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花伯伯趴在那人背上,边捂着受伤的小腿边思忖着,以后如何报达这位救命恩人。她边这样想着边轻声地呻吟着,在茫茫夜色中,在不住地下着的雨中。
过了一会儿,毛花伯伯感觉到自己进了一个屋子了,便把眼睛睁开了,却什么也看不到。那人把毛花伯伯放下了,放在一个干净的地方。毛花伯伯从那人背上下来后,便坐在一堆草上了,倒下去了,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雨仍在门外疯了似地下着,雨珠打在门前那条小河上,啪啪作响,听之,不禁使人感到一丝凄凉了。不过,现在,不怕了,她终于甩开了鬼旦了。她坐在那堆草上,不住地为自己之胜利而高兴,竟轻轻地哼起歌来了。
这时,屋子里亮起了一丝灯光,灯光下,一个人站着,高大得似座山。
“想跑,门都没有!”那人说话了。
“怎么是你?!”毛花伯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时,毛花伯伯又想跑了,不过,她已没有什么力气了。她坐在那堆草上,看着鬼旦,竟扑了过去,想与之同归于尽。但是,这对鬼旦来说不算什么事,相反,这一扑,倒给了鬼旦一些便宜。鬼旦就势抱了抱毛花伯伯,且在其身体上不住地抚摸了一会儿,使毛花伯伯开始认命起来了。
在那盏小小的烛光中,鬼旦不住地看着毛花伯伯,其身体因为被雨水淋湿,衣服紧贴着肉,该凸的凸得更明显了也更难看了。
鬼旦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了,递到毛花伯伯的身边,要其换掉湿衣服。毛花伯伯不肯。但是,渐渐地,她感觉冷起来了,便想把鬼旦丢过来的衣服穿在身上了。见鬼旦呆在那儿,便又不穿了,把衣服丢在一边,倒在那堆草上,睡下了。鬼旦见如此,便借故出去了,想给毛花伯伯一个机会,让她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
毛花伯伯见鬼旦出去了,便一下子吹灭了灯,迅速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而后,穿上了鬼旦的衣服了。
毛花伯伯穿好了衣服后,便倒在那堆草上,渐渐地,想睡了。此时,鬼旦也走了进来,坐在一边,不住地吸着烟,边吸烟边与毛花伯伯说那么一句话儿。
外面,雨仍不住地下着,哗哗的雨声几度把她们的谈话打断,也使人感觉到不远处一座山也似乎倒下来了。
毛花伯伯躺在那堆乱草丛中,渐渐地,感觉到冷了,这不,她开始打颤起来了。鬼旦见如此,便凑了过去了,坐在其身旁,不住地与之说话,想以这样一种办法使之忘掉寒冷。
毛花伯伯不想与鬼旦在一起,这事如果传出去,那么,自己便没法在石头村做人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又感到鬼旦有那么一丁点儿可爱了,加上冷,便渐渐地依偎在他身边了。鬼旦感到了一丝女人的气味了,心里那个乐啊,真非在下此破笔所能形容的。
鬼旦渐渐地把手伸了过去了,伸进了毛花伯伯的怀里了,不住地在那儿抚摸着,使毛花伯伯不禁轻声地笑起来了。见毛花伯伯笑了,鬼旦更勇敢了,这不,把自己的脸也偎过去了,凑在毛花伯伯的脸上了。
“就这样吧。”毛花伯伯在黑暗中轻轻地说着,声音小得几乎使鬼旦没有听见。
“什么?”鬼旦果然没有听见,还以为是在叫自己做进一步的动作呢。
“滚!”毛花伯伯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鬼旦摸了一下,便有那么一点儿愤怒了。
鬼旦便躺得离毛花伯伯远了一点儿了。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雨仍旧不住地下着,打在树叶上,沙沙地响着,使人心里起一丝儿淡淡的凄凉。
夜渐渐地深了。
毛花伯伯沉沉地睡去了。
鬼旦见这样,便从那堆乱草丛中爬起来,凑到毛花伯伯身边,趴到她的丰满的身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