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万里平原已经走了将近数十万里,虽然对于常人来说,这恐怕要走上数十年,但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也只是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谢知春对于他们走过的路只是有模糊地概念,只是知道走的已经非常远,但是具体有多远,他也说不上来。而风飘渺却是知道,他们已将走的非常远了,虽然对于这万里平原来说只是一小段。而且他至今也不明白的是,明明这么远的距离,自己若不是修行者,恐怕一生都不可能走完,但是为何却会在数十年之间走完,而且感觉自己游历了这里的许多地方,但是此时再来,却是依旧十分陌生。此时风飘渺便是暗暗猜测,这其中定是师傅做了手脚,也只有他,才能这样悄无声息地做到,所以便索性不去想它,等到下次见面,向师傅一问便知。
虽然在赶路之时,他们刻意避开了有人的地方,但是还是发生了意外。
这天他们两个走到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中,风飘渺看谢知春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汗水,索性就让他休息一下。枯燥的赶路总是让人提不起半点的兴趣,纵然有许多的美景相伴,也是无心去欣赏,而谢知春此时就是这样的情况。
看风飘渺提议休息一下,他只是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便是走到一处颇为隐蔽之处解决生理问题。才站定裤子还没有脱掉,不想此处竟是塌陷了下去,而谢知春毫无半点反应,便是落入了深坑之中。
一旁的风飘渺听到动静,急忙过来查看究竟,只见地面之上除了新出现的一个坑洞之外,早已没有了谢知春的身影。风飘渺站在洞边往下探望,只见这坑洞只有两丈深,而且期间还有荧荧亮光传出,似是有人居住一般。暗暗想到,这平原之上颇为适合人居住,又有谁会在这里掘一地穴居住?也没有来得及过多思考,因为担心谢知春的安危,风飘渺也是急忙一跃而下,跳入了这地穴之中。
他这才跳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寻找谢知春,只见他已经自己在站了起来,以现在谢知春的身体,这么深的高度已经奈何他不得,只是事出突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见风飘渺也跳了下来,谢知春先是一阵错愕,便是明白过来,知道风飘渺是担心自己,心里不觉涌出一阵暖流。
看谢知春平安无事,再看传出亮光之地,是旁边的一处洞穴,他们两个都是颇感奇怪,所以便循着亮光过去查探个究竟。走到尽头便是一处不是十分宽敞的洞穴,而亮光的来源,原来只是一盏用动物的油脂做的灯。
站在这里细细打量,细心地谢知春发现了一道门。因为那门虽是用木头所造,但是却在外面糊了一层泥所以干了以后,和周围的区别不大,再加上这里光线昏暗,要不是谢知春手扶着墙壁转了一圈,也许就会将之漏掉。
看到这扇门,风飘渺来不及阻止,谢知春就已经将之打开,里面也丝毫没有半点动静。谢知春将油灯取来,然后再将里面照亮,将里面看清以后,竟是呆在那里。
风飘渺察觉到了不对之处,也是急忙过来,将房门大开,当他看清之后,又急忙退身回来,而且将谢知春也拉了回来,顺便将门又重新掩上。
原来这房中并没有其他,只有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目光呆滞的看着门的方向,虽然刚才谢知春打着灯将里面一览无余,但是竟然没有听到那女的尖叫之声,也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反应。才退回来的风飘渺感到似是出了什么事情,毕竟好端端的,不会有人家会让一个姑娘住在这样的地方,而且是一丝不挂,而且像是囚禁在这里一般。
也不用多说,谢知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然后将门又开了一条小缝,然后先将自己的衣服扔进去,然后再将灯也慢慢的推进去。对着门里说到:“对不起姑娘,我们不是有意闯进去,还请姑娘先将衣服穿上,然后再出来一谈。”然后就和风飘渺站在外面静静等候。
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似是那姑娘根本没有听到一般,透过从门缝之间传出的光线,向风飘渺看去,只见他还是在耐心地等待,谢知春也只好等下去。许久依旧没有动静,谢知春便是又想风飘渺看去,却看风飘渺也在看着自己,只见风飘渺轻轻地叹了一声气,缓缓地说到:“既然她不肯出来,那么便算了,我们走吧,不要再惊扰了人家。”
说完拉起谢知春就要离开,谢知春临走还不忘看了那门一眼。没几步就要走到谢知春掉下来的地方之时,风飘渺一把将他抓住,然后另一只手将他的嘴堵上,知道风飘渺是不想让自己出声,谢知春并不挣扎,看到他这般表现,风飘渺才是慢慢将他放开。
只见风飘渺并没有急着再往前走,而是从旁边的墙壁之上抓下一大把的泥土,然后用力地向前扔去。只见泥土刚到谢知春掉下来的地方,便是一道棍影扫过,然后便是跳出两个人来。
看他们如此狡猾,其中一人提起棍子指着他们问到:“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私自闯入这里!”
看他们似是这里的主人,风飘渺行一礼说到:“我们恰巧路过这里在这里休息,不想这里竟然坍塌,然后掉了下来,现在我们即刻离开,若有打搅之处,还望见谅。”
听到风飘渺这样说到,似是还是刚才那人森然一笑,又问到:“那么里面的情形你们可都看清了?”
听到他们这样问,风飘渺二人不觉老脸一红,也只好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看到他们这样,那二人更是笑得肆无忌惮,刚放下的棍子又抬起来,指着他们狠狠地说到:“既然你们都看到了,那么你们便留在这里吧,免得出去以后乱说,坏了大爷们的好事!”
听着他们话里有话,风飘渺还没有来得及思考,那二人各对一人,抄着棍子便是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此处颇有些狭小,无奈何,风飘渺二人只得又退回刚才的洞穴之中。四人在这里打斗,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里面的那个女人,那屋中依旧没有半点动静传出,看到这样的情景,风飘渺更加地感到奇怪,不再多想,先是将这二人其中一人打晕,然后伺机将另外一人也生擒了。
看到风飘渺虽然年纪颇大,但是依旧有这般的身手,这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风飘渺将之喝住,问到:“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此处掘此地穴,而那屋中的女人又是何人?”
听到风飘渺的问话,这人本不想回答,但是想到风飘渺的身手,所以极不情愿的对风飘渺说到:“晕过去的是顺子,我是老幺,我们都是百里外镇州的人,前些日子,这里的阿大对我们说,要我们来这里享受一番,我们就来了,至于这地穴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挖好的,只是知道阿大是这里的老大,手下还有两人。而那女人,本是这附近村庄的少女,被我们掳来供阿大享用,然后有新货色了,阿大就会将她赏给我们玩乐。”
听着这老幺的话,风飘渺怒由心生,原来那女人竟是他们掳来玩乐之用。想起刚才她那麻木的神色,该是如何的被摧残,才会变得那般。压下心头的怒火,风飘渺接着问到:“那么等你们也玩的厌烦了,会将她们如何?”
此时老幺再听到风飘渺的问话,一时之间支支吾吾的竟是说不出来,风飘渺见他不肯说,怒火一起,一脚将昏倒在地的顺子踢得四分五裂,这可着实刺激了老幺的神经,他急忙说到:“我们玩够了,本来是想将她们送回去,但是阿大说怕她们泄露此处,所以便让我们将她们杀掉,而且还说,要是不杀她们,就将我们杀掉,我们打不过阿大,就只好照办。”
老幺才一说完,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一旁,风飘渺此时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强压下心中杀死他的冲动,闭上眼睛问到:“阿大和他的那两个手下,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听着风飘渺的问话,老幺顿时回过神来,急忙说到:“阿大说这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姑娘了,所以带着另外的两个人要到远一点的地方找,留下我们两个看守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听完老幺的话,风飘渺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只一掌便将老幺的脑袋拍的四分五裂,红的白的到处都是。似是在强行让自己的心情平静,风飘渺闭着眼对谢知春说到:“你去为那女子将衣服穿好,带他出来吧。”
那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景,即使那天风飘渺杀了那么多的人,也没有现在来的血腥,谢知春早已被惊呆在了那里。听到风飘渺的话,才是回过神来,急忙应了两声,便红着脸进入了房间之内。
进入房间之内那女的本是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赤裸着身体就那样呆呆的坐在那里,谢知春看到以后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就要为其穿上衣服。谁知才碰到那女的,那女的浑身竟像是过点了一般回过神来,看到谢知春便像是看到魔鬼一般,疯狂的大喊大叫,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然后手舞足蹈,似是在阻止谢知春触碰自己。
无可奈何之下,谢知春只得先将其打晕,然后迅速地为其穿好衣服,便是退出了房间。看到此时的谢知春有些狼狈之色,衣衫颇有些褴褛,而且头发也颇有些凌乱,风飘渺也是忍不住有些婉儿。
见那女的并没有跟着出来,一问才知原来是谢知春无奈将之打晕,无奈何只得让谢知春将她背起,然后三人便是出了这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