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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被士兵看押着的赵浪俊一看见那个士兵站在马车上要取大门口悬挂的匾额,就气冲冲的吼道:“你们想干什么呀?那可是乾隆皇上当年游江南的时候,留给我们的。你们不能这样。”

诸葛琅走到赵浪俊的面前,一把将赵浪俊的衣服撕下一块儿,就把赵浪俊的嘴巴给堵上了。赵浪俊一个劲的挣扎着,可是他一个老头子,怎么是几个年轻士兵的对手,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候,顾培秀和万洽姝出来了,顾培秀一看见那个士兵手里拿着的匾额,就气愤不已的吼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这可是乾隆皇上给我们家题写的匾额。”

诸葛琅笑呵呵的说道:“老婆子,你瞎嚷嚷什么呀?你以为就你知道这匾额上面的字是乾隆皇上题写的呀?我们也知道啊。要不然我要它干什么呀。”诸葛琅说完就杨杨手,对那些士兵吩咐道:“走,回家领赏去。”于是,那些士兵抬着匾额,押着赵浪俊和温璐琳,吆喝着牲口,看护着马车,浩浩荡荡向猇亭而去。

待那些官兵都走了,顾培秀和万洽姝这才相互搀扶着进到屋子里。随后她们俩进入粮库里一看,只见粮库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了。顾培秀有气无力的对邓兑怀吩咐道:“邓兑怀,你去账房里取一些钱出来,顺便把伙计们都叫到院子里来吧。”

邓兑怀轻声细语的回答道:“我这就去办。”邓兑怀说完就转过身走开了。

邓兑怀一走,万洽姝就问道:“大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万洽姝,你没有看见吗?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没有粮食我们一大家人吃什么呀?再说了,老头子也被抓走了。还不如趁现在家里还有几个钱把大家伙打发散了。要是官府里的人再来把钱也抢走了,那我们就没有办法向伙计们交代了。”

当万洽姝和顾培秀一前一后来到院子里的时候,邓兑怀已经将伙计们叫到院子里来了,在顾培秀的房间外面屋檐下放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一些大洋。顾培秀在小桌子边上站定了,面对着伙计们,高声大嗓的说道:“伙计们,你们在我赵家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你们勤勤恳恳,好逸恶劳,是难得的好伙计。可是今天,官兵来了,他们抓走了老头子,还有我那个徒弟;抢走了粮库里所有的粮食。这还不算,他们甚至连乾隆皇上给我们家题写的匾额也抢走了,那可是我们赵家的镇家之宝啊。我们家粮食没了,你们继续留在我们家吃什么呀?我……我只好趁现在家里还有一些钱,把你们的工钱结了,每一个人多发一个月的工钱,你们就自谋生路去吧。若是那一年我们家老头子回来了,陶瓷作坊又开张了,你们若愿意回来,我们赵家依然要你们。”顾培秀说完就对站在她身边的邓兑怀吩咐道:“邓兑怀,你就给大家伙分了吧。”她吩咐完又对万洽姝吩咐道:“万洽姝,你去厨房里知乎一声去,叫厨房里的大婶大嫂们今天晚上多准备一下饭菜,我们今天晚上就吃一个散伙饭。”顾培秀说完就快步向房间里走去;万洽姝则快步向厨房那边走去;邓兑怀就开始发放工钱了。

正在小妾房间里和小妾下棋的单怀剑一听见院子里乱哄哄的,就赶快走到院子里,诸葛琅一看见单怀剑出来了,就快步跑到单怀剑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单营长,你看,这是我们征缴的军粮,我们还把拒交军粮的顽固分子给你抓来了。”诸葛琅说完就指了指被五花大绑的赵浪俊和温璐琳。

单怀剑立马就快步走到赵浪俊的面前,笑嘻嘻的问道:“诸葛琅,你是不是弄错了?他可是赵家洼开陶瓷作坊的赵浪俊,他怎么会拒交军粮呢?”

诸葛琅又走到单怀剑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单营长,我可没有弄错,要是你不信,你可要问问这些兄弟们了。在赵家洼,一听说我们是来征收军粮的,那些村民都争先恐后的来交军粮,可是就是他,仗着当年乾隆皇上游江南的时候在他们家待过,给他们家题写过什么匾额,他就以此为借口拒交军粮。我……我只好把他们两师徒给抓来了。我也不知道那匾额是不是乾隆皇上题写的,我就顺便把匾额给抬回来了,好让你亲自鉴定鉴定。”

单怀剑又快步走到几个抬着匾额的士兵跟前,那些士兵就把抬着的匾额往地上一放就站在一边。单怀剑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察看匾额上面的每一个字。就在这时候,单怀剑的小妾雷阕霞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见单怀剑蹲在地上,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就快步走到单怀剑的身边一看是一块木板,木板上面歪歪斜斜的写了几个字,就阴阳怪气的说道:“老爷,不就是一块木板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单怀剑立马就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嚷道:“诸葛琅,这不就是一块木板吗?你把他抬回来干嘛呀?”

诸葛琅分辩道:“单营长,可是那个老头子硬是说,这是乾隆皇上当年游江南的时候,给他们家题写的匾额啊。”

“哦。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给我抬进屋子里去啊。我也没有读过什么书,也不懂书法,待过几天有空了,你去找一个书法家来我家给我好好看看。”

诸葛琅随即对那些士兵招招手,吩咐道:“单营长刚才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赶快啊。”于是那些士兵就抬着那快匾额往屋子里走去。诸葛琅则指了指赵浪俊和温璐琳,笑眯眯的问道:“单营长,这两个顽固分子怎么办啦?”

“那还能怎么办啦?你看着办吧。”单怀剑说完就向雷阕霞的房间里走去。雷阕霞见单怀剑向她的房间里走去也就跟着去了。待单怀剑和雷阕霞走了,诸葛琅才对那些押着赵浪俊和温璐琳的士兵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把这两个家伙押进大牢里先关着。”于是那些看押赵浪俊和温璐琳的士兵就推推搡搡的把赵浪俊和温璐琳押走了。

一进入房间里,雷阕霞就嗲声嗲气的问道:“老爷,那快匾额真的是乾隆皇上游江南的时候留下来的吗?”

单怀剑笑眯眯的回答道:“这可是我的亲家亲自告诉我的,那还有假?”

“那我们家不是发了吗。”

就在这时候,诸葛琅快步走进房间里来了,他一进来就毕恭毕敬的禀报道:“单营长,我们已经将那个老头子,还有他的徒弟关起来了。不过……”

一听此话,单怀剑转过身来,面对着诸葛琅,冷生生的问道:“不过怎么啦?”

“单营长,你想啊。我们抢了他们家的镇家之宝,他们一定对我们是恨之入骨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还不如……”

“你说的也是啊。那……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处理这两个人啦?”

“干脆,来个痛快的,斩草除根。”

“那以什么罪名呢?”

“就说他们抗交军粮。”

“好。你说的好。就以抗交军粮为由将他们俩就地正法。”

“那什么日子啊?”

“这日子吗?你就随随便便挑选一个得了。一个要死的人了,也还要问我。”

“是,是是。那就后天。你看怎么样?”

“你说后天就后天吧。”

“单营长,那你没有别的事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没……没有别的事情了,你可要出去好好休息休息去了。”

“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啦?”

“你脑子没有问题吧?这没有别的事情了,还有真的假的呀?”

“单营长。我是说兄弟们都累了一天了,你的……”

“这个呀,我知道。你明天就去给我找一个书法专家来我这里,给我好好看看,若那快匾额是真的话,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那……那要是是假的呢?”

“那你就给我把那个老东西留下来,就是把他打个半死,也要让他告诉我,真的匾额在哪里。等我们找到了真的匾额,我就大大的犒赏你们。”

“那要是把他打死了呢?”

“那他的那个徒弟不是也在这里吗?”

“那要是他的徒弟也被我们打死了呢?”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多要是啊?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好,好好。我明天就去。”

吃晚饭的时候,万洽姝一手拉着赵敦娥进入顾培秀的房间里,她一进去就站在顾培秀的跟前,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姐,该吃晚饭了,大家伙都在等着你呢。”

顾培秀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知道了。”顾培秀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待顾培秀出去了,万洽姝才拉着赵敦娥得手一块儿出去了。

当顾培秀和万洽姝来到吃饭的屋子里的时候,只见大家伙都坐在饭桌边上,一个个没精打采的。顾培秀在门口稍微站了一会儿,扫了一眼饭桌上,就快人快语的说道:“酒呢?怎么没有酒啊?”

邓兑怀立马就快步走到顾培秀的跟前,笑眯眯的说道:“老板娘,我这就去拿酒来。”

“就你一个人去啊?那哪儿够啊。多去几个人,将库房里的酒都给我搬来,让大伙儿今天晚上喝个够。”于是邓兑怀就叫上几个人去搬酒去了。顾培秀这才走到饭桌边上。她一看大家伙都垂头丧气的,就气呼呼的嚷道:“你们这是怎么啦?难道工钱没有发够?”

只见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伙计这才站了起来,笑嘻嘻的回答道:“老板娘,够了,够了。”

“既然工钱都给够了,那你们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啊?难道你们从娘胎里一出来就不会笑一个啊。”

就在这时候,邓兑怀等人把酒坛子抱来了。一张饭桌上放了一坛酒。顾培秀这才在饭桌边上坐了下来。万洽姝和赵敦娥分别坐在顾培秀的两边。邓兑怀给顾培秀和万洽姝各自倒了一碗酒。他自己也倒了一碗酒,然后才在万洽姝的旁边坐了下来。

等大家伙都把酒倒好了,顾培秀才端起酒碗站了起来,铿锵有力的说道:“大家伙都给我听着,三年以后,你们再来我们赵家洼看看,看看我顾培秀,还有我们赵家老老少少;大大小小还在不在人世间。看看我们是不是在要饭过日子。”顾培秀说完就一仰脖子,“咕咕咚咚”的就把一碗酒给倒进嘴里去了,只见她把酒碗一放下,用衣袖一抹嘴巴,再一次高声大嗓的说道:“你们要是爷们的话,就给我一样,把酒喝了。今天的酒我管够,不喝他个一醉方休,咱们就誓不罢休;不喝他个痛痛快快,咱们就不离开这屋子。”那些伙计们听了顾培秀的话,都端起酒碗,一仰脖子,就一饮而尽了。

赵浪俊和温璐琳被士兵押入大牢里以后,他们俩就倒在床铺上睡了过去。等赵浪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牢房里黑漆漆的。而这时候,走廊里的火把切燃了起来,照的牢房里昏昏暗暗的。赵浪俊推了推睡在他旁边的温璐琳。温璐琳睁开眼睛,气呼呼的问道:“谁在推我呀?”

“小子,该吃晚饭了。你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俩吃什么吗?”

“吃什么呀?”

“土豆炖排骨。”

一听说晚饭是土豆炖排骨,温璐琳立马就坐了起来,惊讶的问道:“师父,我们俩不是被那个军爷给抓到牢房里来了吗,哪儿来的土豆炖排骨啊?”

赵浪俊依旧笑呵呵的说道:“小子,我要是不说今天的晚饭是土豆炖排骨,你能起来吗?”

“我说师父,今后这样的玩笑你能不能不要开了。我……我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经你这么一说我的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是吗?那你把衣服掀起来让我听听。”

“师父哎,你就不要穷开心了。都这时候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

“着急干什么呀?”

“你的赶快想个办法呀。难道你想在牢房里待一辈子啊?你想我还不想呢……”

温璐琳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浪俊就抢过去问道:“你是不是又要说你还没有娶媳妇啊?”

“师父,我哪能跟你比啊,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呀?”

“可惜你只有一个小丫头,要是你有一个小子就好啰。”

“你咋知道我只有一个小丫头没有小子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大师娘和你啥都没有;二师娘就给你生了个丫头片子。我们俩现在在大牢里,你让二师娘怎么给你生个小子啊?”

“我说你小子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这么悲观啦?上一次我们俩不是好好的出去了吗?”

“师父,可是现在不是以前了。你想啊,大清国几百年了,它能不改朝换代吗?可是民国呢,还不到十年,离改朝换代还远着呢。”

“你……你说的也是啊。”

就在这时候,牢头提着一个饭桶送饭来了。听见牢头的吆喝声,赵浪俊和温璐琳立马就跑到牢房门口耐心的等待着。趁着牢头给赵浪俊和温璐琳打饭的时候,温璐琳笑眯眯的问道:“这位大哥,我想问你一个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们呀?”

那个牢头气呼呼的嚷道:“这个呀,你们着什么急啊?耐心的等着啊。”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是一天还是一个月啊?”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只要是被我们单营长抓进来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活着出去的。你就安安心心的等上一辈子吧。”

一听此话,温璐琳就尖叫起来:“啊,怎么还要等那么久啊。”

晚饭过后,万洽姝搀扶着喝的醉醺醺的顾培秀回到房间里。万洽姝关心的问道:“大姐,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啊?酒喝多了会伤身子的。”

“这个我知道。每当我高兴的时候就想喝酒,一喝起来就没完没了。我这一辈子就喝过三次。第一次是我的父母要我嫁给老头子,你看他尖嘴猴腮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癞蛤蟆,他还想吃我这个天鹅肉。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个做女儿也不能违抗啊,我就喝了个痛快,结果呢,我一上花轿就睡着了,等鞭炮声把我炸醒的时候,我已经到赵家洼了;第二次就是那个老头子把你抱回来的第二天,和你圆房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一喝就喝到天亮。我痛快,我把那个老头子一脚踢给你了;这是第三次了。我跟着那个老头子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啥都没有。痛快。老头子被军爷抓走了,活该。”

“大姐,你别太难过了,我们这个家不是还有你和我吗。还有我们的女儿赵敦娥吗。还有……。大姐,你喝多了。我今天就给你说个你高兴的事儿。”

一听此话,顾培秀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啥高兴的事啊?”

万洽姝羞羞答答的回答道:“我……我又有了。”

“啊,你又有了。我的好妹妹,你的给我们赵家生个胖小子。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要是你能给老头子生个胖小子的话,那那个老头子就是死了也值了。”

“大姐,老头子他不会死的。上一次他不是就没有死吗?”

“你还别说上一次,你一说上一次我的心里就向刀子在挖我的心肝一样的疼。他上一次没死,倒把你给抱进来了。要是这一次他还没有死的话,又不准把谁给抱回来了呢。”

“大姐,看你说哪儿去了。老爷他不会的。”

“你咋知道老爷不会啊?”

“老爷的心里只有你,只有我们这个家。”

“只有我?要是他心里只有我的话,他还能跑你哪儿去?”

“他到我那儿去,不就是去看看那个温璐琳在不在我那儿吗?”

“好了。我不跟你说这个了。万洽姝,我是老爷的原配夫人,你是他的小妾。你要是觉得委屈的话,你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家,反正老头子现在生死不明,也没有谁拦着你。”

“大姐,看你说哪儿去了?不管怎么说,我还给老头子生了个丫头,现在我又有了,说不定就是个小子呢。你……你让我带着丫头去哪儿啦?你就让我在赵家住下来吧。”

“好了,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先回房间里好好休息休息去吧。我也困了,我也要睡觉了。”

万洽姝点点头,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姐,那……那我走了。你也早点睡啊。”万洽姝说完就出了顾培秀的房间。

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诸葛琅领着一位六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长衫的男子进入单怀剑的书房里,他们俩一进去就毕恭毕敬的站在单怀剑的面前。诸葛琅指着那位男子,笑眯眯的介绍道:“单营长,这是我在猇亭给你找来的书法家。他叫甄笃基。”

一听此话,单怀剑立马就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你就是书法家啊。幸会幸会。诸葛连长,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带着这位大名鼎鼎的书法去家看看那快匾额啊,看看那块匾额是不是真的呀?”单怀剑说完就快步向门外走去。诸葛琅和甄笃基紧随其后的出去了。

于是他们三人就走进放匾额的库房外面,只见库房的房门上用一把大铁锁锁着,门口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站岗,生怕有人偷走了似的。

诸葛琅还在老远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你们两个是个木头人啦?看见单营长来了,你们也不开个门,赶快把门打开啊。”于是,一个士兵就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让单怀剑他们三人进去了。

只见库房里堆满了粮食,还有枪支弹药。那快匾额就竖在离房门也就一、两米远的地方。单怀剑他们三人一走到那快匾额的边上,诸葛琅就快步走到匾额跟前,把匾额放在地方。于是他们三人就蹲在地上。甄笃基掏出怀里的放大镜,仔仔细细的察看着。

过了许久许久,甄笃基突然尖叫起来:“哎呦,单营长。你……你……”甄笃基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

诸葛琅迫不及待的问道:“甄笃基,你这是怎么啦?”

甄笃基立马就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单营长,恕我多嘴,你上当受骗了。这根本就不是乾隆皇上的手谕。”

一听此话,诸葛琅和单怀剑都惊呆了,他们俩傻呆呆的盯着甄笃基,好像根本就不相信甄笃基似的。稍微过了一会儿,甄笃基才笑眯眯的说道:“单营长,既然这快匾额不是乾隆皇上的手谕,你们留在这里也只是占了你们的地盘。不如把它交给我好了。我把它扛回去铺在桌子上面好写字。你们看……”

诸葛琅死死地盯着单怀剑。单怀剑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冷生生的说道:“那你把它扛走吧。反正它就是一块再也普通不过的木板子。”于是甄笃基就扛着那快匾额出去了。待甄笃基出去了,单怀剑才指着诸葛琅的鼻子骂道:“你……你说你还能办点正事吗?既然被那个老头子给骗了。我……我要活刮了他。”

“单营长,你消消气,咱们现在还不能活刮了那个老头子,乾隆皇上真的手谕在哪儿,我们还不知道呢。你就是要活刮了他们俩,也的等问出真的在哪儿以后再活刮了他们俩也不迟啊。”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去问啦?难道你还有我亲自去问吗?”

“是,是是。我现在就去大牢里问去。”

诸葛琅一进入大牢里就对牢头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把昨天抓进来的那个老头子,还有他的徒弟带到这里来。”于是,几个打手就在牢头的带领下来到赵浪俊的牢房门口,高声大嗓的叫喊道:“昨天来的那两个,你们俩出来。”

这时候赵浪俊倒在床铺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温璐琳坐在床铺上一个劲的发呆,当他听见牢头的叫喊声,还以为是要放了他们两师徒,立马就快步跑到牢房门口,笑呵呵的问道:“牢头,你们头是不是要放了我们两师徒啊?”

“放了你们?……”牢头的话还没有说完,温璐琳就抢过去,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我就说吗,当年乾隆皇上游江南的时候还在我们赵家待过呢。他说谁啊?皇上啊?谁不愿意跟皇上攀亲戚啊。”温璐琳说完就快步跑到赵浪俊的身边,推了推赵浪俊,赵浪俊迷迷糊糊的训斥道:“温璐琳,你能不能让师父我好好睡一会儿啊?”

“师父,你怎么还要睡啊?你要是再不起来,你就永远睡在这儿了,那我就先回家去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等师娘来接你好了。”

一听此话,赵浪俊立马就坐了起来,莫名其妙的问道:“温璐琳,你刚才说什么呀?怎么你要回去了?你师娘来接我呀?”

“师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牢头刚才说了,要放了我们俩。”

“真的吗?你是不是听错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我耳朵好着呢,绝对没有听错。你……你要是不走,那我就先走了。”温璐琳说完也不等赵浪俊发话,就快步跑出牢门了。牢头看见温璐琳一个人跑了出来,就又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另外一个呢?难道你还要让我进来请你啊?”赵浪俊看见温璐琳跑了出去,又听见牢头的叫喊声,这才慢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单怀剑在房间里如坐针毡,也不知道那个诸葛琅审问的怎么样了,就心急火燎的往审讯室里赶去。

那个牢头把赵浪俊和温璐琳带进审讯室里,一进入审讯室里,诸葛琅就对那些打手吩咐道:“你们几个,赶快给我把这两个人捆绑在柱子上。”那些打手听了诸葛琅的吩咐后,一拥而上就把赵浪俊和温璐琳捆绑在柱子上。赵浪俊这才傻眼了,惊讶的问道:“长官,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你们要粮食,你们就把我家的粮食全拉来了;你们要乾隆皇上给我们家题写的匾额,也被你们抬来了。你们还要什么呀?”

就在这时候,单怀剑大踏步的走进审讯室里,他一来,诸葛琅就毕恭毕敬的说道:“单营长,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你还是回书房里看书去吧,等有了结果,我回去向你禀报你一声不就得了吗。”

赵浪俊在审讯室里的一张小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一坐下来,就气呼呼的问道:“好你一个赵浪俊,你竟然敢用一快假的匾额来糊弄我。你快点说,真的匾额在什么地方。要是你不实话实说,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诸葛琅待单怀剑话音一落,也紧跟着吼道:“赵浪俊,你仔细看看这里,看看这些都是一些什么东西,你要不要一样一样来尝尝?”

赵浪俊和温璐琳一听此话就环顾审讯室一周,只见审讯室里各种各样的刑具是一应俱全。温璐琳憋不住了,就一个劲的叫喊道:“师父哎,救命要紧,你赶快告诉他们,真的匾额在哪里。你不救救我,你也应该救救你自己啊。”

哪知道赵浪俊笑呵呵的反问道:“军爷。你们刚才说,我的那块匾额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呢?自从乾隆皇上题写匾额,我的祖宗挂起来以后就没有人把它取下来过。它怎么会是假的呢。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诸葛琅一听此话就恶狠狠的吼道:“老不死的老东西,你既然赶说我们弄错了。就算我们弄错了,那个书法家也弄错了。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你,我今天一大早就在大街上看见一个摆字摊的。我一问才知道,他原先是个秀才,对书法颇有研究。特别是对乾隆皇上的书法,那……那是过目不忘啊,你说,像他这样的书法家会弄错吗?”

“这不可能啊。军爷,我不信,你们现在就带我去见见那位书法家,我要和他当面对质。我家的那快匾额在哪儿啊?你们快带我去啊。”

一听此话,诸葛琅就气愤不已的嚷道:“老东西,那里还有什么匾额。那块匾额我们早就让那个书法家扛回去当桌子面子去了。你竟然敢用一块假的匾额来欺骗我们,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慢,慢慢。我说军爷,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啊。要是那快匾额是假的,那个书法家要那块匾额做什么用啊?桌子面子随随便便找一块木板不就行了吗。可是他怎么就偏偏要那块匾额做桌子面子呢?你们怎么不多请几位书法家来看看呀?要是你们请三个书法家来鉴定那块匾额,他们三人都说那块匾额是假的,我赵浪俊也无话可说,可是你们怎么就偏偏听那个人的一面之词呢?”

单怀剑听了赵浪俊的话,也觉得有道理,立马就虎着脸,快步走到诸葛琅的面前,气呼呼的吼道:“猪,你就是一头猪。你还不快去给我把那块匾额追回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带人去追,可是他们俩该怎么办啦?”

“他们俩你先别管,你先去给我把那块匾额追回来再说。”

单怀剑窝着一肚子火回到房间里,雷阕霞见单怀剑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立马就嗲声嗲气的问道:“老爷,你今天是怎么啦?谁又惹你生气啦?待会儿,你把他拉出来毒打一顿消消气,你看怎么样啊?”

哪知道单怀剑气呼呼的吼道:“你要是还在这里哆哆嗦嗦的,当心我现在就叫士兵进来,把你拖出去毒打一顿。”

雷阕霞立马就紧闭着嘴巴,慢慢腾腾的走到单怀剑的背后,捏着单怀剑的肩膀。

诸葛琅带着士兵骑着马,飞快的跑到大街上,到先前那个甄笃基摆字摊的地方一看,那个诸葛琅就傻眼了,只见那里早已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看见。这时候,一个卖菜的挑着一篮子菜从诸葛琅身边过去,诸葛琅就一把紧紧地抓住那个农夫的胳膊,气呼呼的质问道:“你有没有看见这里那个摆字摊的人去哪里啦?”

那个农夫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住哪儿啊?”

那个农夫依然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诸葛琅气急了,立马就拔出驳壳枪,对着那个农夫的胸脯就是一枪,那个农夫指了指诸葛琅,就慢慢的倒在地上,口鼻流血,一命呜呼了。诸葛琅立马就对站在他身边的士兵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给我把这个号称书法家的尸体给我抬回去啊。”那些士兵也不敢怠慢,立马就抬着那个农夫的尸体向白羊镇走去。

稍微过了一会儿,单怀剑见诸葛琅还没有回来,就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走到门口,就在单怀剑刚刚要打开房门的时候,诸葛琅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他一进来单怀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把那个书法家给我带回来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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