下符咒。也就是说,只要包悦舍得消耗四到五次的符咒力量,那么两人就有性命危险。只是他见陈琴花中了攻击后片刻就恢复过来,那就以为符咒攻击对程霄也没有效果。所以就生出退意离开了。
也难怪包悦有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他所遇到的人,要么他的符咒对人家毫无威胁,要么就被他符咒秒杀,从未遇到过像陈琴花这样用内力去抵消的。
修真之人与凡人区别在于体内有没有“元气”,元气是吸取天地精华修炼而产生的。其奥妙无穷,随着境界提升可以增加寿命,拥有仙人般的法术神通。其境界分为:聚元,凝晶,入帅,成尊,封帝。。。
聚元期可分多层境界,层数越高进入凝晶期后,凝出的晶体越纯。凝晶期无分境界,其拥有元气的精纯程度是由聚元期的基础而定的。入帅期分为三层,少帅期,中帅期,大帅期。然后就是九五至尊,成尊期分为五层,封帝期分为九层。
包悦初步入修真境界不久,也只是处于聚元期,之所以怂恿连清山寨大当家捉儿童少年,就是给他吸取儿童少年身上的元气。凡人就儿童少年身上具有些许精纯的元气。毕竟这样的行为有伤天和,对修真之人甚为约束。他不但不敢直接捉拿凡人,而且每次只能吸一点。所以每隔一个月就把几个儿童少年带出山寨,等吸完元气之后,回来就把一些银两给大当家,说是拐卖儿童少年的钱。当然被吸掉元气的儿童少年也不可能活着。
程霄见包悦离开后,就走近陈琴花身边关怀地问道。“琴花,你没事吧?”
“并无大碍,只是还需要时间去用内力化解。这股力量很霸道,如果再对我射多一击,我肯定接不住了。”陈琴花说道。
“这应该是我师父提过的仙法道术,只是连我师父都没有见识过,反而让我们遇上了,这次真的好险啊!”事后程霄想了想害怕地说道。或许他不是自己害怕,而是担心陈琴花的安危。
“于当家,你和山寨里面的兄弟日后有什么打算?”王智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会各自散伙吧。”于田苦恼地说道。
“不如加入我的家族里面吧。”王智说道。
“请问少爷是什么家族的?”于田问道。
“我家公子是王禹家族的二公子”王智的一名手下高傲地说道。
于田与其余的众山匪大喜,道:“愿为公子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