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苞婶蹲在地上了,捂着肚子,不住地喊疼,边喊疼边在地上打起滚来了。
“她不是有什么了吧?”有人这样悄悄地对另一个人说。
“怎么会呢?还未结婚呢。”另一个人回答。
……
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尼姑走了过来了,摘掉头上的那顶尼姑帽,凑到花苞婶身边,在肚子上闻了闻,便大声地叫人们把她抬进了一个小小的屋子里了。原来,尼姑不仅会做法事,还能凑合着接生。在青山叔结婚的这一天,她本来打算只凑个热闹,那承想碰到了这号事,于是,使出了自己的手段,为花苞婶接起生来了。
过了一会儿,从那个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啼哭,一个孩子来到了这个人世间了。
外面的人正坐在木桌上喝酒,忽然听到了这一声孩子的啼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些无赖们得知了这个情况,站在人群中,不住地大声地笑着,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在吃场合的人们中,颇有一些主人的亲戚,见这个情况,不知如何是好了,祝贺不好,不祝贺也不好。
青山叔坐在地上了,得知自己还没有结婚便当了爸爸,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便也像花苞婶那样躺地上了,手中挥舞着一瓶白酒,不住地狂喝着,不久,便大醉了,呼呼地睡了。
“青山,起来,这儿不能睡啊。”一个忠厚模样的妇人这样不住地对青山叔劝说着。
“不好,他口中流出白沫了。”又一个人这样对身边的人说。
“儿哇,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这样了,我今后怎么办呢?”青山叔的母亲对躺在地上的青山叔哭诉着。
人们不欢而散。
撒撒见那儿没有什么人了,也便渐渐地走开了,沿着一条小小的土路,走进自己的屋子边,坐在那株大树下,听人们不住地在那儿闲话了。
原来,花苞婶在嫁给青山叔前,有一个相好,叫着海子。海子身材不高,也不胖,但很结实,走起路来,身上的肌肉不住地打颤,使山村的女人们见了,不禁都流出涎水来了。海子是村长的儿子,一个人一次能够喝下十斤白酒。
但是,海子有一个坏习惯,那便是喜欢女色,为此,还坐过牢。
海子屋子边有一家小小的疹所,疹所里有一位老医生,人们称之为银医生。银医生医术相当好,且治起病来收费不多,因此,深受人们喜爱。
银医生老了,但是,不能使医术失传,便想在石头村寻找一个能够传承自己医术的人做徒弟。正好,花苞婶从学校里读了几年书,没有读出什么名堂,便又回到石头村了。不过,她不甘心这样,却又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听说银医生要收徒弟了,便走进了银医生的那个破败的小屋子里,毛遂自荐,要当银医生的徒弟了。
银医生见花苞婶长得花枝招展的,且心灵手巧,于是,二话没说,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