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正气愤难当的芦溪的手。示意她淡定。
抬头却对上品嘉一脸担忧的神色,我对她轻轻一笑,接着缓声开口:“齐大小姐还是有证据的好。”
我一直不明白,齐诺已为什么总是排挤我,明明家中是有亲的,我随着古越也事要喊她一声表妹的。
“证据?哼…”齐诺已冷笑一声,向外招了招手:“这是犬灵,是闻到过那刺客身上的味道,你敢不敢让它闻一闻?”
只见小厮牵着那形似狗,却大如虎的犬灵过来。
那犬灵一歩一歩在人前走过,宛如一个高贵的妇人。
先从我面前缓缓走过,却未停下。
再看那齐诺已,盯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紧握的拳头捏着齐诺媛的衣角。
我拿起身侧的茶杯,眯着眼睛,看着茶杯中旋绕的茶叶,然后悠哉悠哉的浅酌了一口茶。
“啊!!”
“小心!”
意料之中的惊呼,还是让我湿了手掌,险些拿不稳手中的杯子。
芦溪接过我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
我才缓了缓劲。
那犬灵咬断了青雅的喉,齐诺已心有余悸的被齐泽膳护在怀中,哭出声来。
犬灵“咯吱、咯吱”的咬着青雅的头颅,两三口便血肉模糊,再看不清样子。
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得说不出话,包括公主也转过身去,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如若不是我机警,这被咬断的,就是我的头颅……
我不可怜她,一点也不…
“孽障!”
一声娇喝带来一道光闪过,那正在咀嚼的犬灵一动不动了。
还未看清来人,品嘉便拉着我走出大厅。
这样的情景,所有人都知道青雅便是那个贼。齐诺已的信誓旦旦变成了一场笑话,青雅死了,死无对证。
而齐诺已也不会再查下去,青雅可能是贼,也可能只是接触过贼。谁都不会再问。
他们有一个通病,死要面子。
我跟着品嘉的歩伐,一步一步…
“周简表嫂。”又是同样的那个声音,我转过了头。那人阴虱的眸子打量着我:“别来无恙。”
“齐苏芑。”我一眼认定了她的身份,一种感觉,一种让我厌恶的感觉。
“伤姐之仇,我会还的。”仿佛换了一个人,她那满身的凌厉消失殆尽。
我勾起一味笑:“青雅也是你姐?”我知她是说伤青雅就是伤了齐诺已一只手,可是,这又怎样?若不是我瞎了十年,怎会在黑漆漆一片的凉亭外察觉青雅做的手脚。
那刺客胸口上的短刃柄有毒,无色无味。而一个偷窃药草的人,身上竟无半股药味,实在奇怪。
本是夏季,露水就在半夜凝起,与那刀柄上一样的毒就在我身边,可是,青雅失策了。
我没碰过那尸体,而那毒。王祁瘐能解。
那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那露珠似的毒加进青雅的洗澡水。
芦溪的催眠,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
后来,芦溪打探来的消息是,齐苏芑在齐诺已院内,虽然不知道她们在做些什么……但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齐苏芑能在古府杖责我的侍女,毕竟是个不简单的……并且她也讨厌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