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来。”少年率先走下了毯子,端木真孚也推了一把苏双,随后自己再跳了下去。
苏双被端木真孚猛地一推,差点跌倒在地,不过还是稳住身子,站了起来。
端木真孚把指南针抠下,毯子瞬间变小,端木真孚拿起绸带,把毯子裹了起来,然后把毯子和指南针都放进了包里。
“周家庄。”端木真孚看了一眼竖在路边的花岗石,把刻在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这时从山路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个驼背的老人,老人住着拐杖,八九十岁的样子。
老人一边走一遍念着:“刘寡妇又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端木真孚从包里拿出一件黑色的风衣披在身上,走过去向老人打了个招呼:“老人家你好,我想问你个问题。”
老人一愣,布满皱纹的脸上扯出了一丝微笑:“问吧。”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前几天回来的。”端木真孚比划着。
“没有,就村头的刘寡妇前几天回来了,这一个月,都没有人来过啰。”老人的嗓音很奇怪,像是捏着嗓子说的一样。
“谢谢。”端木真孚又向老人询问了路线,才走到隐蔽处脱下风衣,放入包里,拿出毯子和指南针,把绸带解开,心中默念村头刘寡妇村头刘寡妇……
指南针指向了西北方,端木真孚把指南针塞进凹槽中,待少年和苏双都上了毯子,端木真孚也跳上毯子。很快就到了刘寡妇家门口,端木真孚把东西收好,拿出风衣披在身上,轻轻的敲了敲柴门。
半晌里面才走出一个强壮的老人。
老人嘴里叼着土烟,一双粗糙的手上布满了伤疤。
“请问,这是刘寡妇家么?”端木真孚看着老人,觉得有点奇怪,不是说是寡妇么,屋里怎么走出一个男人?
“我就是刘寡妇,找我干啥子。”刘寡妇一说话,端木真孚就闻到迎面扑来的烟草味。
端木真孚有丝汗颜,这就是刘寡妇?
“那个,可以进去说话吗?”端木真孚指了指院子。
“进来吧。”刘寡妇瞟了一眼端木真孚,侧过身让真孚走进去。
真孚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凳子上有厚厚的一层灰尘,真孚就用手抹了抹,凳子表面是一片血红。
“喝茶吗?”刘寡妇扬了扬手中的开水瓶,问道。
“那个,有茶杯么?”端木真孚有丝汗颜。
“直接拿着开水瓶子喝,装什么矫情。”刘寡妇直接把开水瓶子放在布满蛛网的石桌上,丝毫不在意那些黑色的小生物。
端木真孚把开水瓶子拿起来,刚凑近瓶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那个,我不渴,算了吧。”端木真孚把开水瓶子重新放回桌面上并塞上了塞子。
“真是矫情。”刘寡妇直接豪迈的拿着开水瓶子就往嘴里灌,溅出来的水都是血红色的。
端木真孚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真是好恶心,这不亚于直接生吃一头猪。
“吃东西吗?”刘寡妇把开水瓶子直接扔在地上,用肮脏的袖子抹了抹嘴边的水渍,问道。
“随意。”端木真孚已经感受到刘寡妇的彪悍……或者说可怕。
刘寡妇从厨房端出来一盆浸在血里的肉放在桌子上,直接用手抓起一块就吃。端木真孚真的是感觉到早上吃的粥都要呕出来了,她看了看身后的少年和苏双,少年淡淡的看着,苏双则是躲在少年身后。
“不需要了,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端木真孚淡定的整整衣服说。
“等我吃完再说,你有没有礼貌啊。”刘寡妇大口撕咬着生肉。
红色的血顺着她的下巴滴下来,此时的嘴巴,真可以用血盆大口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