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你别着急,也许吉人自有天相,钱诚能逃过这一劫也说不定的”,雷浩只能安慰了。
雷浩一番安慰之后,答应了明早就去香港,在安排好家里一切,让姑母帮忙照顾父亲之后,第二天雷浩就随着钱家管家蔡叔坐上专用飞机疾往香港而去。
来到香港著名医院,雷浩全身消毒,带进了重症病房。病床上,钱诚带着氧气面罩,全身一动不动,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头上,包着一圈圈的纱布,整个人完全没有了生气,若不是雷浩看到氧气罩上还有呼出空气时形成的薄雾,雷浩都会以为病床上的是一具尸体了。
“儿子,你睁开眼看看”,钱如严老泪纵横了,扑在钱诚身上哭泣着:“你不是说着雷浩的名字吗?现在他来了,你怎么不睁开眼了?”一旁,钱母方萍不住抚泪,哽咽不止。
雷浩看着一切,鼻子酸了,富豪再有钱又如何,面对人生无常还是一样无助,现在的钱如严也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沉沉思念。
雷浩感叹之时,眼角无意中撇见一角,一个小小的床头柜上,正放着的那个假冒佛牌,雷浩敛眉,眯眼,侧身,立即向那佛牌踱去,一把将它抓在了手中。
“伯父,这个佛牌有谁动过?”雷浩一眼看透乾坤,立即问向正悲怮大哭的钱如严。
钱如严悲伤之余,哪有心思理会雷浩莫名之语,到时一旁方萍看出不对劲,抚着泪纳纳问道:“怎么了?”
“伯母,有谁动过这个佛牌?”雷浩再一次问了。
方萍狐疑的看了一眼雷浩,稍稍思索了,接着说道:“我只记得诚儿把佛牌给了叔叔一个朋友看一下,接着,就还回来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雷浩蹙眉,似明白了什么,手心,紧紧捏着这个佛牌,深吸一口气,淡然道:“没什么,不过,我想这几天我来守着钱诚,伯母,你看行吗?’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这里有几个看护,还有医生护士二十四个小时,随时看着的”,方萍很是纳闷了,不明白面前这个小伙子怎么如此热心。
“不麻烦,伯母,我想钱诚肯定想见我,现在他一时醒不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清醒也不一定,我在这里陪着,他一清醒不是就能看到我了吗?你说是吗?”雷浩说的很是在理。
方萍想想,也是。叫雷浩来此,不就是让诚儿见最后一面,了了他的心愿吗?现在诚儿未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就让小伙子守着,也没什么事情,何况,这里好多看护和医生护士照顾着呢。
方萍想想答应了,待钱如严悲痛过后缓过神来也告诉了他一声。接着,两人坐在病房里,直到夜色凝重,才不得不伤心的先回家休息。
雷浩闭眸,耳中,听着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周围,一切静谥如常。
医院内,极其安静极其空旷,早没了白天的噪杂,很多病人早已在夜色中安宁沉睡,就连医生,也抽着空赶紧补眠。
静静的走廊,没有声响,只要空洞的灯光,沉沉照亮着。
走廊尽头,一个咚咚的诡异之声响起,由远而近,越加清晰。
周围,所有人已经沉睡,根本就听不到这个声音。而这声音也越来越近,方向,正是重症监护室的地方。
紧接着,咚咚之声临近,细听之下,才发现原来是一双沉重的脚步之声,只是,这脚步之声,仿佛是踩着心脏似的,让人听着如闻着了死亡的气息。
脚步声,越来越近,踱到重症监护室外,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