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森沉拽拽的看着他,根本不为所动。显然,他们对雷浩的兴趣,比对女鬼的兴趣还要大。
三双眼睛,大眼瞪小眼,而女鬼则在虚空干着急,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果然是他”,终于黑无常率先说话,语带肯定道。
“确实是他”,白无常也肯定答腔,语气极其肯定。
“他还不知道”,黑无常又是一句肯定。
“他确实不知道”,白无常更是一句肯定回答。
两位冥差高深莫测的打着哑谜,说话极其玄妙如绕口令,听都听不懂,而雷浩则是晕晕乎乎,根本再不敢出声。
正在雷浩惊的小心脏跳的格外欢实时,黑白无常蓦的收起铁链和刑鞭,双手合十,腰身往前深深一躹。。。既然冲着雷浩深深行礼了。
就在雷浩满眼惊愕之时,黑白无常皆一转身,飘向半空,带着女鬼,徐徐而去。虚空中,传来女鬼急急呼声:“大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千万要记得”。
声音徐徐回荡,荡的雷浩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走了?
都走了?
这么快全走了?
雷浩明显脑子不够用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显然信息量太大,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至于那女鬼,他将来是一定会去看望的,不知那时这个女鬼投胎成男孩,会是什么样子,这个雷浩到是挺期待。
雷浩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外面仍是一片黑沉,静谧非常。
酒店内,李默然摆坛设法,口中,念念有词,指尖,迅速划破一道口子,滴出一滴血,在虚空中划下一个符咒,划完手一挥,符咒如有生命似的,立即冲入虚空。
而此咒术,就是召唤鬼魂的咒术,白天,李默然被年轻男子三番二次莫名破了咒术,令他极其丢脸极其难堪,虽然此事无人知晓,但到底是打了他的老脸。本来他就小肚鸡肠性情阴狠难容于人,此事一出,他岂能放过那个年轻男子?
召唤一出,很快,恶鬼收到讯息,立即飞扑而来。
一百多个恶鬼,凶悍异常阴毒狠辣,齐刷刷的飘于客房中,等待着李默然出声。
“今天有一人得罪于我,你们立即去帮我出气,把他给弄死,死后把他魂魄抓来,我要好好折磨他”,李默然脸色狰狞,眼神恶毒,阴险的下着命令。
这种事情,他没少干,从年轻时学符咒起,他就把那些对手和强手一个个给害死,收其魂魄,为他所用,而那些可怜的鬼魂,早就被他折腾的由冤鬼变成了彻底的恶鬼了。
恶鬼,比普通鬼魂要凶恶,业障也更加深重。生前,有些都是作恶多端之人,死后,因业力所致很多都被阴间惩罚堕落地狱受恶报,但也有一些福报暂时未尽故仍在阴间作恶的,而若被邪恶之人利用,则更加如虎添翼,凶暴狠辣。
这些恶鬼,曾经被李默然施以各种手段抓来,因法力斗不过不得不臣服于他,为他所用,当然李默然平时也会供奉一些邪恶之物以增强恶鬼法力,一旦需用时,则召唤他们前来帮助作恶害人。
如今,他自认为受辱,当然召唤恶鬼前来,用于对付雷浩。
大手一挥,告诉恶鬼此人名字和地址,令恶鬼速速前去害人性命。而雷浩的名字和地址,对他来说,要打听易如反掌,命那些身边前来讨好献媚之人问之,他们自然一切办好。
一百多个恶鬼,收到指令,迅速飘出,如一阵风似的,一下吹散。
雷浩躺在床铺上,细细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不可思议之事,除了一片唏嘘就是无语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真是玄妙。当然,他可不想经常碰到这种事,人吓人都会吓S人,何况还是鬼吓人,他真担心心脏受刺激太重,哪一天负荷太重,彻底死机了。
想着想着,雷浩累了,从昨天惊吓的半死,他就一晚未睡,今天又忙着工作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了。于是,打了一个哈欠,忍不住眼皮打架,开始呼呼大睡了。
夜晚深沉,静寂无声,很远的路边,一盏昏暗的路灯忽明忽暗,啪一声,突的炸了,整个巷子彻底死气沉沉,一片黑暗了。
一百多个恶鬼,长相奇异,奇形怪状,有的臭气熏天,有的狰狞恐怖,有的阴森寒碜,有的凶狠恶毒,各自不同,各自惊悚,齐刷刷的向雷浩所在的房屋而去。
所有恶鬼圈成一圈,飘在虚空,周围阴气森森,寒气乍现,嗖一下,迅速缩小包围圈,齐刷刷往雷浩房间扑去。
若平时,一个恶鬼对付普通人,足亦,难缠一点的,则几个恶鬼同时出手,更难缠的,则十几个出手,如今,李默然一出手便是一百多个恶鬼,可见他是下了血本。当然,他也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好对付,所以在此年轻人作大作强之前,他必须毁之灭之,而那强大的魂魄正好为他所用,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
阴风飘起,不寒而粟,一百多个恶鬼如饿鬼扑食,凌空冲下,扑入雷浩体内,欲附其身上,控制肉身,掌控生死。
嘣嘣嘣。。。
蓦的,虚空中猛然一声乍响,一道金色璀璨光芒万状的金色祥光围成的漂亮光环,迅速乍起,把所有的恶鬼全部撞击于外,璀璨金环之处,一个大写的金光六字赫然其上,散发出七彩绚烂柔和吉祥的万丈虹光,虹光极速扩散,迅速照耀在一众恶鬼身上。如阳光照耀黑暗,霎时遍地光辉。
所有恶鬼被金光撞击之时,还来不及惨叫,便又被七彩虹光射入体内,扑一下脆响,一道禁咒邪术神奇被破,紧接着,一百多个恶鬼身上,迅速传来一声声脆响。就在众多恶鬼绝望恐怖,哆嗦害怕跪趴于地之时,那神奇的金光和虹光又蓦的一下消失,全然不见,尤如根本从未出现过一样。
众多恶鬼惊慌失措,恐惧异常,它们明白这里面之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惹的,霎时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