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城。玻璃城堡。
与阿姨说了再见后,晶晶就和美女院长一同坐飞机回了玻璃城堡。看到晶晶回来,小少爷别提有多么高兴,抱着摇篮笑个不停。
回到这里,晶晶首先拜见师母。许久不见师母,再见到她虽然也还是好好的,但面容状态却看着不比从前那么有气色了。
师母好像生病更严重了似的。晶晶希望这只是自己瞎猜的。
回来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二月二十一号,晶晶回学校上学,这天也是小少爷担任女子外国语寄宿学校校长的日子。前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木子老师将晶晶喊到卧房,跟她聊了聊。
待晶晶在自己跟前坐好,木子老师笑着温和问道:“晶晶啊,从明天开始,小龙就是女子外国语寄宿学校的校长了,你高兴吗?”
“高兴。”晶晶莞尔一笑,点头答道。
“为什么?”
“小龙当了校长,以后学校的事就归他管了,这样老师就可以全心全意留在家中照顾师母了。”
“是,这样我就可以每天陪着琳琳了。”
“老师,师母会好起来的。”晶晶自信满满说道。
“恩。”停顿了一下,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木子老师又说道,“我作为原先的校长,又作为父亲,明天我本该是要出席的,但一来一回又挺耽误时间,我想陪着琳琳,所以我决定不去参加小龙的任职仪式了。”
“好。”
“小龙现在已是半个大人了,但在我眼里,也还是个孩子。我担心明天他上大讲台做任职演讲的时候会紧张。当然第一次面对那么多的人做报告,难免不紧张。紧张是好,但我怕他紧张得出说不出话来,站不稳脚步,头上还冒冷汗,手里拿着演讲稿又不停地发抖。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难受。所以我想在他演讲的时候,能有人时刻关注他,给他鼓励,给他安慰,能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示出一个完美的形象。晶晶,你是我的学生,跟学校其他学生不一样的地方是,你是跟我住在一起的。我信任你,我才想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老师,那我到底该怎么做?”晶晶认真听着,而后询问道。
“在小龙登台的那一刻开始到离场,你要一直盯着他,然后对他微笑,要知道你的笑容就是最好的鼓励,还有你选择就座的位置一定要接近小龙最容易看到的地方。最后当他演讲结束的时候,你要第一个站起来为他鼓掌。这些,你可以代我做好吗?”木子老师用一种信任与期盼的眼神望着晶晶,急切等待她的回答。
“老师放心,我可以做好。”晶晶挺挺身子,又自信点点头说道。
“嗯,明天小龙表现的好坏,就看你的了。”
“放心。”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花骨朵她也进这个学校读书了。明天,她会作为新生也去参加小龙的演讲,你们说不定会在大礼堂碰见。”
“这样,我和花骨朵以后就是校友了。”
“她跟我说,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还是她的老师呢?因为她的功夫是你教的。”
“其实我也没教她多少,我在她身上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是花骨朵一直都很听话,私底下有认真练习着我教过的功夫招式。”
“花骨朵很喜欢你教她功夫,以后有机会,你再多教她一些吧。”
“好。”晶晶点点头说道,而后又笑着问道:“我明天是和小龙还有花骨朵一起去学校吗?”
“花骨朵现在已经住进学校了,她选择住读,估计往后只有放长假的时候才会回来。”
“那她放假的时候我也要在家,不然我们哪有机会待在一起练习功夫。”
“好。”
就这样聊完再跟师母说声再见后,晶晶才离开。
晶晶离开后,木子老师握住绍琳夫人的手,轻轻温柔叹气讲道:“琳琳,你能告诉我,我这么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吗?”
面对木子老师的问题,绍琳夫人还是没有回应,或许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吧。
百花城。女子外国语学校。
第二天,穿上校服回到学校上课的晶晶按照木子老师的吩咐去参加小少爷的任职典礼。
小少爷任职女子外国语学校的校长一职,这是大事,所以原本只够容纳全校师生三分之二的大礼堂这次容下了学校的全部师生,坐着的席位不够不要紧,能够找个站着的位置也行。
跟着小琴一起进入大礼堂后,晶晶带着小琴将入座的位置选在大场地中央席位的第六排最中间,因为那个位置正对着演讲台,不是特别靠前,也不靠后。接着待小少爷上台后,晶晶的眼睛直盯在小少爷的眼睛上未移开过,而且面带笑容,让自己的心情同其他同学的心情一样,高兴,由衷地高兴。等待在同样望着她的眼睛的小少爷演讲完后,晶晶做到了第一个站起来为小少爷精彩的演讲送上热烈的掌声,在她的带动下,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鼓掌表示欢喜与祝贺。
晶晶的反常表现让小少爷顿感意外,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她会这样对自己,让他“平安”度过了这一关,顿时,在心中他对她又多了一份谢意。
演讲完后,便是举行受职仪式。仪式很简单,就是新校长从副校长手中接过执行校长职能的盖章。
仪式完后,学生们陆续退场,而小少爷则被老师们领着去校长办公室看看,再谈谈学校往后的发展。
忙碌了一个上午,从校长办公室出来透透气的小少爷遇见了小琴。穿着一身白绿色校服的小琴说她想带校长去一处少有人出现的地方,她有话要对他说。
小少爷想小琴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便尾随其后跟了过去。
走到操场一个较偏僻的地方,小琴停下脚步,转身直白问小少爷道:“校长,你是不是爱上林晶晶同学了?”
良久,穿着一身帅气西装的小少爷诧异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演讲的时候,我就坐在林晶晶同学的旁边,你们对视的眼神,我看到了。”小琴有点伤感地说道。
“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小少爷迫切问道。
“校长做演讲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眼神不对,就想问问坐在我身后的紫星老师,校长的眼神在表达些什么,结果却发现坐在后面的大家都用同一个眼神盯着我望,那个眼神明摆着就是问我,校长是不是喜欢上林晶晶同学了。校长是什么意思,我哪知道,我只好用眼神问紫星老师了。结果紫星老师只冲我点了点头。我想但凡看出校长眼神的人都知道校长喜欢林晶晶同学的事了。喜欢,恐怕到现在已经不是喜欢了?”说话间,小琴有点激动了。
“你来问我,是代表他们吗?”小少爷轻轻笑一笑,不好意思说道。
“不是,是我一个人想知道确切的答案。别人,才没有那个强烈的好奇心呢?再说了,这件事牵扯到你,这种事当然没人敢在背后胡乱议论。 ”
“那就好。”
突然,小琴气愤问道:“林晶晶同学有什么好的,校长你为什么要爱上她呢?”
“校长这一词,我听着有点别扭,你还是叫我小少爷吧。”小少爷轻笑说道。
“是不是小少爷跟林晶晶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她又是另外一个人,跟在学校大家看到的不一样?”小琴胡乱猜测道。
“都一样。晶晶她去哪里,跟谁说话,脾气,作风都是一样的,你看到的,也就是我一直看到的,你感受到的,也就是我一直感受到的。”
“林晶晶同学她对你也那样,那你怎么会还爱上她呢?”
“我不知道。”
“可是你要知道,她不爱你啊。”
“我知道。”小少爷站在小琴跟前,镇定答道。
“所以,你们最后是不会在一起的。”小琴坚定下结论道。
“我不知道结果,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爱她。”
“你这样下去会很痛苦的。”小琴担忧说道。
“晶晶,她知道这件事吗?”
“哼,全校就她一个人又傻又笨,她怎么会看出来呢?我估计她可能还以为这是个正常现象呢?要不然,她早就不在教室安稳舒坦坐着了。”小琴露出一副不高兴的面孔说道。
“小琴,我再请你帮我个忙,不要让晶晶发觉我对她的感情,好吗?”小少爷用恳求的眼神望着小琴说道。
“可这件事到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了,除了她。”
“所以我不能让别人把话传到她的耳朵里,我怕我会这样失去她。”
“她总有一天要走的。”
“我会想办法留下她的。”
“你感动不了她的?林晶晶同学的心是比石头还硬,脑袋又始终只有一根不会转弯的筋,她不会喜欢上你,更加不会爱上你,就算她能把心思放在你身上,那也一定是有目的,不是出于真心。”说话着,小琴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她为小少爷的动情感到深深不值。
“这些,我都知道。”小少爷笑着平静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她留下来呢?”
“因为我想看到她。”
“小少爷,你不要这样,长久下去,你的心会受伤的?林晶晶同学跟我们不一样,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她不是一个好女孩。”
“但在我心里,晶晶她是一个好女孩。”
“全天下,恐怕只有你才会认为她是个好女孩。我答应你,尽量做到不让她发觉你对她的真感情,但她要是自己感受到了,我就不管了。”小琴流着泪水,认真说道。见小少爷如此执着,小琴也只有无奈视之。
“小琴,谢谢你。”
“小少爷,你是一个好人,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人。”小琴擦干眼泪,笑着说道。
而后,俩人一起朝食堂方向走去。
下午,在办公室的小少爷找到了花骨朵之前向学校写的所有入学申请书:
老师好!
我叫李雅丽,小名叫花骨朵。我之前没有进学校读书,所知道的一切知识全部是父亲所教。现在,我主动申请女子外国语学校,希望能够在老师们的教导下,成为一名真正的学生。
李雅丽
1998 年4月8日
老师好!
我是李雅丽花骨朵。我真的很希望能够进女子外国语寄宿学校学习,因为跟别的朋友比起来,我发觉自己知道的知识实在是太少了。
老师,请您收下我吧。
雅丽花骨朵
1998年12月21日
老师,您好!
我是雅丽花骨朵,在写完前一封申请书后,我每天都在家里边读书边等老师的回信,一直到今天,我也还在等着。老师,就请收下我这个学生吧!我真的很想进来读书,学习多种外语,将来再出国读书,然后也像老师一样成为一个受人爱戴尊敬的老师。
花骨朵
1999年5月10日
放学后再同小少爷一起坐飞机回到玻璃城,晶晶从总管家手中,又拿走了一封信,是教官寄来的。
看到信的那一瞬间,在这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好的事也都消散了,晶晶转念又变得无比开心起来。
每一次接到他的信,她总是感到很欢心,为什么呢,不知道。
回到自己屋中,晶晶拆开了信,一个个熟悉的字开始蹦入到自己眼中和心中。
晶晶: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放心。
之前小可生了一场大病住进了医院,可是现在,她的病又渐渐好了起来,并且很快,她就能出院了。
刚开始因为小可的病,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去医院陪她,看到她第一眼,我告诉她,有哥在,别怕。当时小可握着我的手,笑着告诉我,有哥在,我不怕。小可很坚强,我很欣慰。
小可生病的同时也让我们下面三个小弟弟妹妹成长了许多。
以前,云云有些娇气,不愿做事,小杰老想着不读书,要去外边打工,杨子老是出去跟人打架。在小可生病住院期间,他们都改变了许多。云云每天会做很多事,就连大家每天吃的饭都是她做的,而小杰再也没说过不想读书的话了,每天按时上学,写作业,至于杨子他也没有出去打架,外边的混混喊他出去他都没有出去,老老实实跟着小杰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写作业。
我知道,他们做这个改变是不愿见到院长和我再为他们的事操心。小可生病了,而他们没有,他们能做的事是尽量少让他们的事让我和院长分心。小可是他们的姐姐,他们也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他们这样做,我这个做大哥的,心里由衷感到高兴。
现在小可的病能够慢慢好起来,我一定要感谢那个神秘的陌生人,而这个神秘的陌生人是来自水晶岛,就在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这个神秘人她不但给我们送来了一大笔钱,还帮我们找来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小可治病。对这个神秘人,我真的是非常感激她。
小可同样也非常感激这个神秘人,昨天他还握着我的手说,好想找到这个人,然后当面跟她说声谢谢。我告诉她,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找她。然后,她说,这样你也可以去找晶晶了。
晶晶,你不要担心小可,她一定会好好地。还有你,你也要好好地。
教官秀义
二零零零年二月十四日
原来之前小可一直在生病,幸好她现在又没事,不然教官该有多焦急,她可是他的妹妹啊。我要向大海祈祷,愿一切神灵保佑小可平安无事。
接着,晶晶又与老师一家继续融洽欢快生活在一起,一边读书一边照顾师母。这学期晶晶学习课程的语言还是主修英语,次修法语,无辅修。
这段时间,师母有一次醒过来的征兆。当时,师母就睡着床上,因为房中只有她和晶晶俩人,所以坐在床边握着师母手的晶晶就大胆跟她讲自己曾经带着隐秘的身份去拜访总统的事。
“我是水晶族的水晶公主,从小我就知道自己这个身份。从前我不明白拥有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见到我的族人后,我全都明白了。自从我十岁那年离开了家乡后,我经常能在新闻报纸上看到族人在接受从北岛过去的新闻记者采访时说的话,只要我这个水晶公主做好了准备,我随时都可以现身。到底我该在一个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现身,见到那个能证明我身份的印章之前,我是不知道的。但是,见到那个印章之后,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意识到,我该站出来做些事了……这次我回到北岛水晶城后,首先是找到族人们落脚的地方,哪里能买到隐藏印章的同款式钢笔,哪里就是族人们落脚的地方,只是这样胡乱想着找着,没想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倒还被我找到了。与族人们相逢后,他们首先给我换服装,将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最后还给我披上一层厚厚的面纱。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戴面纱,他们告诉我,这样做是以免我被别人认出来。
等到夜晚降临的时候,我被代表着整个南岛水晶族的族人们簇拥着前往水晶宫,就是现在的水晶大酒店。因为害怕,一路上我是闭着眼睛,直到进入专门用来招待我的房间,我的眼睛才睁开,所以水晶宫外面是一个什么模样,我不知道。从前,我也没去过那里。但我休息的屋是个什么样,我看清楚了,到处铺满了水晶,就是喝水用的杯子,也是用水晶石做的。
去那里住的第一晚,我没睡着,我在想这次来这里我到底是要干什么。族人们让我带过来的讯息是向总统谈判禁止非法以及无限度开采水晶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谈判成功,但同时我又想到了阿东。阿东受的罪该由谁来扛呢?后来,族人告诉我,他们对于阿东的遭遇感到痛心。我想,对阿东的遭遇,我们不能单单抱以同情心看待,在他出事的时候,有人以我的名义起诉赌城有关官员,这个起诉一定要有个结果。那个时候在水晶大酒店,我心里还在想着要告那些不负责的官员们,但是能否告成功呢?我又不知道。所以在后来的谈判中,我又加了一个条件,不准中央政府在这个案件中进行行政干预。
当然,最后我们都谈妥了。但是,中央政府接受了我们的条件,我们也要接受他们的条件才行。不过,我们水晶族牺牲了什么,族人们没有告诉我。
我在那里待的时间并不长,除了出来去会议厅跟总统谈话,其余时候我多半是在自己屋中待着,听族人们弹奏那些有点熟悉而又生疏的曲子。在那期间,我只有一次单独出屋过。而就在那一次,我站在走廊边上朝窗户外望去的时候,有记者看到了我,还对我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一听到照相机拍照发出来的声音,我很害怕,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幸亏在屋里的族人出来找到了我,将我带回了屋中,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
因为我不能让大家发现水晶族的林晶晶就是水晶公主,所以我绝不能单独出去露面,不能让记者有机会拍到我的照片。可能是因为我那次无心的露面,在谈判完后,族人们立马准备着将我偷偷送出去。
我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被安排离开,只得默默等待,听着曲子静静等待,我对族人们几乎没说什么话,在会议厅的时候,我是用手语来交流,不过多半时候是表个态度,一个坚定的态度。对着族人,我知道我说不出话来是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而我也不敢问他们,我想知道的人和事。在那里,我还是孤独的,但是我的心并不孤独,因为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就在这个时候,师母的眼角流出了泪水,但是晶晶只顾着说话,没有注意到。
“就在我还不知道要送我走的那个晚上,也就是那里迎接新年到来的前一天晚上,我见到了阿姐。阿姐是怎么在那里出现,怎么会是在那个时候出现,到现在,我仍旧是想不明白。但当时见面的场景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的我见到阿姐,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惊呆了。而看到我,阿姐也是惊呆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走过来抱住我,紧紧抱住我,没有叫我的名字,也没有叫我一声阿妹,只有笑。我在阿姐的怀中控制不住的流眼泪,一直流眼泪。不知过了多久,阿姐望着我的眼睛,替我擦干眼角的泪水,我望着她那亲切的面容,依旧是止不住的流眼泪,我想叫她,叫她一声阿姐,但是那个时候我像突然失了声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张着嘴,望着阿姐,望着一直对我笑的阿姐,我很想很想问她一句,阿姐,你过得快乐吗?但是我还没有说出这句话来,我便觉得很累,很困,很快我闭上了眼睛,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了。”此时的晶晶已泪流满面,擦干眼泪,她又接着说道,“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所以,我又不知道我是怎么被送出来的。我的阿姐,匆匆与她见一面后,我们就分别了,好像一个梦,但我一次又一次清醒告诉自己那不是梦,是真的,我的阿姐,我又见到她了。”
师母的眼角又流出了泪水,这次,晶晶留意到了。
晶晶摸摸师母眼角边湿湿的东西,又将它们放入嘴中尝尝,感受到它们是眼泪,晶晶望着师母高兴问道:“师母,你是不是醒了?”
师母再无任何回应,没有擦干她另一边眼角流出的眼泪,晶晶立刻跑出去叫其他人。
听闻了晶晶的描述后,所有的医生和护士还有美女院长都先后来到了卧房给绍琳夫人检查身体。
一番仔细检查后,美女院长最后下结论告诉木子老师,夫人的病没有起色。
听到这个消息,原先也是激动万分的木子老师还是露着笑脸对大家说,没关系,我知道她会好起来的。
好不容易看到师母的身体有反应,却又听到她的病情如从前的话,晶晶的内心很不好受,她更加不知该如何宽慰老师。
看到晶晶忧愁的面孔,木子老师反过来她,他相信,很快,琳琳就会醒过来。
接着,木子老师又紧紧握着师母的手笑着对晶晶说道:“她一定会醒过来的,我等着,等着……”
接下来,晶晶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从前,她刚入学那段时光:再也不用去大正赌场上班,每天做的事只有学习。
每个星期的周一至周五,除了学习,晶晶就是练钢琴,而周末则继续一边照顾师母一边同千金,喜鹊,摇篮,朵姿她们玩在一起。
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平淡,也很充实,只是身边的人少了一个大小姐,有时候晶晶心里会感到一阵莫明的感伤,她知道以后她们很难再有机会碰面。
虽然小少爷曾经照顾过晶晶,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出现一个很大的转弯,有过简单的眼神交流,即便说话也是不多。更多时候,是小少爷对晶晶问话,晶晶礼貌回答。不过,也有时候,晶晶会主动问小少爷一些问题,比如大小姐在赌场是否一切都好。闻知大小姐过得很好,晶晶感到很欣慰,似乎她过得好,也是自己过得好。
百花城。女子外国语学校。
再次轻松回到学校读书的晶晶打算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跟学习无关的事,她一概不问不管不答。跟她打交道最多的同学,依旧只有她的同桌,小琴,一个。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依旧没有人知道,也同样没有人去追问她为什么没有再回到赌场工作,一切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她就是个隐形人,除非她主动找别人,别人才当她真真实实存在着。
在学校的一天,晶晶干了一件让全校师生大为震撼的事。事情是这样的,翻看完全新的历史教科书后,晶晶和小琴同时发现教科书后面的有些内容与真实历史不符。当小琴拿着课本找紫星老师反映情况时,晶晶写了一封信交到了学校的教育部,请求尽快对历史教科书后面的内容进行更改。很快,教育部发出通告,在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评后,立即更换教科书。
学生发现问题,要求尽快得到解决,发生在学校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但是,这件事由谁来做,结果的影响就大大不同了。学生们尤其是晶晶班上的学生,谁也做梦没想到,干这件事的第一人竟然是林晶晶同学,她的动作竟然比小琴还快,而且还是跳级反映,简直是没把其他部门的老师放在眼里。不过,谁也没说晶晶的不是,倒还带有点夸她的意思,人家到底是胆大,要不然换谁也不会干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