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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跑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邱道亘跑到费芊芊的家里时,费芊芊坐的汽车已经开走了,他望了一眼费芊芊所坐的汽车,那汽车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邱道亘拿着他和费芊芊一起照的相片,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晚上,一阵阵夜风吹来,邱道亘怎么也睡不着,他立马就从被窝里跑出来,飞快的跑到火车站里,随着拥挤的人群,上了又福州开往厦门的火车。邱道亘一上火车,只见火车上早已人满为患,过道里的人挨人。

第二天天刚亮,邱道亘乘坐的火车停靠在厦门火车站,邱道亘随着人流一出站门口就飞快的向海边码头上跑去。而这时,费芊芊已经上了由厦门开往金门岛的舰艇,她站在甲板上,双手捧着那多玫瑰花,就像呵护一个幼小的生命一样呵护着它。她望穿秋水,欲哭无泪。

就在费芊芊所乘坐的舰艇鸣着汽笛开走的时候,邱道亘赶到了,邱道亘望着越走越远的舰艇,他只望见费芊芊把那朵玫瑰花高高的举起来,好像在说,我在这儿呢。邱道亘望着那舰艇慢慢的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任凭海水拍打着两岸的礁石,也拍打着他的心灵。

国军的舰艇在海面上行驶了一会儿就到了澎湖列岛,过了澎湖列岛不一会儿就到了金门岛,费功浩率领的国军就陆陆续续的离开舰艇上岸了,金门岛守军司令官早已站在码头上迎接费功浩等人的到来。费功浩一走上码头,司令官何稀依就走上前来紧紧地握着费功浩的手说道:“费司令,你们终于来了。我一接到蒋校长的命令,就天天在这儿等着你们,我终于把你给盼来了。你来了,我就有主心骨了,这澎湖列岛今后的防务工作还需要你啊。”

“何司令言重了。我没有在这儿的时候,你的防务工作不是做的也很好吗。”

“这共军势如破竹,所向披靡。这些天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没有和共军直接接触过。对于共军的情况,你比我还是熟悉些。你的办法比我还是要多一些。你来了,我的心就有底了。”

费功浩没有再说什么,就把盖福佳父子俩和自己的女儿费芊芊介绍给何稀依认识。何稀依也把他的女儿何宏芳和他的儿子何宏炳,以及其他一些官员,介绍给费功浩和盖福佳认识,然后何稀依才说道:“我们只顾着说话,你们看这也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在我的官邸准备了午餐,我们还是先去吃午饭吧,下午我再来向你们汇报这边情况。”大家伙听了何稀依的话,这才在何稀依的带领下向码头不远处的司令部走去。

邱道亘不知不觉在码头上站了半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几名解放军赶来了,他们看见邱道亘穿着国军的军服,以为他是没有来得及上舰艇逃走的国军,就上前去把他给抓到解放军司令部去了,在司令部里,接待员问道:“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队的?只要你认真交代问题,我们是可以宽大处理的。”

邱道亘一听此话就咆哮起来回答道:“你们说什么呀?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一名解放军战士,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长官叫关节录,你们去问他好了。”

“什么长官不长官的,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在国军里面待的时间长了,叫他们的长官叫的时间长了,叫习惯了。”

“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就是一名解放军战士。有什么问题,你们去问关节录司令就行了。”

“你放心吧,我们会问清楚的。”那个接待员说完就叫两个人押着邱道亘走了。

不一会儿费功浩等人就在何稀依的带领下到了金门岛国军司令部,在客厅里,何稀依的夫人陶年平一见到客人来了,就忙招呼下人给客人沏茶,并拿出水果、点心招待客人。何稀依对大家伙说道:“你们都累了吧,大家就先吃点水果和点心。喝杯茶,然后我们就入席。”

何稀依的儿子何宏炳西装革履,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个读书人,显得文质彬彬的样子;何稀依的女儿则比她哥哥要大方的多。他们纷纷落坐以后,何稀依就把自己的儿女介绍给大家:“我的儿子去年在美国留学回来,是文学编辑的。现在战事吃紧,我就把他给叫回来了。我的女儿就没有她哥哥有本事,只读了个大学,现在在金门岛教中学物理。她比她哥哥要开朗许多。”

晚上,费芊芊回到金门岛自己房间里,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打开行李箱,拿出那朵翠绿色的玫瑰花,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书桌上,然后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书桌前静静地欣赏着,好像今天看了明天就见不着了一样。就那样傻呆呆的,一双手托着腮帮看着它。

邱道亘关在地下室里,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只有一块木板,木板上铺子一些干草,一床旧被子。他怎么也睡不着,就拿出那两张照片仔仔细细的欣赏着,他看了这张看那张,看的是那么的仔细,好像要找出这两张照片的不同之处,可他就是找不出来。就这样,不知不觉,什么时候睡着了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看守来给邱道亘送饭,他在门口就看见邱道亘手里拿的两张照片,就使劲的敲了敲门,邱道亘这才醒了。看守将一碗饭菜递给邱道亘后问道:“你手里那的是什么呢?”

邱道亘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没什么,就是一张照片。”

那个看守也就没说什么,就把饭菜递给邱道亘后就要离开,邱道亘不禁问道:“你们有没有跟我的司令员关节录联系啊?我的情况你们问了没有啊?”

“这个不归我管,我只管送饭,一有情况,他们会通知你的。”那个看守说完就又给别人送饭去了。邱道亘只好端着饭碗,极不情愿的回到床铺上坐下吃起饭来了。

费芊芊不知不觉觉得有人在推她,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站在她面前,轻声细语的说道:“小姐,你怎么不在床铺上睡觉,而躺在书桌上睡觉啊?你这样会着凉的。”

费芊芊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才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跟前,打开窗户,一缕阳光已经从东方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费功浩一到金门岛就整天忙着金门岛的防务工作,每天很晚了才回家,这天晚上,费芊芊又像以前一样,在家里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她还没有看见她爸爸回来,她心急如焚。就在她打算出门去司令部找她父亲的时候,费功浩乘坐的小轿车在门口戛然而止停下来了。费功浩从车里一出来就问道:“芊芊,这么晚了,你不在家里睡觉,你准备去哪儿啊?”

“爸爸,我见你还没有回来,就想去司令部去看看你。”

“不用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在费芊芊的搀扶下,费功浩在大厅里的沙发上一坐下,费芊芊就关心的问道:“爸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呀?”

“唉,你是不知道啊。共军不赶尽杀绝,他们誓不罢休啊。这些天,我们就在研究这仗怎么打啊?我们放弃了福州,老蒋没有追究我的责任,若我再把金门岛给弄丢了,那个老蒋要是问起罪来,我也不知道该这么好交差啊?”

“那共军什么时候开始进攻金门岛,我是医生,要不,我也去参军,和战士们一起上前线,要是真的把金门岛给弄丢了,老蒋也许会看在你,以身作则,将自己的女儿也派往前线的份上,饶你一次,也说不定啊?”

“芊芊,你可知道,战场上的变化瞬息万变,那些子弹可是不长眼的。你长这么大,杀只鸡就没有干过,何况这是杀人呢,你受得了吗?”

“爸爸,这有什么,习惯了不就行了吗。”

费功浩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那好吧,你明天就到军营里报到去,先在军营里训练一段时间。时间紧迫呀。”

“我只是个医生,又不上战场杀敌,我还要训练什么呀?”

“在大陆,共军每战必胜,要是你上了战场,那你就是军人,一旦那些正规军没了,那你同样要拿起枪,和敌人枪对枪的干。你明白吗?”

费芊芊点点头。没有回答她父亲的问话。稍微过了一会儿,费功浩又问道:“你现在后悔和来得及。要不,我明天就把你送到台湾去?”

费芊芊切无比刚强的回答道:“不必了,我明天就去。你给我安排吧。”

第二天,费功浩就叫他的私人秘书把费芊芊送到训练场上去了,令费芊芊没有想到的是,训练场上的教官竟然是盖良材,盖良材一见到费芊芊,就疑惑不解的问道:“费芊芊,你怎么也穿上军装了,你不学医了?”

费芊芊看了盖良材一眼,低下头,轻声细语的回答道:“你们不是又要打仗了吗?我想跟着那些士兵们一起上前线,哪有打仗不负伤的,只要有负伤的,就离不开我们这些医生。”

“那你就在医院里照顾伤病员就行了,你扛枪干什么呀?你是医生,又不是士兵?”

“我爸爸对我说了,要是那些士兵们都牺牲了,我们这些医生也要拿起枪上战场。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赶紧给我安排住宿,我们开始训练吧。”

一转眼,邱道亘已经在牢房里住了半个多月了,厦门的天气异常的闷热,牢房里更是难受,一到晚上,蚊虫特别的多,邱道亘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慰觉。他一有空,就拿出他和费芊芊的合影,看的直发呆。已经被牢房的管理人员发现好几次了。这一天,邱道亘又拿着他和费芊芊的合影看的入神,那个看守和看守所所长进来了,看守所所长一进来,就冷不防的,从邱道亘手里一把夺过照片,就虎着个脸说道:“小伙子,你蛮清闲的吗,你的这张照片是在哪儿照的?拍的不错吗?照片上的女孩子是谁啊?长的不错吗?”

邱道亘没有回答那个所长的问话,而是朝那个所长吼道:“你凭什么拿我的照片?你把照片还给我。”

“一个***的逃兵,说话还这么横。难怪***走的时候,把你丢下,不管你的。”

“我不是***的逃兵,而是打入***内部的一名解放军战士。我要求见我的上级,关节录司令员。”

“你小子口气还不小啊,我还没有见过那个关节录司令员呢,你一个***的逃兵,还想见他。你做梦吧。”

“老哥,我真的是一名解放军战士,不是***的逃兵。你们要相信我呀。”

“我们俩相信你,那谁相信我们啦。”看守所所长气呼呼的回答道,那一名看守也撮合着说道:“就是吗?”

看守所所长把照片拿在手里就出去了,另一名看守立马就把牢门给关上了。邱道亘立马就从床铺上跑到门口,朝那两名看守喊叫道:“你们就算不把我的情况向我的上级反映,你们也应该把照片还给我呀。你们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拿别人的东西啊。”可那名所长和看守头也不回就走了。邱道亘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幸好,他今天只拿了一张照片出来了,还有一张照片还在他身上呢。他立马就把那张照片掏出来看了看,又把它放进衣兜里了,重新回到床铺上坐了下来。他刚刚在床铺上一坐下来,就觉得不对劲,就用自己的牙齿把衣领给咬破了,原来衣领是双层的,他把照片放进衣领里面去了,他这才觉得比较安全了。

费芊芊和其他士兵们一样,天天在训练场上训练,她一个堂堂正正的留学生,又是司令家的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啊。还没跑上三圈,她的军服都汗湿透了。可教官还没有叫她们停下来的意思。刚开始跑步的时候,还是个大晴天,太阳光直射在人们的身上。可现在,太阳光没了,狂风怒号中夹杂着倾盆大雨,不一会儿,就把那些士兵们的衣服打湿了,可他们的教官还是没有叫他们回去的意思。

看守所所长,把他缴获的照片交到厦门军区司令员梁论胜手里,梁论胜看了看照片,不耐烦的把照片往他的办公桌里面一放,气呼呼的说道:“都是些什么人啦?难怪国军一听到我们解放军的名字就丢盔弃甲,逃之夭夭。原来都是一些儿女情长的人。你说说,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照片?”

“梁司令,那个小子还说,他认识什么福州司令员关节录,而且,还要求见他。”

“甭管他。先关他几天,削削他的锐气再说。”

费芊芊第一天受训就病倒了,她在家里休息了三天,又来到训练场上接受训练。盖良材不耐烦的说道:“费芊芊,你以为你到我们这儿是来逛商场呢,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教官,不是这样的,我病了。真的是走不动了,今天刚刚好了一点点,我就来了。”

“你看你,受训一天就病倒了,在家里玩了三天,那要是这些士兵都像你这样,我们这仗还打不打啊?你要是不行,就赶快回家啊。”

“我能行。”

“你说你能行,你就行啊?你可千万别把今天过了,明天又不来了啊?要是你明天不来了,你从今以后就不要来了。”

关节录率领大军来到厦门,梁论胜早早的就站在司令部门口迎接他,关节录在司令部门口一下车,梁论胜就连忙上前去紧紧地握住关节录的手,笑嘻嘻的说道:“关司令,我总算把你给盼来了。你来了,我心里就有底了,上级已经给我们下达了任务,要我们做好一切准备,随时向***盘踞的金门岛发起进攻,可我从没有在海面上和敌人较量过,你说我准备什么呀?”

“你不懂我懂啊?我和你一样,也是啥也不懂。这下海去和***的残兵败将干,无非是要准备一些船只,没有船只我们飞过去呀?这也不可能啊?”关节录和梁论胜边说,边走进梁论胜的办公室里。

在梁论胜的办公室里一坐下,关节录就唉声叹气的说道:“我以前有一个士兵就是台湾台东县的,只可惜呀,我把他安排在***内部,也许他现在,已经和***一起,逃到金门岛岛上去了,他以前在老家,就是天天在海面上打鱼的,要是他在这儿就好了。”

“关司令,我们解放军什么难没有经历过;什么苦没吃过,他走了就走了吧。这么多年来我们就过来了,何况现在,我们已经把老蒋赶到台湾去了。不就是一个个小小的金门岛吗。这有什么难的。三大战役,几十万的国军一听说解放军三个字,就吓得屁滚尿流。一个金门岛,他老蒋又能派的了多少兵啊。说不定,他们一望见我们的小木船,就逃之夭夭了。你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明天我们俩到海边上吹吹海风去。”

一连一个多星期的艰苦训练,费芊芊终于挺过来了。虽然每天晚上,她一回到宿舍里,就累的全身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但她还是咬着牙熬过来了。共军马上就要对金门岛发起进攻了,那个秘书长肯定会参战的,说不定他们俩,还会在金门岛再一次见面,而且那个秘书长就是台东县的,他到了这儿,离家不是很近了吗。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她觉得,全身的疲劳就烟消云散了。

进攻金门岛的战斗就要开始了,梁论胜在厦门码头上指挥战斗,关节录在办公室里,无意间在梁论胜的办公桌里,见到了邱道亘与费芊芊的合影,就心急火燎的赶到厦门码头上,找到梁论胜问道:“梁司令,这张照片你是这哪儿弄到的?”

“这不就是一个***的逃兵吗?你问他干嘛呀?这个士兵没有赶上***的军舰,被我们的士兵给抓住了,现在就关在监狱里。你问他干嘛呀?”

关节录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吼道:“他不是***的逃兵,而是我手下的一个士兵,是被我安排在***内部的。”

梁论胜一听此话就僵在那里,半天才“啊”的惊叫起来说道:“你说什么?他就是你安排在***内部的士兵。我还以为他是***的逃兵,没有赶上国军的军舰呢。那我马上安排,把他给你放出来。”梁论胜说完,就立马安排他的秘书,坐着他的吉普车跑回去了。

在金门岛,***在费功浩等人的安排下,正严阵以待,随时反击共军的进攻,费芊芊和医疗队人员一起也上了前线。

梁论胜的秘书风风火火的赶回厦门监狱,要求看守所所长立马释放邱道亘,可那名所长百般刁难的说道:“要我放了那个逃兵,你有没有搞错啊?”

“没有,这是梁司令亲自下的命令。”

“不可能,这事我还亲自对梁司令说起过,那个梁司令根本就没有要我放掉他的可能。你是不是和那个***逃兵一伙的,趁着梁司令上了前线不在家,想和他一起逃走啊?”

“看你说到哪儿去了。你要是不相信,你就赶快给梁司令挂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那你在这儿好好的给我待着,我慢慢的给你问啊。”

而这时候,进攻金门岛的时间已经到了,整装待发的士兵们,意气风发的登上小木船,迅速的向金门岛驶去。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金门岛,战士们争先恐后的下了小木船,然后就向***的阵地上冲了过去,开始他们没有遭到任何阻击。

梁论胜和关节录站在厦门码头上,梁论胜在望远镜里望了望,然后把望远镜交到关节录的手里,笑嘻嘻的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

不一会儿,共军就遭到了国军的顽强抵抗,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那些共军和国军交上火的时候,海水退了下去,那些船只都搁浅了,就在此时此刻,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批部队,他们不是从共军后面向共军开火,而是毫不犹豫的向那些船只船舱里,扔出了手榴弹,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那些小木船就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窜起来的烟雾直冲云霄。

关节录二话也没有说,他把望远镜又交到,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梁论胜的手里,然后沮丧转过身去了。梁论胜从望远镜里望到那些船只在炸弹中消失殆尽,他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许多。

在金门岛,国共两军是打得难分难解。费芊芊在前线临时指挥所里,忙着为伤员包扎伤口。盖良材跑到她跟前对她说道:“共军已经打到我们这儿来了,你赶快拿起枪,跟我们冲上去。”费芊芊听了盖良材的命令,啥话也没有说,就拿起一支冲锋枪,跟着盖良材跑了出去。

盖良材和战士们一到战壕里,就瞄准自己的对手开枪射击,费芊芊看着那一个个还在往上冲的解放军战士们,她犹豫不决,不是因为他们都是中国人,而是她意想不到,说不定一枪就会把那个秘书长给打趴下了。她的认清楚了再开枪啊。

就在费芊芊犹豫不决的时候,盖良材在她旁边大声的喊叫道:“费芊芊,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拿的枪是烧火棍子啊。”

费芊芊听了盖良材的话,也就闭着眼睛开了一枪。

战斗从早上一直打到中午,又从中午一直打到晚上,战斗总算是结束了。盖良材把他手下的士兵们都收集起来,切不见了费芊芊。盖良材站在队伍的前面,再三的问道:“你们谁看见费芊芊了?”

那些士兵们没有一个回答的。盖良材又大声的吼道:“你们谁看见那个女医生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盖良材不耐烦的吼道:“这个费芊芊,她跑的哪儿去了?一点组织纪律也没有,我怎么就带出来这么一个兵啊?大家伙先回家吃晚饭啊,今天晚上,一定要多加岗哨,这共军刚刚打了败仗,我们要谨防他们夜晚偷袭我们。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只有五千人马。共军有多少啊,成千上万了,不要以为我们今天打了个大胜仗,就万事大吉了,可你们要知道,对岸厦门码头上,多的是共军。我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

战斗结束以后,费芊芊还没有看见邱道亘,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就偷偷的跑开了,可不一会儿,天就彻底的暗了下来,刚开始的时候,天上还有星星和月亮,可不一会儿,星星和月亮就全没了,伸手不见五指,接着就是倾盆大雨。费芊芊好不容易才摸到一个农户家的屋檐下,她的身上全湿透了。她还是早上吃了一个馒头和一碗稀饭,中午也就是两个馒头,她在战场上抢救那么多的伤员,后来直接就拿起枪和对手干了起来,几乎是边干活边吃饭的,本来一个人就只有两个馒头,她还送了一个馒头给伤员吃了。这时她才感觉到肚子的的确确有点饿了。她是又冷又饿,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关节录和梁论胜回到厦门司令部,关节录在办公室里一坐下就不耐烦的问道:“梁司令,我的那个士兵怎么还没有放出来呀?是不是要我给那些看守卖条烟,他们才肯放人啦?”

“关司令,看你说哪儿去了。我这就打个电话过去,好好问问啊?”

“我看不用了,我们俩还是亲自去看守所去看看吧。”

关节录和梁论胜一起来到看守所里,正在吃晚饭的看守所所长,一听说两位司令员都到他这儿来了,就立马赶到办公室里,他一进到办公室里,梁论胜就不耐烦的问道:“所长,我要你办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梁司令,你要我办什么事情啦?”

梁论胜一听此话就瞪着眼,气冲冲的问道:“我不是派人来通知你,把那个***士兵给放了吗?难道你还没有放啊?”

“梁司令,那不就是一个***的逃兵吗?我哪敢了?”

“照你这么说,你是早已把那个人给放了?”

“没有,一个***的逃兵,我哪敢放啊?那要是那个人和***逃兵是一伙的,我放了他,他们俩一走了之,谁负责啊?”

梁论胜一听此话,把看守所所长的办公桌拍的一震,吼道:“那不是***的逃兵,的关司令手下的一名解放军战士,你马上给我把人放了。”

那名看守所所长被梁论胜一下子震蒙了,只见他还膛目结舌的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梁论胜接着吼道:“难道你还要我和关司令,自己去把牢门打开吗。”

“是,是是。我立马去放人。”看守所所长说完就飞也似的出去了。

在梁论胜的办公室里,关节录对刚刚放出来的邱道亘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先去换件衣服。”

邱道亘点点头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就在卫兵的带领下来到更衣室里换衣服,他没有忘记,把照片从衣领里取出来,又把军服的衣领给咬破了,把照片藏在衣领里,这才穿着解放军的军服,又来到梁论胜的办公室里。

一到梁论胜的办公室里,关节录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邱道亘,你给我说说,你在福州,怎么就跑到厦门来了。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啊?”关节录说完就把邱道亘和费芊芊的合影照片,从梁论胜的办公桌里拿出来,放在办公桌上,毫不客气的问道。

“关司令,她是我老乡,也是台东县的,我几次劝说要她留下来,可她就是不答应,我这才和她去照相馆照了这张相。那天,他们走了以后,我就赶到厦门,就是想再看一眼我的老乡。”

“真的是这样吗?”

“关司令,真的是这样的。我们什么时候进攻台湾了?只要打到了台湾,我就可以回家了。”

关节录摇摇头回答道:“我们今天就向金门岛开战了,我们已经派出三个团过去,结果全军覆没啊。”

“什么,全军覆没?那照你这么是,国军还是不禁打。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家了,等台湾解放了,我一定请你到我的家里去,好好玩玩。”

“还玩什么呀?我们派过去三个团的兵力,无一生还。”

邱道亘一听此话,傻呆呆的看着关节录,过了好久才问道:“不会吧?你刚才说全军覆没,我还以为你在说国军呢。那我们不会就此罢休吧?下一次进攻金门岛定在什么时候?这次,我没有赶上,下一次,你一定要我第一个先上。”

“你说你待在福州和我们一起来这儿多好的事情。可你切偏偏提前跑到这儿,还穿着***的军服,你说你这叫什么事吗?”

“司令官,我不就是跑来送送我的同学吗?你不是给我传来消息说,要我多留下一个人吗?”

“人都走了,你怎么留啊?你给我留下的人呢?”

“人没留住,走了。”邱道亘说完就低下了头。

关节录的语气比先前好多了,继续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去吧,至于我们什么时候,再对金门岛发起攻击,那的等上级的命令,具体什么时间,我也说不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邱道亘听完关节录的话就出去了。

雨一会儿就停下来了,夜风吹来,费芊芊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把费芊芊给冻醒了,她太累了,也太困了,背靠着墙壁。她不知道那个邱道亘有没有来金门岛参战,他一定会来的,不是因为他是一名解放军战士,也不是因为他的家乡,就在台湾的台东县,而是因为她已经到了金门岛。他要是不来就好了,可这可能吗?绝对不可能,这次共军究竟来了多少人,费芊芊肯定不知道,有没有活下来的,费芊芊更不知道。但愿那个邱道亘没有来就好。费芊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刚亮,费芊芊就冻醒了,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她已经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她站起来以后,杵了一根棍子就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离开了那户人家,顺着一条小路向海边上走去,只见路边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尸体,只能从他们的衣着来辨认,他们是国军还是共军。每当遇到穿着共军军服的人,费芊芊就停下脚步,把那个人仔仔细细的辨认一番,只要他不是邱道亘,费芊芊的心情就会好一些,笑容就会挂在她的脸上。她就这样一直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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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新崛起的武林神话,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外之剑的传人,令武林群雄闻之色变,但却一直是传说中的人物。他消失七年之后终于为了寻觅,下一个天外之剑的传人而踏入江湖,谁也想不到年纪轻轻不会武功的他,背负着名震天下的神剑,游走江湖时,内心是多么的凄凉。到底是做一个震撼武林的传奇人物,还是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他该如何选择呢,什么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 再爱难回头

    再爱难回头

    我们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般模样?很多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够拥有的其实我也没有算和你在一起只是想能够喜欢你就好了但是上天给我了这个机会我一定会珍惜的可是阿苏昀哲你自己不珍惜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一生酷爱苏昀哲再爱难回头。致我的学校生活。
  • 暗夜英雄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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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冬之雪覆盖的小路上站着一名穿着黑色风衣左手持太刀的黑发青年,他望着远方飘落的雪花,慢慢抬起手接着那一片片的雪花,露出黯然的表情,许久后,在他身后显现一名穿着黑色连衣裙身材较小的女孩,而在黑发青年目视的远方,似乎有一群士兵,为首的则一名拿着长剑黄发少年。“青莲银月,鬼炎焚天!”黑发青年这样吼到,随后将太刀拔出向前方冲去……他,为了复仇踏上了舍弃人类身份的道路她,为了他义无反顾的追随着他们,为了友情的羁绊与勇者为敌而他的勇气和意志,给后人书写了一个新的传奇。少年与吸血鬼少女的故事在这里将展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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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当今世界公认的最冷酷、最无情、最冷血的杀手凡事被他盯上的猎物无一存活,而就在一次任务中她却葬身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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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次意外的穿越,却不料砸了别人的房子,砸昏了别人床上的女人,随之而来可怕的结果就是被骗签卖身契做了丫鬟霸道又风流的主人;深潭一般的淡漠公子;爱耍宝的俊俏少爷;像谜一样男女通吃的绝色哑巴花魁身陷在其中,却不知自己的心遗落何处?
  • 峰天传

    峰天传

    地球可有仙?把酒问青天。星空彼岸,是否有生灵出现?人间若有仙,如何呈现?佛教菩萨道教通天?生于地球还是域外来远?百万年前,家园毁灭,离乱的琴弦。万余世间,你我总相见,却无一次姻缘。这尘缘,恩怨相连,魂销神黯!苍古魔,万古现。世间都称我邪奸,乌合之众受人蒙骗!人妖巫水连,红尘劫难飞仙难,离魂入魔悟道一,大帝绝情不可免。天道不仁胜天艰,我创七道欲峰天!仙路有阿谁,听君闻我言。白羽洛仙,浪荡林轩,黄毛风水熟谙;管夷神算,草原可汗,师师中州銮;小骨红颜,血祭无天,还有那龙帝仙。无上墟涧,群魔加冕。恨天铸焱,风尘爱恋,枷锁小南。一人飞仙,万骨相连。已成仙,荡人间,却少了佳人相伴。欲知详情,还看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