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下书院的选课制度,不同于一般学校的选课制度,每个学生需要修够的学分与必修课的学分差距并不大,而且岱下书院提供了各式各样的选修课,给了学生极大的选择空间。
很多学生选择在大一大二修完所需要的学分,因此仿佛一夜之间,整个老林校校区,悠闲的学生少了,到处都是抱着书、拎着或背着包匆匆而过的学生。自由的选修课制度也打破了原来学院、专业的界限,使很多不同专业、不同学院的学生聚集在一起。同样,这样的选课制度,也使很多同一个班级、甚至宿舍的人,拿到不同的各表,奔波在不同的教学楼。
同样进入下学期之后,学生后的作用逐渐取代班长们的作用,开始接手管理学生事务。这直接导致庭周、周曰、葵珽身上的压力少了很多,而作为学生会新生负责人的亦婷却越来越忙。
于是很多时候,庭周一个人去上茶文化、一个人去上昆虫学、一个人去上经济法,然后认真的记下笔记,在专业必修课的时候递给亦婷。
为此庭周的自己饱受诟病,经常是庭周正在专心致志的看小说,亦婷用笔记本碰一下他,然后问道:“圈起来的字不认识。”
大概是因为速记的原因,很多时候,庭周需要回忆很长时间才能想起自己到底写了什么字。正是因为这样一遍遍的回忆复习,期末考试的时候,庭周最终多门选修课成绩名列前茅。
庭周的生活开始单调如同流水般,宿舍、餐厅、教师、图书馆,开始以一种游离于人群的状态充实的生活着,每天早上固定去树木园散步,读书或者听音乐,随109集体行动,到不同的校区教师上课,专业课大部分时候都在戴着耳机看小说,偶尔提出疑问,或者发表自己的看法,选修课则是认真记着笔记,积极与老师互动。中午如果最后一节课在老林校就到学校后面的小吃街吃一碗面,如果在本部就是土掉渣油饼或者学苑食府,倘若最后一个是专业必修课,109就是到东餐厅二楼拼桌,点些小抄聚餐。晚上要么早早去本部,要么在求知园看人打羽毛球。每个周五和周日的晚上约了周曰、葵珽一起自习,或者也去做一些运动,然后在回宿舍经过女生宿舍楼的时候,大喊周曰的名字。
周三的下午第二课时和周五下午第一课时,庭周没有安排课程,而这个时间身边的大部分朋友都有课,于是每当这时候庭周就会去泡图书馆,或者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沿着泰安的大街小巷流连。
而每晚入睡的时候,给亦婷发短信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因为亦婷越来越忙,要么是在煲电话粥,要么是刚忙完学院的学生事务,给庭周回一条:很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很多时候,庭周的短信成为了闹钟,提醒亦婷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了,更多时候是在提醒,你今天又没有来上课。
开春的时候,社团开始纳新,庭周进了国旗班,跟雨声、岳巍、许猿加入了排球队,与雨声一同加入了外语社团。国旗班是岱下书院的明星社团,标准的军事化管理,每天要五点半集合训练不乱寒暑,并且要主动上交课程表,没课的时间要参加训练。后来,因为这样的作息安排,占用了庭周早上的散步,庭周中途放弃,改成每天七点与雨声他们一起去参加排球训练。
而庭周自始至终并不知道亦婷加入了什么社团,也许是因为学生会的工作太忙,没有加入社团,又也许因为学生会的省份,像是加入了学院里的每一个社团。
岱下书院因为选课制度,设立了其中考试,很多课程一周两次或者三次,在期中时会结课并考试。每一年的期中,大都是五一前后,庭周只有经济法一门课结课,但是茶文化课老师,宣布茶文化进入实验阶段,会对理论部分进行考试,因为庭周和亦婷不得不准备两门课程的考试。
于是在老林校的奋进牛下,突然多了很多背书的学生,庭周因为喜欢安静,没有加入这支队伍,而亦婷却不得不进行突击学习,好在她的的笔记在必修课上已经补全。
所有的选修课考试,都是在原先的上课时间进行,经济法在考试周开始前就进行了考试,而茶文化学也是在考试周开始前就进行了测验。经济法考试结束的晚上,亦婷难得的坐在属于自己的后座上,问着庭周五一小长假和考试周长假的打算,并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亦婷说:“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学院办公室,然后出了办公室门就进了考场。”
庭周回答道:“大学不在是死读书的时候了,但是并不意味着不需要读书。”
亦婷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匈奴,你又开始讲道理。”
庭周笑道:“开学后,一起吃过饭吗?”
亦婷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没有,去夜市吧。”
这一夜,亦婷在关门的前一刻杀进宿舍,而庭周则被宿管大爷严肃的批评教育后,才狼狈回到宿舍。面对兄弟们的审问,庭周并没有认真回到,而是更新了自己的深交网络:观流水而不知岁月,见落花方知无四月。而亦婷回复的依旧是小星星的表情,外加一句匈奴好文艺啊。
这大概就是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