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手头有了钱,便开始寻思起快乐来了,每当赶集的时候,他便不知去什么地方,好久都不见人影,不知在集市上做些什么勾当。
在绿萍镇,在家闻名遐迩的酒楼,里面有几个绝色美女,男人们见了,没有不为之倾倒的。毛大本不想去那个地方,很多事正等着他去做呢,那儿还有那个闲工夫。不过,为了客人,为了生意,他也常常在那个叫着小醉楼的酒楼里出入了。大家都这样,他毛大不如此,那么,客户不会找他做生意。没有了客户,那么,他办那个罐头加工厂也是白搭。他必须得走进那个小醉楼去与客户们打交道。
如此过了一阵子,渐渐地,毛大与那个酒楼里的粉头渐渐地熟了,甚至可以比较轻松地叫出她们的名字了。不过,毛大可不敢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做了的话,对不起刘氏,也对不住自己。他还得不住地奋斗啊。“拜托,做一个正人吧。”毛大常常在深夜里悄悄地对自己这样说。
一天,毛大开船又去了镇上了,走进小醉楼,与客户们坐在一张圆桌上,一起共进晚餐。不知不觉中,他醉了,见了那些粉头,不知为何,也竟动起手脚来了。见毛老板这样,那些粉头巴不得,纷纷坐在其腿上,不住地在其身体上抚摸着,讨他的好。
毛大虽然醉了,但心里明白,知道那个地方不大干净,不便呆得太久,怕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来,对不起刘氏。边这样想着,他边推开那些粉头,走出门外,却见天色已相当黑了,不能回去了。不过,他仍不怕,东倒西歪地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要走到河边自己的机帆船上,开船回家。
毛大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中,竟闯进一个陌生的地方了。他睡下去了,倒在一片乱草丛中,渐渐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毛大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两米高的个子,头上扎着一个小小的辫子,不住地笑着。
“滚,滚开,老子有老婆。”毛大还以为是酒楼里那些粉头们,便这样不住地嚷着。他在心里还是相当疼自己的刘氏的,不舍得做出什么不好之事,让刘氏心里难受。
“是我!”那人见毛大不清醒,便提高了嗓门吼叫起来了。
“你是……”毛大迟疑地问了一声。
“连我也不认得了?”那人的声音。
“鬼旦?!”
“我送你回家吧?”鬼旦这样说。
“好吧。”
于是,他们沿着大街不住地走起来了,渐渐地,走到一个毛大不太熟悉的地方了。
看了一会儿,毛大渐渐地清醒了,这个地方不是小醉楼吗?自己为什么又回来了?不过,他太困了,便什么也不顾地睡下去了,睡在一片沉寂之中了。这时,他闻到了一阵香味,仔细一看,才知,那香味是从窗外一株树上飘过来的。那株树正开着花,其中一枝还伸进来了呢,在轻轻的风中不住地对毛大招手呢。毛大睡了一会儿,便不想睡了,这个地方不好,回去之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样想着,他便赶紧爬起来了,什么也不顾地走出去了,房钱也不付便走在大街上了,想回家了。
上了船,毛大也不顾什么醉不醉了,开起马达,沿着小河不住地开起来了。此时,月光淡淡的,不住地洒下来了,洒在那个小小的机帆船上,也洒在毛大的身上。风不住地吹过来了,夹杂着花儿的香味,夹杂着小河的味道。在这美丽的味道中,渐渐地,毛大几乎又醉过去了。
不过,此时,他可不能醉,醉了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下了一个长长的险滩,再下一个短的险滩,毛大便把船开到自己村子门口了,听见了那株老树上那只猫头鹰不住地鸣叫了。这只猫头鹰的声音对他来说已相当熟悉了,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成为朋友了。这不,见了毛大,那猫头鹰竟然从那老社树上一下子飞下来了,扑到毛大的身边,站在其肩上了。
“去去去……”见如此,毛大便这样对那只猫头鹰说着。
于是,那只猫头鹰便又一下子飞到那株老社树上,不住地“哦哦”起来了。
毛大挑着东西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渐渐地,走到自己屋子门口,看见一丝儿灯光从门缝里飘出来,洒在门前天井里,苍白得使人难受。不过,他没有难受。这个地方是自己的家。他走到那个门边,却见里面好像有人。
“你男人正在镇上与那几个粉头取乐,不得回来,你从了老子吧……”一个声音从那个屋子里飘出来了,毛大听到了,心里那个不好受,真不如死了的好。
“我男人会回来的……”刘氏不住地对那个男人说着。
“你男人正在做坏事呢,快来,宝贝……”那个男人的声音。
毛大听见那个男人这样对自己妻子无礼,便出离愤怒了,什么也不顾地踹开了那门,但见鬼旦一丝不挂地趴在刘氏身上……
毛大抓起身边一把刀,举起来了,对着鬼旦的头疯狂地砍下去了。但是,刀被鬼旦用那只手抓住了,血不住地顺着刀口流下来了,湿了好大一片地面。
鬼旦边抓住毛大的刀边用脚不住地踢着毛大,而后,趁她们不注意,便冲出了那个屋门,风一样消逝在浓浓夜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