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花听了钟峻的提问,竭力回想五年前的一些细节。陈花告诉钟峻说当时钟承恩知道钟承超挪用了那笔款项后非常生气,兄弟两人在董事室里就差点打了起来,是她硬拉住了钟承恩。陈花还记得钟承超当时还骂钟承恩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然回来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用得着走到这一步吗?”
钟峻问陈花说:“陈秘书,你知道当时二叔是因为什么原因挪用那五百万的吗?”陈花说:“当时好像是欣康娱乐场那边开设了地下赌城,用于赌城的投资。”钟峻惊讶的问道:“二叔还开地下赌城。”陈花说:“是的,这事不单止你父亲生气,钟老先生更生气,在董事会上当着大家的脸就打了钟副总一个耳光。”
钟峻听完问陈花说:“陈秘书,关于欣康地下赌城,现在还有文件数据之类的资料吗?”陈花想了一下回答说:“既然是地下的,公司这边不可能保存什么文件,我去欣康那边了解一下吧,或许还可能拿到。”
钟峻点头,因为是地下的赌城又是钟承超在瞒着父亲和兄长情况下经营的,钟峻对其能保存有价值的资料不是抱很大的期望。
果然几天后陈花汇报说欣康那边已经找不到任何关于地下赌城的资料,而且当时地下赌城的管理人员后来也陆续离开了欣康。但是陈花又说欣康那边负责文秘的一个老员工是她的老朋友,那老员工记得当时钟承超曾经要他亲手把一份文件交给董事室的钟承恩,他当时偷偷看了一下其中的内容,文件应该是欣康地下赌城的一本地下账本。当时交过来的那些资料应该还在总公司的这边。
这些资料现在会在哪里呢?钟峻在董事室里也无法找到。难道在父亲出事后,钟承超又把这些资料拿走了吗?如果他拿走了说明这些资料是不能让人知道的,现在问他一定无法拿到,而且会触动钟承超。钟峻想了一下还是放弃直接问钟承超的做法,他决定还是先不动声色,让汪灏去调查五年前欣康地下赌城的情况。
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汪灏经营酒吧多年,对黑白道上的事情较为了解,再加上有他那熟悉钟氏运作情况的父亲汪宝祥,调查起来应该不是很难。
果然不负钟峻所望,才到了月底,汪灏就查出当时的地下赌场不单止私下聚众赌博,而且还放高利贷赌资,甚至还涉及毒品交易。但是这一切因为过去了五年,能找到的那些人都只是在口头上说起地下赌场的情况,而提供不出物证了。
知道钟泊松曾经在董事会上掌刮钟承超,汪灏说:“当时地下赌城经营完全是黑社会的经营手段,也怪不得你爷爷知道后会是那么生气。”钟峻听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向窗外皱着眉头抽烟,如果只是因为地下赌场的这种经营手段和挪用五百万的资金,钟承超完全没有必要对父亲下毒手,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汪灏也在抽着烟,他见钟峻眉头紧锁,就尝试着换一个轻松的话题,他随手弹了下烟灰眼咪咪地笑着说:“你不知道妹头那傻妹有多好哄,我昨晚随便在街上买了条三十块钱的围巾送给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竟然系在脖子上了,还当宝贝似的傻高兴。”汪灏说着又自己得意地笑了。
钟峻这才想起今天是三十号了,是王佳卉的生日。他走回办公桌前就按下电话叫秘书陈姐进来,陈花进来后钟峻给她写了个地址吩咐道她说:“下班前给我买个大的生日蛋糕送到这地址。”陈姐收到指示立刻出去办,钟峻又补充吩咐她说:“尽量少或不要奶油的。”王佳卉有时会买蛋糕回家吃,吃的时候她总是要把奶油去掉,钟峻还笑她浪费。
陈姐出去后汪灏笑着说:“你怎么知道妹头上班的地址的,我都不知道。”钟峻看了汪灏一眼说:“难道什么都要你告诉我,我才能知道吗?”
汪灏问道:“你去妹头上班的地方找过她?”钟峻说:“没有,回来后一直在忙,早些天和她通了电话罢了。”汪灏表情略带调侃意味,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这时门敲了两下后被推开了,站在门边的叶静怡鼻子闻到屋里的烟味,不耐烦地用手掌扇了几下面前的空气。她对汪灏抱怨说:“汪灏,你怎么在这里抽烟呀?搞得满屋乌烟瘴气的。”汪灏看叶静怡嫌弃的表情心里就不爽,听了她的抱怨后就站起来,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钟峻,然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