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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刘远鸿笑呵呵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啊。查栓威去找我儿子刘祖瞩了。”

一听此话皇甫秀兰就疑惑不解的问道:“他去找你儿子了。查栓威,你找刘祖瞩干什么去了?”

查栓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傻呆呆的盯着刘远鸿和皇甫秀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刘远鸿继续笑呵呵的说道:“他找我儿子做轿子去了,准备找人抬我们来呀。”他们几个人听了刘远鸿的话都“哈哈”都笑起来了。

叶培星这才笑嘻嘻的说道:“大婶,又来打扰你啦?”

“你就是那个什么叶书记吧?这有什么好打扰的。你们先在火笼边上坐一会儿,烤烤火。饭菜都凉了,我去热热去啊。”皇甫秀兰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进入厨房里去了。

待皇甫秀兰把饭菜重新热好了。查栓威也把饭桌摆好了。待皇甫秀兰把菜肴端的饭桌上以后,查栓威就笑嘻嘻的招呼道:“刘远鸿、叶书记,你们俩别坐在火笼边上不挪窝啊?快坐过来啊。”查栓威说完就从一个纸箱子里拿出|一瓶好酒出来,将饭桌上的三个酒杯都倒满了。

刘远鸿在饭桌边上一坐下来就冷生生的问道:“查栓威,你倒这么多酒谁喝啊?”

“怎么谁喝啊?当然是我们三个人啦。”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喝酒啦?”

“你今天喝了,我不就看见了吗。”

“你们俩喝,我还是吃我的饭好了。”

叶培星也笑眯眯的说道:“大叔,我也不会喝酒,你一个人喝得了。”

查栓为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讓道:“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呀?一个不喝,另外一个还是不喝。你们是不是怕我家里没有酒啊?”

刚刚坐下的刘远鸿又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查栓威,这哪跟哪儿啊。我是真的不会喝酒。我们俩是一个村小组的,在一起吃饭又不是头一回。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喝酒啦?

“可是这酒我已经倒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把它倒回酒瓶去啊?”

叶培星也坐了下来,将一杯酒挪的他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大叔,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喝一杯。你喝两杯,怎么样?”

“哪怎么行呢?这可是一两的酒杯。要喝就多喝一点。就一两,实在是太少了。最少两杯。”查栓威说完就竖起两个手指头,在叶培星面前晃了晃。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会喝酒啊?喝一杯就不错了。要是你还没有倒酒的话,我是不会喝酒的。”

皇甫秀兰在旁边也冷生生的说道:“查栓威,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有这么多话呀?人家能喝多少是多少。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查栓威一听此话就不耐烦的嚷道:你……你懂什么呀?”查栓为说完就什么话也不说了,在饭桌边上一坐下来就大吃大喝起来了。

查栓威自斟自饮的喝了起来;刘远鸿和皇甫秀兰只顾着自己吃饭;叶培星把那杯酒喝完了也没有再喝了,也在吃饭。

眼看查栓威已经喝了六杯酒了。他喝的脸颊上绯红绯红的,说起话来已经是语无伦次了。就在查栓威又在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刘远鸿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查栓威,你今天已经喝的够多了,就不要再喝了,好吗?”

查栓威继续边倒酒边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还没有喝好呢。我……我的继续喝。可就是没有人陪我喝,你陪我喝好吗?”

刘远鸿立马就从查栓威手里夺过酒瓶。查栓威指着刘远鸿的脸,不耐烦的嚷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你怎么不让我喝酒啊?我告诉你啊,这是在我家里,我喝的酒也是我自己家里的。你管得着吗?”

“是,是是。你说的没错。你是在自己家里喝自己的酒。我管不着。但这酒瓶里已经没有酒了。就一个空酒瓶,你喝什么呀?”

“空酒瓶?怎么会呢?那……那酒都哪儿去了?”

“酒你喝了呀。”

“酒我喝了。那你没有喝啊?”

刘远鸿摇摇头,摆摆手,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我没有喝。查栓威,你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这酒还是少喝一点好。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我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刘远鸿。你记得吗,那一年抗美援朝的时候,为了看一眼公路,看一眼汽车,我们每一个人背一斗半粮食去宜昌,走到一个河边睡了一夜,第二天继续赶路才走到宜昌看公路,结果呢,看见一辆马车我们切误认为是汽车,你说这是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刘远鸿没有回答查栓威的问话。而是聚精会神的听着。查栓威继续说道:“那个万匡钧当生产队队长的时候,我们修河下的公路,那个刘祖潘就是那时候被炮炸死的。好惨了。土地刚刚下放到农村的那一年,你带着我们去小溪塔砖厂里干活。我们那时候天天看见汽车来砖厂拖砖块。真可谓大饱眼福啊。后来那个砖厂拆了,我们就回家了。你当我们村小组组长,你带领我们修泰山庙公路;接下来修聂家河到东垭的公路,接二连三的修杨家河到崔家山的公路。那时候我就天天期盼着,要是哪一天公路修到我家大门口来了就好了。可是我这一等就是十几年了,是天天盼望着,年年期待着。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今天。那个叶书记来了,说明天就去沙湾那棵大槐树那里测量公路。我心里高兴啊。我就想喝酒。这可是我等待了一辈子的事情了。你说说看,我今天是不是该多喝几杯?”

“查栓威,我知道,你们跟着我吃苦了。你放心好了。有叶书记在。我们就一定能把公路修好的。你是应该多喝几杯。可是酒瓶里的酒你已经喝完了,就不要再喝了。你明天继续喝啊。”

“那不行。我今天还要喝。”查栓威说完就扑倒在饭桌上。刘远鸿什么话也不说了,就把酒瓶往饭桌上一放,就和叶培星两人一起搀扶着查栓威走进查栓威的房间里,将查栓威放在床铺上。皇甫秀兰脱掉查栓威的鞋子。刘远鸿将被褥盖在查栓威的身上就要向门外走去的时候,只听见查栓威还在一个劲的叫喊道:“酒,酒。我要喝酒。我们接着喝酒。”

经过两天的辛苦劳作,尖山头的公路在刘远鸿亲自安排下;在叶培星亲自督促下终于测量出来了。当他们把公路测量到尖山头最后一户人家,廖梦源的道场里的时候,廖梦源立马跑进屋子里拿出一包香烟出来招待大家。并且笑眯眯的叫喊道:“大家伙都不要在外面傻站着呀,快进屋坐啊。”

查栓威冷生生的说道:“廖梦源,你看这天已经晚了,要是我们再坐一会儿的话,那我们回家可就没有晚饭吃了。”

“哎,查栓威,就你家里有饭吃啊?我家里也有。就是那个做饭的不在家里。我们这都是几个大爷们。你们自己说说,你们想吃什么。只要是猪身上的,你们尽管说。”

“这猪身上的我们都有。廖梦源,不瞒你说,我家里至少还有两个猪的腊肉。就是三年不杀猪,我和我们家秀兰还是有猪肉吃的。”

“既然你们不吃猪身上的,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谁叫我们这里不通公路啊。要是通了公路,那些卖菜的还不天天来我们尖山头啊。”

“廖梦源,就算我们尖山头通公路了,到这时候那个卖菜的还有卖的吗?”

“那我平时还可以买点放家里啊。再说了,那个东垭六组杜家门不是还有一个超市吗。他那里卖的有。要是我们走去买菜的话,我估计我们今天不到半夜是吃不了晚饭的。再说了,我们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不必当年年轻时了。谁会走这么远的路去买菜啊。我说你们就将就一点吧。”

“廖梦源,那你的亲家就没有给你们弄一条鱼来?”

“我那儿子是去他们家安家,又不是倒插门做上门女婿。他跟我们弄什么鱼啊?我那亲家不找我们要鱼就万福了。”

“那你家里也没有做饭的。你准备让我们吃生的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就将就一点。这里除了叶书记以外又没有外人,都是一个村小组的。”

刘远鸿这才笑嘻嘻的说道:“今天是我们尖山头值得庆祝的日子。廖大哥刚才也说了,我看我们就不要再推辞了,就进屋坐去。今天晚饭就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来,咱们自己做自己吃。你们看怎么样啊?”

大家伙听了刘远鸿的话,这才一个个进入廖梦源的屋子里。他们在廖梦源的火笼边上一坐下来,廖梦源就抱了一抱柴火放在火笼里生起火来。待把火生好了。廖梦源就站在椅子上,将挂在火笼里的一块排骨给取了下来,将排骨上面的灰尘用刷子刷了刷。待水壶里的水烧开了,就提进厨房里倒进锅里洗了起来。

刘远鸿进入厨房里,轻声细语的问道:“廖大哥,你家米放在哪里啊?我们是不是在电饭煲里煮饭啦?”

“米……米……”廖梦源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米放在哪里。只见廖梦源突然尖叫起来:“刘远鸿,你看我们怎么都这么傻啊。我们就不能请一个做饭的来做饭给我们吃吗。那个何斯香不是回来了吗。你……你快点回去,叫何斯香来给我们做饭好了。我把排骨洗好了就剁了煮了,你快点回去跟我把何斯香叫来。”

刘远鸿笑嘻嘻的应道:“廖大哥,你说的也是啊。那……那你家里还有米吗?”

“这米应该还有。可是放哪儿了呢,你让我好好想想。”

“要是你家里没有米了,我回去就带点米来。免得到时候你家里没有米,我还得跑回去一趟。”

“你说的也是啊,你回去以后就给我带一些来。”

当刘远鸿风风火火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只见何斯香还站在道场里东张西望。她一看见刘远鸿回来了就冷生生的问道:“铁生,吃过午饭,你们就从我们的屋后面测那边去了,到廖大哥道场里也就那么一点点路程,你们怎么测量了半天啦?”

“何斯香,其实我们早就测量完了。是廖大哥非要留我们在他家里吃晚饭。我们才没有回来的。”

“廖大哥要你们在他家里吃晚饭?那大姐是不是回来了?”

“还没有呢。我们都是一些大老爷们,没有一个会做饭的。这不,廖大哥才叫我回来,叫你去廖大哥那里做饭去。你快换件衣服走吧。”

“我说你们怎么去了半天呢,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走了以后啊,我就去菜园子里砍了一菜篮子白菜洗好了,我就寻思着,你们也该回来了。都忙了一天了,也该歇歇了。我就怕你不招呼大家伙来吃晚饭,就站在道场里看着。哪知道是这样。那我先去了。你在后面把猪喂一下;把耕牛拉到堰塘里喝点水去,再上点草料啊。“

“我知道了,你快点走吧。”

于是,刘远鸿和何斯香一前一后的进入屋子里,一进入屋子里,何斯香就进入房间里换衣服去了;刘远鸿则进入厨房里准备喂猪去了。就在刘远鸿提着一桶浑水走到堂屋里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廖梦源要他带米的事情,就立马将浑水桶往堂屋的地面上一丢,就急急忙忙走进房间里笑嘻嘻的问道:“何斯香,我们家里还有米吗?”

“有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呀?”

“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廖大哥家里没有米了,还是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米放哪儿了。廖大哥叫我回来去的时候,顺便带点米过去。”

“我家里还有米。一升米够不够啊?”

“今天在廖大哥家里吃晚饭的人挺多的。要是我们家的米有多余的就多带一些好了。一升米恐怕不够。”

“那就两升米,这该差不多了吧?”

“你先过去,米我在后面带过去好了。那米放哪儿了?”

“你一年做过几次饭啦?你当然不知道米放哪儿了。我看这样好了。你把耕牛拉到堰塘里喝水好了;猪放那儿我来喂好了。待会儿我们俩一块儿去好了。”

“那……那这样也可以。”

于是刘远鸿就去牛圈里拉着耕牛去堰塘里喝水去了;何斯香则去喂猪去了。待刘远鸿把耕牛拉回来的时候,何斯香已经把猪喂好了。刘远鸿忙着给耕牛上草料;何斯香则在屋子里舀米。

刘远鸿给耕牛上好草料一回到屋子里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何斯香,何斯香。你准备好了没有啊?”

何斯香提着一条蛇皮袋子从楼上一边往下走一边回答道:“准备好了。我都准备好了。”

也不知道是何斯香太慌张了,还是天太黑了没有看清楚。何斯香一脚踏空,就从楼梯上面滚了下来。刘远鸿在堂屋里听见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立马就心急火燎的进入房间里,再一次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何斯香,何斯香,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啊?”

刘远鸿没有听见何斯香的回答声,而是听见何斯香的“哼哼”声。刘远鸿一听见何斯香的“哼哼”声就再一次高声大嗓的问道:“何斯香,你在哪儿?你怎么啦?”

刘远鸿再也没有听见何斯香的任何声音,刘远鸿立马就打开电灯开关。这才看清楚,一个蛇皮袋子滚落在地上,蛇皮袋子里的米散了一地。刘远鸿往楼梯口一看,只见何斯香歪倒在楼梯口,就快步跑到何斯香的身边,立马将何斯香抱了起来。心急火燎的叫喊道:“何斯香,何斯香,你醒醒啊。你可千万别吓唬我啊。”

刘远鸿把何斯香抱到床铺上放好以后就出了房门,心急火燎往刘祖瞩家里跑去。

刘远鸿还在道场里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刘祖瞩,刘祖瞩。”

朱洁莹在屋子里听见刘远鸿的叫喊声就从屋子里打开大门站在大门口,一见是刘远鸿哭丧着脸来了,就疑惑不解的问道:“爹,你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待朱洁莹问完这些话的时候,刘远鸿已经走到朱洁莹的面前了。刘远鸿没有回答朱洁莹的问话,而是再一次心急火燎的问道:“朱洁莹,刘祖瞩在不在家啊?”

“他啊,今天一大早就跟刘兴成去青山坡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妈从楼上摔下来了。”

一听此话朱洁莹就尖叫起来:“啊,你说什么?妈从楼上摔下来了。那她现在怎么样啦?”

“已经昏迷不醒了。我是来叫刘祖瞩去药铺里找医生去的。没想到……没想到他们两父子都不在家里。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刘远鸿说完,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朱洁莹随即安慰道:“爹,你别着急,你就在我家里坐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崔家山药铺里找医生去啊。”

“就你去。你看现在天已经黑了,还是我去吧。”刘远鸿说完转身就要往药铺那里走。朱洁莹随即一把紧紧的抓住刘远鸿的胳膊,再一次轻声细语的说道:“爹,不管怎么说,我比你还是年轻些。这天就要黑了。要是你在路上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就更加麻烦了。”

刘远鸿一想也是啊。就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家伙都在老屋你廖大叔那里吃晚饭,你带着手电筒,我们俩去他那里叫一个人给你做个伴,你们两个人去好了。”

“我知道了。”朱洁莹说完就进入屋子里,将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电筒一拿就和刘远鸿心急火燎的往廖梦源家里走去。

刘远鸿走了以后,廖梦源忙着把排骨洗好了剁了,放在一个吊锅里,挂在火笼里的一个钩子上面煮着。然后就忙着去喂猪。当廖梦源把猪喂完了。刘远鸿和何斯香还没有来。廖梦源就心急如焚的站在道场里张望着。这个刘远鸿是怎么啦?他怎么回去这么半天还没有来啊?是不是他家里也没有米,背着稻谷去刘祖瞩家里现打米去了。

就在这时候,他望见道场那边有手电筒的亮光,他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不一会儿,刘远鸿和朱洁莹就快步走到廖梦源的跟前。廖梦源疑惑不解的问道:“刘远鸿,那个何斯香怎么啦?她怎么没有跟着你们一起来啊?”

刘远鸿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朱洁莹则轻声细语的问道:“廖大叔,查大叔他们还在不在你这里啊?”

“他们都在。一个也没有走,排骨我已经剁了,放在吊锅里煮着呢。你来了就好啊。快来帮我做饭去。这做饭还真不是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的事情。”

“廖大叔,我妈从楼上摔下来了。这饭我恐怕做不了了。”

一听此话,廖梦源就尖叫起来:“啊,你说什么?你妈从楼上摔下来了。她要不要紧啊?”

刘远鸿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进入廖梦源的屋子里,哽咽着叫喊道:“查栓威,你出来一下。”

查栓威他们在屋子里听见廖梦源的叫喊声,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刘远鸿一叫喊,查栓威就跟着刘远鸿出来了。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的出来了。

查栓威一出来就惊讶的问道:“廖梦源,你刚才说什么呀?”

“哎,听朱洁莹说,何斯香从楼上摔下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啦?”

一听此话,叶培星也惊讶的问道:“刘大叔,何大婶她怎么啦?要不要紧啊?”

刘远鸿没有回答叶培星的问话,而是哽咽着吩咐道:“查栓威,麻烦你跟朱洁莹去一趟药铺,帮我把医生找来给何斯香看看。”

查栓威紧追不舍的问道:“刘远鸿,你叫我和朱洁莹去药铺找医生去,那个刘祖瞩不在家里啊?”

朱洁莹这才冷生生的回答道:“刘祖瞩今天一大早,就和刘兴成去青山坡万匡秀旁边的霍淑修家做棺木去了,说好的做两副,还只是做了一副。你们谁知道那个万匡秀住在青山坡什么地方啊?还麻烦你们去给我把刘祖瞩给叫回来。”

查栓威随即笑嘻嘻的回答道:“那个万匡秀啊,我知道,我和管双柠两个人去好了。”

“那就麻烦你们俩了。”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家里没有个难处啊。”查栓威说完就叫喊道:“廖梦源,你家里有火把没有啊?给我们找两把来。”

“我家里有手电筒,你们拿去好了。”

“我看我们还是打着火把去比较好。要是手电筒在半路上没电了那该怎么办啦?”

不一会儿,廖梦源就找来两把火把在火笼里点着了。查栓威拿着那把点燃的火把走在前面;管双柠则拿着那把没有点燃的火把走在后面,他们俩快步向青山坡而去。

就在查栓威和管双柠走了以后,叶培星这才问道:“你们谁知道医生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啊?我给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朱洁莹他们一个个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医生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叶培星继续说道:“刘大叔,你不要悲伤。我看这样好了,我和朱洁莹一起去药铺找医生好了,你们几个人就陪刘大叔回家去照顾何大婶好了。”

朱洁莹则哽咽着说道:“叶书记,你是我们村委会的党支部书记。这怎么好意思啊。”

“就是因为我是村委会党支部书记,这样的事情我才没有理由不去,这里就数我们俩是年轻人,难不成要那些老年人去啊?这要是传了出去我脸上也无光啊。你还犹豫什么呀,赶快走吧。”

待叶培星和朱洁莹走了,大家伙这才跟着刘远鸿往刘远鸿的家里而去。廖梦源把火笼里的柴火退的一干二净,那只吊锅还挂在钩子上面。廖梦源把门一锁,也跟着他们向刘远鸿的家里而去。

叶培星和朱洁莹打着手电筒,心急火燎的往崔家山药铺里赶去;查栓威和管双柠打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青山坡而去;廖梦源他们则心急火燎的来到刘远鸿道场里。刘远鸿打开大门,大家伙就急不可待的进入刘远鸿屋子里。

刘远鸿他们径直来到房间里,只见何斯香还静静的躺在床铺上。她的眼睛紧闭着。手指头胡乱的抽吸着。刘远鸿坐在床沿边上,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何斯香的手,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在刘远鸿的心里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他就是不知道从何谈起。大家伙一个个站在刘远鸿的背后,静静的盯着刘远鸿。就连呼吸也是那样的轻微,生怕惊动了刘远鸿似的。

过来许久许久,何斯香的眼睛还是紧闭着,就像是睡着了似的。刘远鸿感觉到身上冷飕飕的,这才站了起来,往身后一看,只见廖梦源他们依然站在他背后,这才哽咽着说道:“走,我们到火笼里烤火去。”那些人听了刘远鸿的话没有一个挪步的。刘远鸿说完,就挤过人群就向房间外面走去。大家伙待刘远鸿走了,这才一个个紧随其后的出了何斯香的房门。

就在刘远鸿把火笼里火生起来的时候,管双柠的媳妇柳敦丽和她的儿媳妇汤君琼打着手电筒找来了。柳敦丽还在道场里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管双柠,管双柠。”

廖梦源一听见柳敦丽的叫喊声,就快步走到大门口轻声细语的问道:“柳敦丽,你们俩怎么来了?”

柳敦丽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廖大哥吗,你也在这里啊。这都半夜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

廖梦源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和她们俩一起进入刘远鸿的火笼屋里。柳敦丽在火笼屋里没有看见管双柠,就冷生生的问道:“刘远鸿,管双柠他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啊?”

刘远鸿一看见柳敦丽就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柳敦丽、汤君琼,你们俩来的正好,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呢,你们俩帮我做顿饭给他们吃好吗?”刘远鸿说完,也不等他们俩答不答应,就向厨房里快步走去。柳敦丽则冷生生的讓道:“怎么啦?你们到这时候还没有吃晚饭啦?”大家伙没有一个回答柳敦丽她的问话的。

汤君琼则进入厨房里,对在碗柜里翻腾着的刘远鸿轻声细语的问道:“刘大叔,你们怎么到这时候还没有吃晚饭啦?”

刘远鸿没有回答汤君琼的问话,而是看着碗柜发呆。就在这时候,朱洁莹和叶培星回来了。跟着他们俩一起回来的还有药铺的医生万佳群,叶培星和医生一回来,大家伙就忙站了起来让座。朱洁莹则进入厨房里,对刘远鸿轻声细语的问道:“爹,你们还没有吃晚饭吧?”

刘远鸿摇摇头,哽咽着回答道:“还没有。柳敦丽和汤君琼来了我才想起来我们还没有吃饭。我这才请她帮忙做饭吃,你们就回来了。”

“那妈怎么样啦?”

“哎。”刘远鸿哎了一声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汤君琼这才疑惑不解的问道:“朱洁莹,你妈究竟怎么啦?”

也不知道朱洁莹是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汤君琼的问话,还是没有精神回答汤君琼的问话。反正朱洁莹还没有回答汤君琼的问话,就听见火笼屋里的人们向何斯香房间里走去的声音。朱洁莹立马就向何斯香的房间里跑去。刘远鸿也大步流星的向何斯香房间里走去;汤君琼一见朱洁莹和刘远鸿离开了厨房,就也紧跟着跟了过去。

万佳群一进入何斯香的房间里,看见床铺边上有一把椅子,就把那把椅子搬到床铺前,往椅子上一坐就用一只手捏住何斯香的手腕把起脉来;大家伙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就静静的站在万佳群的背后,一双双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万佳群。

过了许久许久,万佳群又换了个手腕继续把脉。大家伙依然屏住呼吸,一双双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那个万佳群。

朱洁莹则出了房门,向厨房里快步走去。汤君琼看见朱洁莹走了也跟着进入厨房里。她一进去就轻声细语的问道:“朱洁莹,你妈这是怎么啦?看她那样子,她病的不轻啊。”

“这……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是听我爹说,我妈从楼上摔下来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那我怎么没有看见刘祖瞩啊?他去哪里啦?”

“他今天一大早就和刘兴成去青山坡给别人做寿木去了。我已经请你爹和查大叔去找他们俩去了。”

“我说我怎么在火笼里没有看见我爹和查大叔呢?”

“也不知道他们俩走到了没有啊?”

就在这时候,查栓威和管双柠已经走到万匡秀的道场里了。查栓为指了指万匡秀的屋子笑嘻嘻的说道:“这就是万匡秀的屋子,那年我在青山坡供销社里买肥料,正好碰见了万匡秀,她硬是要我去她家里吃午饭,我就跟着来了。朱洁莹说刘祖瞩就在她旁边做木活,应该就是这里了。”

查栓为说完就和管双柠快步走到霍淑修的屋檐下。只见屋子里没有灯光,可能是他们已经睡下了。查栓威推了推大门,只见大门已经闩上了。管双柠就站在屋檐下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刘祖瞩,刘祖瞩。你是不是在这里啊?”

管双柠叫了两声见没有人答应就又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刘祖瞩,刘祖瞩。”

睡的迷迷糊糊的刘祖瞩被管双柠的叫喊声惊醒了。他立马掀开被褥坐了起来,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叫喊声。

管双柠叫喊了两声就又停了下来。待管双柠一停下来,查栓为就接着叫喊道:“刘祖瞩,刘祖瞩。”

刘祖瞩这才高声大嗓的答应道:“我是刘祖瞩。请问你是谁啊?深更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查栓威和管双柠一听见刘祖瞩的问话声,他们俩那颗悬着的心才算定了下来。查栓威高声大嗓的回答道:“刘祖瞩,你快点起来跟我们回去。你妈从楼上摔下来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啦?”

刘祖瞩一听此话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立马打开电灯,一边穿衣服一边冷生生的叫喊道:“刘兴成,刘兴成。你快点起来。”

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刘兴成依然鼾声如雷。刘祖瞩穿好衣服,见刘兴成还没有醒过来,就气呼呼的一把将刘兴成身上的被褥掀开了,对着刘兴成的屁股上就是两巴掌。气愤愤的叫喊道:“刘兴成,你快点给我起来。”

刘兴成挨了两巴掌,这才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爹,怎么这么快天就亮了?我……我……”

刘兴成还没有“我”出来,刘祖瞩就气呼呼的嚷道:“我……我什么呀?你奶奶从楼上摔下来了。我们俩的赶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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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城中村的夏时悠,无意间招惹了同城巨富顾仲谦,从此背负巨债……为了还债,她答应跟他结婚。只是,这婚后的日子嘛,跟她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样。顾先生霸道,却也温柔,顾先生强势,却也忠犬……她觉得自己不是来还债的,而是来当豪门阔太太的。多年如一日,顾先生坚持早接晚送,很多年后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事先算计好的。--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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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说:杀人放火者、是魔!老师教:谋财害命者、是魔!皇帝说:扰乱国家者、是魔!掌权者道:破坏规则者、是魔!世家豪门则:不为我用者、是魔!正道说:不遵守正道、是魔!恶魔说:一切无法者、是魔!而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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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拟中的现实,现实与虚拟的交界点——无尽之都。奇怪的APP,血腥的游戏——杀戮迷城。生存的挑战,人与人之间的争斗。谁是敌人,谁才是朋友?在危险的世界里,冰与火的碰撞,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谁又能存活下去,成为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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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他对你很好很好,好到你把自己的心给了他,但是这个人却离开了你的世界,等你想要放下他的时候,他又出现了,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办。弄丢了的人还能找的回来吗?
  • 再娶冷宫皇妃:仙惜惑颜

    再娶冷宫皇妃:仙惜惑颜

    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却感觉这并非是自己的脸,原本丝质的触感虽然没有改变,但是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眉头微微皱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起身,走到水边,附身看去:“啊——”这根本不是原来的的脸!这……这是雪妃的脸。手微微地颤抖着,透过窗户看见御花园里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以及那个拥有自己样貌的那个女人,瑟瑟发抖。她自穿越以来就没有这么紧张过,以前的冷静、睿智她一直保持着,可是,自己的脸为何会变成这样?来自后现代的她绝对不相信有这样荒谬的事情,换脸游戏?!这只不过是魔术师的障眼法罢了,但是,不知道为何,这触感如此真实,若是面具,应该可以扯下,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拽不下来。她明显地看见那个女人妖媚地对她一笑,是在宣告她的失败。她从一个被皇帝抛弃的女人又一次一跃成为了当宠的皇后——楚瑶惜,但是,只是披着她的脸而已。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她不会冲上前去,直接质问,因为她知道,若自己如此莽撞指不定会被当成疯子处斩。她现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重头再来,利用雪妃这个身份,慢慢地爬上去,等到自己平步青云之时,再点明真相。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重新保养这脸,直到自己绚丽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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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念原来这么长

    我从不认为恋人之间逾越鸿沟的亲密接触,能给人最深的安全感。而两颗心互相依偎,才是彼此最幸福的距离,谢谢你抱紧我,让我听见你心里的声音,这是最让我满足的距离,也是我的心离你最近的距离。当顾雨萱再次遇到李明泽,他已然成了一名优秀的外科的医生,不已经不是李明泽了,是林墨辰。而且还成了她其中某个课程的老师。其中某一天顾雨萱:"林墨辰,你知不知道差一点我就等不到你了,我很爱你。"当然以后得每一天早上,顾雨萱醒来后都在喜欢的人的怀里。其实,最甜蜜的事莫过于当你努力尝试靠近你喜欢的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他在努力靠你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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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小的镖局,在新生儿降生的那天惨遭灭门。穆简书初生便被魔教暗器所伤,将终生为其所困。在他颠沛流离、艰难成长的路上,遇到了他祖上结识的神秘部族墨门,通过他们,少年穆简书逐渐探索到了江湖的秘密,并一步步查明当年穆家灭门的真相。然而,禁锢在他身上的魔教暗器,却不停的一点一滴的吞噬着他的魂魄,报仇之事,看似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