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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母亲何瑷雯

循着声音看去,姐姐美艺轻扶傅母而来。

“微尘,我和母亲等你好久了,目前从父亲走后就在客厅等着见你,后来实在有些疲乏,我们刚回到卧房,就听到楼上这边有声音,就猜到一定是你回来了。”淡黄色纱裙的女子,乌发漫不经心垂在胸前,两手轻扶着傅母,距离适中,显得既恭顺又亲密。

微尘看到来到的母亲和姐姐,“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是呀,瑷雯,今天,我们一家总算是团圆了”,傅父转接过傅母的手,看着一双女儿。

“嗯嗯,是呀,微尘,这些年太亏欠你,妈妈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傅母身体看来很虚弱,说不几句话就要休息调整一下,傅美艺忙将傅母扶到一边椅子上休息。

“母亲,我没有怨恨,我决定回来,就是已经放下过往,我们是一家人,这个我相信不会改变”。微尘看到傅母因着自己身体遭累,这么多年大抵她也不好过,自然而然宽慰着。

“太好了,父亲、母亲、微尘。这一天终于来到了”美艺脸上闪现一抹红晕,因为皮肤白皙,更加显得妩媚动人。

微尘不得不感叹,自己和姐姐都继承了母亲白皙的肤色。母亲年轻时就是一个标准的没人,肤白貌美那种的。

何瑷雯虽不是世家出身,但何父何母都是典型知识分子,家里又是祖辈经营中药诊所药铺,二人在大学期间相识,相恋,毕业后顺利结婚,也算是门第相当。

何瑷雯的美貌胜在五官精致。这一点姐姐傅美艺更似何瑷雯,颇有傅母当年名动榕城的风采。

微尘是多半像父亲,只有眼睛最像何瑷雯。因为性格的关系,沉静如幽谭,虽不及姐姐貌美,但也别具一格。有一句话叫 主要看气质。

微尘自己的性格,她了解。这不爱搭理人的特性,这几年越发严重。

她倒没所谓,只是朋友少了一点,自然不好亲近,误会就多了一点。

父母一行三人离开之后,微尘独自在房间里,整理她的物品。高中已经毕业,在等待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假期里,没有繁重的功课,这个假期该如何安排呢?

也不着急,如果可以还是想和外公继续学习中医。

傅家晚上六点准时吃完饭,早上6店准时吃早饭。这个规矩从祖辈开始就不曾改变。6点整,微尘下楼。

“永清,微尘的性子一直是这样吗?不怎么爱说话。”傅母手里搅动着汤匙,还是忍不住询问丈夫。

“嗯,这几年多半是这样的。怎么了?”傅父回答道,其实对微尘的状况他也不是很了解,这些年她学习更方面从来不用他们操心,其他事情也自由岳父岳母照顾。

如果不是有一次去看她,在药铺外见识到她对中草药的天生的辨识能力,他也不曾发觉,这个女儿的特别。

“没什么,只是感觉性子淡淡的,对什么也不热衷,问她什么,也都说好。”傅母将下午和微尘的交谈总结一下。得出这个女儿离家似乎太久了,和他们太过疏离。

“刚回来,慢慢来吧。毕竟时间那么久。。。。。。。”傅父劝慰道。

“是呀,母亲,微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我们也需要。”一旁的傅美艺附和着。

“微尘,快下来吃饭吧,有你最爱吃的南瓜鲑鱼炖饭,今天晚上特别让厨房做的。”傅母看到楼梯上的微尘,招呼她快点下来。

微尘加快脚步,来到傅美艺旁边的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右手边放着一碗南瓜归于炖饭,金灿灿的南瓜、松软弹性的米饭上点缀着三朵西兰花。傅家的菜谱很简单,除此之外,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

傅家的习惯是每个人的菜都单独盛放,有点类似自己学校的食堂。

和时间一样,也是傅家的规矩。

微尘拿起汤匙挖一口鲑鱼饭,很好吃,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谢谢母亲,很好吃。”待咽下米饭,微尘谢道。

“傻孩子,你喜欢什么,以后再给你做。”傅母眼里盈动着点点泪星,映着头顶上的灯光,更加闪烁。

晚饭后,四人坐在沙发上,吃着茶点,有美艺早上亲手烤好的小熊坚果饼干,慢慢聊着微尘小时候的趣事。

自回来后,微尘就变成了所有人的中心圆点,也许因为回忆是每个人所爱好的也是群体共同喜欢的事情,所以这段时光温暖而融洽。

“对了,微尘,高考后大学的志愿你选择哪一间?我猜猜,你是选择医大了吗?”美艺问道。

“嗯,已经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微尘摩挲着饼干上的坚果突起,她未与你对视,但因为这声音,丝丝清凉,让人觉得那么舒服。

选择学中医是她的喜好也是坚持。傅家和外公外婆全未干涉过。

“这样啊,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的,小时候你就说过要当医生,我记得特别清楚。”美艺仿佛看到小时候肉肉团子一样的微尘,嘴角不觉轻笑,那时候她人小鬼大,喜怒哀乐全不像现在这么深沉。

环境可以塑造人也可以改变人,但她还是那个小妹。

微尘小时候对她这位美貌与善良并存的大姐颇有好感,甚至是一种依赖。有时候觉得大姐比母亲更能够容易相处。现在面对她,依旧亲切,也能够多说一两句话。

夜色如墨,月华如雪。

长廊的蔷薇花摇曳生姿。

等候明天早上醒来,一地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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