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还没有撤回来,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应对墨以乾的攻击,墨以乾也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快速的掠过黑衣人,右手一掌狠狠击中千潋胸口。
千潋被这一掌击得直往后退了十几步,肺部受损使得她连咳了好几声,最后还是吐出了一口血。墨以乾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千潋才一抬头,墨以乾已经近到眼前了,千潋知道现在还不能用左手,只好抬腿,墨以乾自然腿上功夫也不弱,千潋比他年弱又是女子,抵抗不了多久,但千潋只是要等待一个机会,趁着墨以乾的一个后踢,千潋快速往左一偏,手中匕首一旋,迅速出手一掌击中墨以乾左胸,趁着墨以乾身影晃动的时候,左手带着匕首如水蛇绕过墨以乾的脖子,匕首的刀尖抵在血脉处。
墨以乾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不过即便被人制住,他也没有丝毫的害怕。
“你的武功,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墨以乾冷冷道,但其实他说这句话时是淡淡的,只是嗓音过于阴冷了。
千潋压制着胸口里翻滚的血气和右手传来的那几乎令人昏厥的疼痛,同样冷声道:“乾皇子过奖,为了这一招,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要不是为了出其不意,她右手也不用挨那一剑。
“那接下来,你会付出更重的代价。”墨以乾语气突变,有些嘲讽有些玩味,让千潋警惕心立起,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墨以乾就自己抬手,用手肘狠狠击在她的右肩上。
“啊。”千潋抑制不住那入骨的疼痛,叫出了声,右肩的骨头已经裂了,现在又遭墨以乾这一重击,那种疼痛简直比断一只手还要深。
自然的,墨以乾很轻松的就逃开了千潋的控制,顺便还夺了千潋的匕首,反指千潋。
墨以乾微低头看着比她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千潋,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右肩受伤了吗?”
千潋一手捂着右肩,抬疼的苍白的脸,一双不服输的眸子直盯着他。
墨以也不废话,继续逼问,“你到底把魇蛊放在了什么地方?”
千潋把头一撇,随口道:“毁了。”
墨以乾很明显不信,“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乾皇子明知魇蛊苏醒会造成迷迭花幻化,还是一意孤行,这个罪,你承担的起吗?好不容易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乾皇子这是要把皇位再送还给别人吗?”千潋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得到迷迭花不可,花掌柜的说法实在勉强了些,既然他已经是众多皇子中最出众的,在这种时候就更该陪在墨殊身边,迷迭花纵然可以帮他,但万一被其他皇子趁机夺了皇位,那岂非得不偿失。
墨以乾眼帘微垂,他自然是不会解释给千潋听的,“我不信你把魇蛊毁了,你若是不给我,我就废你一肢,再不给,就废两肢。”
千潋手颤了下,“我说毁了就是毁了,再问我,我也没有。”
对于执意不听的人,墨以乾从来都不心软,即便这个人身上有他想知道的事,但是只要还有口气,没了手脚也一样。他掌中运力,然后抬起手,对着肩膀的肩胛骨击去。
“住手。”旷野空地突然传来这一声急迫的叫喊,让人心里忍不住一跳,不过让墨以乾奇怪的是,这声音很是耳熟。
这声音千潋更是熟悉无比,她睁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远处脸色很是苍白的夜倾殃。倾殃为什么会来这里,他的脸色怎么比平时苍白了那么多?
接着她才注意到绪妍手中挟持的花沾衣。这又是怎么回事?事情一下子超出了她的理解,不过她知道,倾殃来这里肯定是为了她,她此刻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最好。
墨以乾看到夜倾殃眼神不由闪躲了一下,他肯定是不怕夜倾殃的,只是这个丫头知道他的身份,他所做的事情确实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夜倾殃看到千潋安好也放下了心,专心应对墨以乾,他慢慢走过去,直视着墨以乾的眼睛,淡淡道:“墨公子,我来跟你谈个条件,用花沾衣换回千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