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的炎热天气,被一场姗姗来迟的骤雨一扫酷暑,高中的校园经过大雨的洗礼,每条道路的路面都冲洗得干净清洁,树木草坪也被雨水涤洗出一片绿意盎然勃然气象。今天是高中学生正式开学上课的第一天,这不期而至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就好像一场自然的典礼,新学期伊始里带给每一同学清爽惬意的感觉。风声雨声读书声,还有同学们彼此间爽朗的谈笑声,形成了一篇自然的乐章,沉寂日久的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
午饭后,彤云密布的天空还不时落着零星雨滴,此时的校园正值午间休息时间,微雨弥漫中更显得宁静空荡。操场左前方的行政办公楼一楼大厅通往教学楼的长廊里,孟玉寒和林菲正站在里面聊天。他们经历过暑假漫长的分别,此刻重逢相见,彼此心里都荡漾着一份久违的喜悦。
“林菲,好久不见!”孟玉寒双眼注视着林菲,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向林菲点头致意。
林菲也点头嫣然一笑,她闪动了一下眼神望着孟玉寒。“好久不见!暑假过得好吧?”
“还好吧,假期有些漫长了,整天呆在家里感觉有些空虚无聊!”孟玉寒回答道。
林菲点头笑了笑,“独处静思多感悟与诗情,暑假里有不少作品吧,可以拜读欣赏下吧?”她的语气轻松带着俏皮。
孟玉寒不好意思地轻轻摇了下头,然后轻声说道:“哪里有什么作品,只是有时写点日记,都是写些每天里琐碎的东西!”
林菲抬起撑在栏杆上的一只手臂,然后梳理了下垂在腮边的刘海,无意间抬眼望了望阴云昏沉的天空。片刻间,孟玉寒默默地注视着林菲那秀美的脸庞,他从她夹杂些许深沉的双眸里,似乎感觉到了掩藏着的淡淡忧伤。彼此间沉默了片刻,孟玉寒用轻微的气息轻轻叹息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林菲,昨天晚自习下课我去找三(5)班找过你,现在三(7)班还好吧!”
林菲轻轻砸动了下嘴唇,然后展眉浅笑一下。“挺好的!我爸找咱们学校他认识的一个领导调的班,咱们两个的班级离得更远了些!”
孟玉寒与林菲对视轻轻一笑,然后孟玉寒敛住了笑容,若有感触地叹息了一下。“唉,真是没想到,胡熠飞毕了业却竟然又复习了,还分到了和你同一个班级!我,和俊妍都希望你的每一天都是过得简单开心,没有任何的纷扰和琐碎来影响到你的心情!”
林菲双眼脉脉注视着孟玉寒,听罢他的话,表情轻松地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心理脆弱的小女生,再说他也不是个无礼的人,我之所以调班是想以后免得生出没必要的是非。”她的语气显得随意轻松,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心绪。
孟玉寒默默地注视着林菲的表情,打量着她的话语间的眼神,这一刻里他并没有明显察觉到她的忧伤,但是,他从自己敏感的直觉里分明感觉到了她掩藏着的忧郁和无奈。“嗯,遇事乐观面对!我们的生活里,总有难测的风雨,阳光总在风雨后,只要我们的心里永远有一扇窗向天空敞开着,我们就经常能看到窗外的云淡风轻的风景。”孟玉寒说话的声音轻柔,他用轻松抒情的语气尽量掩饰自己对她恻隐之情里的失落。
林菲转头望着孟玉寒,投向他一抹优雅可爱的微笑,秀美的双眸闪动着柔情的目光。这目光清澈如一泓清泉,脉脉的涟漪泛动着碧波的柔情。“嗯,云淡风轻!很美的字眼儿。------现在,我们是高三了,这意味着我们的高中岁月已经可以进入倒计时了,还有寄托我们梦想和未来的高考,也将一起进入倒计时。我觉得我们都要认真对待珍贵的每一天,与同学朋友开心相处珍惜友谊,努力学习充实自己的知识,争取更好的学习成绩!一起为梦想加油呦!”
孟玉寒听罢林菲的一番意味深长的话,心底升起深深的共鸣和感触。此刻,他似乎恍然感觉到悄然的时光,会在不经意间把不久那天的分别一天天的拉近,愈是感觉不舍便愈觉得这段生活与经历的珍贵,也便越发觉得时光的匆匆与短暂。孟玉寒自己也莫名感觉到林菲的话却触及了他心里的离愁别绪,或许是着淅淅沥沥下雨的天气使人心绪善感,或许林菲的遭遇让他的心情变得低落。可是,当林菲清纯的笑容,投映进他的双眼里,他心里感触起的愁绪瞬间在她的脉脉秋波里释然于怀了。“嗯,珍惜每一天,为了明天,为了梦想一起加油!”他微笑着握拳挥动了下,然后向林菲点了点头。
8月22号的中午,孟玉寒被来学校看望的堂哥孟冉带去了校外的一家小饭店,两人对面而坐,桌上点了4盘菜,各要了一碗烩面,轻言笑语间兄弟俩边吃边聊。
“孟冉哥,你工作得还好吧!平时忙吗?”孟玉寒问道。
“工作还行吧,每天就几节课,算是比较清闲!”孟冉微笑着回答道。
“你们学校在颖城大道那里,是吧!有时间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哦,对,可以顺便跟你学下电脑!”
“嗯,行!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去我那里,哦,可以给你辅导下电脑知识。大学计算机也是必修课,掌握计算机基础知识也是很重要的。”
“现在是信息科技时代,可是我对电脑几乎还是一窍不通!高一有计算机课,每周一节的课几乎都是上了主科的自习课,高二时计算机课直接给排除掉了,上机实践课,我只记得好像只去了机房不到3次,平时也没接触过电脑。”说罢,孟玉寒赧然笑了笑。
孟冉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我们那时也没把计算机可纳入正常教学课程。咱们这里的教学还是比较落后,以应试教育为准,只注重知识教育。我上了大学才知道,我们这里的学生各方面的综合素质和能力的欠缺。当年我高考报志愿的时候,也是跟自己欠缺的能力较劲,就特意报了计算机专业。”
听了孟冉洋洋洒洒认真而又带着调侃语气的一番话,孟玉寒连连微笑着点头。“说的是,高考是分数决定一切的,所以我们的学习也只能一切从实际出发!我们今年实行文理分科了,我觉得这样更能使学生突出优势发挥特长了!”
“嗯,是啊!高三的学习紧张压力大,玉寒,你要刻苦努力争取明年的高考取得好的成绩!”这时,孟冉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忙放下筷子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钱夹,然后从里面拿出了100元钱,伸手递向孟玉寒:“来,给你点钱补贴下生活费,饮食营养要跟得上,身体好才能学习好!”
孟玉寒急忙放下筷子,伸出双手面露激动的笑容向回推让。“我带的生活费够用,你刚参加工作,等以后我缺钱用了去你那里拿!”
孟冉不容分说直接把钱塞到孟玉寒的手里,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跟哥还要客气,拿着用!哦,对了,我把我的手机号给了大伯了,日后方便和你联系!来,赶紧多吃点!”孟冉伸手夹起一块鸡块放到孟玉寒的碗里。
孟玉寒的左手紧紧的攥着钱,手指微微搓动着,眼神里流露出深沉的感动。“吃着呢!孟冉哥,待会儿我把你的号码也记一下,咱们离得很近以后可以经常见面啦!”
孟冉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改天有空去我那里,有机会也介绍下芸娜和你认识,她前些天还说约个时间请你吃大餐呢!”
孟玉寒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好啊!芸娜姐现在工作了吗?”
“工作了,在咱们移动通讯公司上班!”
“哦,挺好的工作!你们学校大吗?工作待遇都还好吧?”孟玉寒用关切的口吻问道。
孟冉微微摇头淡然一笑,然后说道:“哎,就是一个家相当于职业中专的一家培训学校,规模不大的,工作待遇还行吧,毕竟我只是刚毕业的学生。”
孟玉寒点了点头,然后他又接着问道:“其实,你到大城市寻找工作,机会应该会更多些吧?”
孟冉轻轻点了点头,定睛沉默了片刻,砸动了下嘴唇轻声感叹了一下。“嗯,你说的也是!其实,我选择留在家里工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芸娜。她因为家庭的原因选择在家工作,我如果选择在别的城市工作,就意味着我们的感情要经历异地相隔的分别。我觉得真爱就是相守相伴,而不是所谓岂在朝朝暮暮的童话。我们近3年的感情,那份自由与爱情只是一直属于校园,属于不羁现实的纯真的彼此。但是,我们现在离开了校园,也从此踏入社会,我们要面对现实适应社会。我们的感情也要面对现实,承受一切的阻力和困难的考验。为了芸娜,为了我们的感情,我想与她一起携手共同努力争取我们爱情的结果和未来!”孟冉心有感触情不自禁地向孟玉寒倾吐了这一大番心里话,语罢后,他情怀释然地舒出了一口气。
听罢孟冉一大番坦诉心扉的话,孟玉寒心里也感触深受,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我明白你的内心情感了,我相信你们能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也祝福你们能有幸福的未来!”他望着孟冉用快慰的微笑给予他支持与祝福。
孟冉端正了下坐姿,然后调整下自己的表情轻松一笑。“哎,我这是赶上咱们兄弟谈心,不由自主就把心里话一吐为快了!”
孟玉寒与孟冉会意一笑,他伸出筷子示意孟冉接着吃饭,孟冉点了点头便继续吃起饭来。
周末的下午5点多钟,校行政楼二楼的广播站的小会议室里,刚刚结束了一场小型的播音员的面试,10多位都是各级段推选出来的具有朗读特长的同学。很巧合的是孟玉寒和林菲在这里不期而遇了,他们的临场变现在这些面试者中较为出彩,获得了应试老师的点头认可。面试结束后,两人并肩同行,不时谈笑着。当他们走出大厅来到长廊的时候,林菲不经意的一望突然停顿了下脚步。这时,孟玉寒发现林菲突然的表情举止的变化,也即刻停下脚步,忙向前方看去。突然,他看到了胡熠飞就站在他们对面几米处。顿时,轻松开怀的心情被这张让他觉得反感膈应的面孔所扰乱。
这时,孟玉寒稍稍转过头去对林菲轻声说道:“甭管他,我们只管走我们的路!”
林菲显出一副随意自若的表情,便迈开脚步向前走去,她没有特意去用目光注视他,也没有特意地回避。只几步的距离,他们走到了胡熠飞的面前。这时胡熠飞向着林菲点头微笑招呼了一下,林菲也出于礼貌点头以回应。她稍向右侧让开了下空间,好让孟玉寒通过。就在孟玉寒即将和胡熠飞擦肩的时候,胡熠飞的脸色顿时由笑意转为冷峻,愤懑而又带着敌意的眼神斜向孟玉寒。
“喂,晚上放学,操场上见!我会在那候着,你看你是单独来还是找人陪伴,自己看着办!”胡熠飞压着语调,话语中充满着挑衅。
听到胡熠飞的话,性格平静内敛的孟玉寒也被激怒了,他也用鄙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行!”孟玉寒语气坚定的点头应允。
一旁的林菲,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胡熠飞的话,但是知道了胡熠飞已经正面和孟玉寒发出挑战,她一直顾虑担心的事情看来还是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这一刻,林菲的心繁乱纠结起来了,清澈的目光蒙上了一层无助的忧伤。
晚自习即将上课的时候,周楠来到了座位上,发现自己的桌面上放着一张字条,他坐定了后就拿过纸条展开来看。
周楠同学:
冒昧打扰!晚自习放学有人约了孟玉寒到操场谈话,我担心那人是故意找茬会对他不利。我提议让你陪着,他拒绝了。我希望你能在一旁见机照应下,总之避免有冲突,当心!谢谢!
林菲 即日
看罢了林菲的字条,周楠伸手猛地一拍桌子,眼神里迸发出愤怒。头脑灵活的周楠当即就猜到了,肯定有人因为林菲和孟玉寒的关系,来找好哥们的茬。他完全不答应任何人因为任何问题来向好兄弟挑事,所以,今晚的事他管定了。
晚自习放学后,周楠早早地来到了操场上,他站到了靠近操场入口内侧的一处隐蔽的垂柳下,他环顾了下左右,发现身后的花带里有一截木棍,于是他上前把棍子拿在手里。借着教学楼窗户投映的幽暗灯光,时刻定睛注视着栅栏外的人群。不一会儿,两个身影经过了入口走进了操场,周楠看到了孟玉寒的身影。他扫视了下他们的身后,发现进入操场的只要他们两人,于是他把身体依靠在了树上,静观接下来的事态的变化。
胡熠飞先开口了,他语气强硬地说道:“孟玉寒,你也知道我找你谈话所谓何时吧!那咱们就开门见山,你和林菲间的关系给我个说法吧!”
“说法?我也想要个你所谓‘说法’的说法!朋友间的正常交往,这是最起码的自由,别人好像是无权干涉吧?”孟玉寒显然被胡熠飞的盛气凌人的语气激怒了,语气也是坚决据理力争。他性格内向老实,从不与人惹事争斗,也对打架斗殴类的事情生怯。心底对林菲遭遇的困扰和伤心以及对她的疼惜和怜爱,这一刻面对这着这个无礼嚣张的人,孟玉寒积压在心底的怒火冲击了他平静的理智。
这时,胡熠飞听到孟玉寒针锋相对的话,表现得有些气急败坏了。他攥紧了双手,一言不发地一直怒视着孟玉寒,十几秒钟过后,胡熠飞呼出了一口气,摇了一下头冷笑了一声。“我不想争执,斗嘴冲突也不能解决问题!高三这一年的时光短暂,是很容易在不经意间转瞬即逝的!所以,我真的很不希望,在这段短暂的时光中,会发生一些不愉快!”
孟玉寒直挺地站在原地,没有理会胡熠飞的话,也没有正视他那张让他觉得讨厌愤恨的脸。两人冷眼以对僵持了一会儿后,胡熠飞又继续说道:“你可以打听下我‘胡熠飞’这个名字,咱们学校的痞子混混有几个不认识的,现在我是高三复习,也不想像以往争强好胜。今天我是给你个招呼,一句话:别再和林菲有来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扯高了嗓门,语气强硬嚣张。
孟玉寒对胡熠飞这一大番故作儒雅腔调而又振振有词的话语,以及他手势举止里表现出的蛮横嚣张,使他觉得此人滑稽可憎。明明是他无礼蛮横,却是强词夺理,孟玉寒有些怒不可遏了。此刻,站在不远暗处的周楠听到了胡熠飞那句嚣张挑衅的话,顿时怒火中烧了,他猛地站起身体扔掉棍子准备冲上前去。不过即刻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吐出一口怒气后原地静观其变。
“嗯!高中生活的确是非常美好的!当然应该为自己留下美好的回忆!我也不希望,在这段岁月中,会因为有些事情而给自己留下遗憾!所有的是非因果总归要有始有终的。你也是有文学涵养的人,有句话叫君子和而不同。凡事以和为贵,但行为做事要有原则要讲道理!我也声明一句话:我和林菲就是普通朋友,请你不要凭空生出是非打扰林菲,好吗?”孟玉寒对于胡熠飞无礼的行为本不想再与他对付言语,也不想激怒他把矛盾升级,所以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故意也用胡熠飞刚才故作儒雅的口吻不紧不慢地随意调侃暗讥,冷言静语中含着坚定倔强的语气。
胡熠飞言辞激烈气势凌人的架势,是想震慑下孟玉寒,让他低头让步的,可是一番口舌之战,孟玉寒一直不卑不亢毫不示弱,所以他也只好作罢了。他怒目圆睁地瞪着孟玉寒,然后他伸出一只手竖起食指扬在他面前,然后猛地甩下手转身悻悻地走开了。
今天是8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周日。晚饭后,操场的篮球场里有许多同学在打篮球,几处场地上,许多三五成群地自发在一起玩球,有自由练球投篮的,有分组打半场小比赛的。场地外也有好多同学围观,或独自一人静站闲观或三三两两彼此谈笑。最左边的场地是打5对5半场比赛的,围观的看比赛人也比较多。
周楠刚刚已经打过一轮比赛了,这会儿正坐在篮球架的底座上休息,他球服的背部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在场地比赛的两队随着最后的一个球的应声入网,他们完成了10个球的比赛,预备好下一轮玩的一拨人预备上场了。这时,走上场的一个人样貌突然闯进了周楠的视线,他定睛一看,这人正是胡熠飞。周楠咬牙冷笑了一下,急忙站起身来快步冲进场内,伸手拍了下正预备分组的一位同学的肩膀,然后伸头向他简短说了几句话。那位同学拍了下周楠的后背,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走下了场。在球场上与胡熠飞狭路相逢,周楠想在球场了用球技与他较量一番,顺便给他点颜色瞧瞧。
开打了后,周楠并不怎么去积极穿插跑位,每次触球都伺机向胡熠飞的位置推进,想和他对位找身体接触。终于一次进攻中胡熠飞迎上来防守了,周楠抿嘴冷笑了一下,他压低下重心连续几个交叉步运球,然后他的右脚稍往前一点做个假动作,胡熠飞便迅速向他的右侧卡位。即刻,只见周楠一个360度大转身把胡熠飞甩在一边,箭步一跃上篮球进,顿时场边一阵的喝彩和掌声。周楠转过头去向着胡熠飞投去一个轻视的眼神,胡熠飞目光茫然而又表情尴尬,他发觉了这个人好像在故意针对自己。又开始发球了,一位队友的运球失误,被胡熠飞积极抢断,篮下的防守失位了。只见他直奔篮下注备上空篮,瞬间里只见一侧底线附近疾速冲出一个身影,正是周楠快步冲向篮下,就在胡熠飞飞身跃起球出手至头顶上空的时候,周楠纵身一跃张臂送上一个严严实实的大火锅。下一幕的场景更加让人大跌眼镜-----被猛地扇帽的篮球直接砸在了胡熠飞的头上,猛烈地冲击力使得他人仰马翻猛地跌倒在地上,顿时场外看球的同学响起了热情的掌声。胡熠飞双手抱着头痛得咬牙咧嘴,脚不时蹬着地。
几位打球的同学上前关心询问,有人伸手想拉胡熠飞起来。周楠完全没理会倒下的胡熠飞,向着场边热情鼓掌的同学自豪地微笑做了个挥拳庆祝的手势。片刻后,胡熠飞猛地从地上一跃站起来大步冲到周楠面前,眼神里冒着愤怒的火星。周楠挺直身体一脸的不屑瞪着他,这时,几位同学忙上前阻拦,避免两人发生冲突。
“大家只是随便玩下球,至于动作那么大吗?”胡熠飞没有好气地冲周楠质问道。
周楠表情冷淡,只是冷冷的一笑。“就是随便防守一下,谁知给扇了个大帽,巧的很球砸到你了,我是完全没碰到你身体,动作哪里大了?”
胡熠飞被周楠冷笑和有些挑衅的语气激怒了,他的脸被愤怒憋红。“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我看你是故意挑事!”说罢,胡熠飞伸出一只手准备指向周楠。
只见周楠迅速伸手一甩,把他的手推在一边。“球技可以不行,别在这里输人品!小子,你丫听好了,我,周楠!三(1)班的!给你提个醒,别动不动就把你的手在别人面前指来指去,做人别嚣张!”
胡熠飞恼羞成怒了,他的双眼凶狠地瞪着周楠。“我跟你有什么过节!我哪里嚣张了?”
周楠呵呵冷笑一声,然后语气沉沉地说道:“明人不做暗事,给你挑明说了!孟玉寒,我哥们儿!记着,哎,以后再敢找他的茬,别怪我找你算账!我兄弟是个老实人,你别那么狂欺人太甚!不服的话,我随时奉陪!”
胡熠飞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吐口怒气,然后愤愤不屑地点点头。“行!话先说明白了,敞亮!那咱们就把梁子搁着了,以后走着瞧吧!”
周楠鄙视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应道:“可以,玩明的玩阴的尽管来!记得,梁子我扛了,要找事冲我来!”
胡熠飞挤开人群哼出了一声怒气,气急败坏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