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晃过了几个月,有一天程大伟忽然找上门来。
当时安静正在陪森哥喝酒,一听到有男人找她森哥先是怒火,听说是高展的表哥后,他又立马一计计上心来,平静地对安静说“你去见他吧。”
安静很是惊讶,她知道森哥不可能如此放心让她去见程大伟,肯定有别的阴谋。
果然森哥命人取来一只录音笔交给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姓高的小子叫人来找你,证明你在法庭上的表现力度不够,他还不够恨你,心中还对你存着幻想,你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
安静打了个寒颤,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狠手辣,只要自己稍有不慎便会害了高展,只好接过录音笔应:“森哥放心,安静这次定会让高展死心,让他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我们。”
森哥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说:“小丫头越来越乖巧懂事,森哥越来越喜欢你了。”
安静扯着嘴角一笑,比哭还难看。
程大伟在门外等了半天安静才姗姗而来,眼前的安静让他几乎不敢相认,昔日那个清纯寒酸的女孩子已然不见,眼前是个混身珠光宝气的贵妇。
安静走到他面前笑盈盈地叫他:“程大伟,好久不见了。”
程大伟定定神收回目光,伸手推推鼻梁上的近视镜不客气地说:“安静,你知道我根本不想来见你,是高展非逼着我来,客套的话咱就不说了,表弟只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对他?”
安静瞬间收起了笑脸,语气冷淡地说:“程大伟,既然你如此直接,那我也就不拐弯了,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
“好,你说!”
安静手指指指身后森哥那间大别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你懂吧?”
“抱歉我不懂!”程大伟负气。
安静幽幽地叹了口气:“程大伟,你也知道我家境不好,又摊上那样一个后父,这辈子就算怎么努力也不会有出路,没有办法,我的人生若想成功就必须走捷径……”
程大伟打断她:“所以你就做林森情妇?为了讨好林森,所以你把高展往死里整是吗?”
“不错,森哥就是我的捷径,他能给予我一切想得到的东西,奢华的生活,名贵的珠宝,大把的金钱……反观高展能给我什么?他什么也给不了我。”安静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地说。
“安静你……”程大伟被她一翻话气得竟一时语塞,他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气愤地说:“安静你变得太可怕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女孩,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错了程大伟,我从来没变过,以前所以隐埋着本性,只是还没遇上森哥而已。”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程大伟连连摇手,他不想再和眼前这个利欲熏心的女子争论下去。
“安静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拜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也好回去回复高展,实话说我不想再来见你一次。”
“行,你问吧,既然高展坐牢已经是事实,我也不怕再隐瞒什么。”安静很是大方。
程大伟又伸手推了推眼镜:“第一,你为什么要背叛和陷害高展,是否有什么苦衷?第二,你和林森是同谋吗?他设局让高展去偷画,你知道吗?第三,出事到现在为什么你一直不去看望高展?”
安静笑了笑,轻轻拂了拂额前的头发,淡定地回答他:“第一,刚才我已经给了你答案。第二,高展对我纠缠不清,不把他送到监牢里去我和森哥都不放心。第三,我是森哥的女人,当然不能随便去见别的男人了。”
程大伟瞪大了眼睛久久地望着安静,半天才从牙缝里气愤地说:“安静你真恶心,你真恶毒,高展瞎了眼睛才会爱上你!”
“我恶毒吗?也许吧,可是为了我美好的将来,不好意思,也只能牺牲和委屈高展了。”安静嘴角带笑。
“安静你真卑鄙,真无耻,真……你把高展害得那么惨,老天有眼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早晚会受到报应的!”
程大伟气得手脚颤抖,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举起手中的手机恨恨地对安静说:“刚才的对话我已经录了音,明天就拿去给高展听,他是时候该清醒了,看他爱上的是怎样一个恶毒女人,竟然还为这样的女人连命都不要,他是有多冤!”
用力一跺脚,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亭子。
等他的身影走远,安静再也支持不住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旁边的条凳上。
她的左手在衣袋中紧紧地攥着那支录音笔,笔的表面已经被她掌心的汗水完全浸透。
是的,是时候该清醒了,是时候该决绝了!
她的内心中悲痛欲绝,压抑多时的泪水在瞬间蜂拥而下,她把拳头塞入嘴中,防止哭泣声被录进录音笔里面。
她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是有多么残酷,残酷得足以斩断她与高展之间的所有情份,残忍得足以让高展痛恨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