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拜这獓狠所赐,只感到胸口发闷,头脑发热,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开口骂道:“畜生,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是不是?你…”一想它只是一只畜生而已,骂也听不懂。弯腰在地上拣了块石头胳膊一使劲,由于太激动,失了准头,石头没有向獓狠飞去,而是飞到半空后向自己落来,还好躲得快,不然又要再添一道伤口了。
峭壁毕竟达十几丈高,就算瞄的准,那也是望尘莫及。不过这动静却惊动了那正爬在地上的獓狠,只见它吼着站了起来,左右急速走来走去,似乎想找到下来的路。
刘浪一惊,后退了好几步,只是他现在倒没有多害怕,可能那怪兽也知道下来就上不去吧,要是刘浪知道真真正正的原因,恐怕他就不会还站在这里,悠哉悠哉的跟那怪兽对峙起来了。
人吃五谷杂粮,刘浪也不例外,对峙了一上午,刘浪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以示不满。身上除了胸口还在痛之外,其他地方似乎无大碍。说来奇怪,经过这么多的磨难,看刘浪的模样竟似没有什么大碍,真是奇也怪哉。
虽然不清楚那獓狠不肯下来的真正的原因,但也算是自己的幸运了,还是不要惹它为妙。刘浪转过身朝不远处的树林走去,在林子里找到了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草药,用嘴咬碎了,敷在胸口处,撕下一条袖子包扎好。
当初爹要求自己在打猎之余多琢磨琢磨这跌打损伤的治愈药方,自己还老大不乐意呢,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爹娘姐姐…想到此刘浪心中一疼,赶忙甩了甩头,驱逐这纠人的心绪。刘浪伸了伸手脚,胸口稍微有点疼外,其他地方都无大碍,手脚上撕裂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在几片林子里搜索了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吃的,而且仔细的查看了四周的峭壁,没有发现任何的可供人进出的裂缝或山洞什么的,那小溪的尽头出现在山壁下的石缝处,水流钻入石缝不知所踪。
出路暂时没有找到,绕了几圈,最后发现在几颗不是很高的树上竟然长有果实,大小跟梨子差不多,只是颜色是紫色的。不知其名,也从来没有见过,刘浪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这个野果,正犹豫着吃还是不吃,肚子却是已经经不住诱惑了,正咕咕的抗议呢。“不吃的话就得饿死,吃的话,要是有毒的话,立马就的玩完,可是这地方除了发现这种不知名的野果就没有别的了,连只动物都没有。。。不对啊,这坑底的地面上也太干净了吧,除了植物好像任何动物都没有发现啊,连老鼠都没有见到一只,这是为什么?”众所周知,如果有兔子老鼠什么的小动物,这些花草不可能这么完整。
刘浪抓着这个野果就是没有勇气下口,一阵无助之感涌上心头,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本应该在自家的厨房里,娘在灶前做着自己最喜爱的红烧兔子肉,自己正往灶里添柴,爹坐在一旁向着娘讲着这一天打猎的经历。
刘浪的脸颊上两颗泪珠慢慢的向下滑落,如此突变,从父母温暖的怀里突然跌落到这荒山野岭,而且还要去直面生死,对于花样年华的刘浪来说,这种考验也未免太过残酷无情,这个世界是不是本来就是个残酷的世界,也许只有经得起残酷的考验,才能更加直观的去审视这个世界。
夜已深,刘浪小小的身躯卷缩在草丛里,已沉沉睡去了,一颗紫色的野果安静的躺在他怀里,他的眼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嘴角微翘,脸上那令人心碎的微笑,月光撒在他那还充满幼稚的脸上,似乎都不忍直视,悄悄的躲进叶丛中。
也许只有在梦中,才是真实的世界躺在自己那小小的床上,惊奇的看着那本【蓬莱仙踪】,这天坑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一阵飒飒声清晰的传入刘浪的耳朵里,刘浪一惊醒来过来,从草丛里爬了起来,顺着声音看去,在不远处一只灰色的兔子正尊在草堆里不知在啃食什么,竖着两只长长的耳朵,不时的抬起头左右张望一番。“野兔,这里怎么会有野兔?看来昨天自己没有搜索仔细呀,今天有红烧兔子肉吃了。”
刘浪向四周看了看,发现那只獓狠已不在峭壁上,不知道去了哪里,先不管这些,抓住这兔子要紧。紫色的野果刘浪始终不敢吃,而这兔子是最好的食物,刘浪可不会错过。
刘浪把身子悄悄的趴伏在草里,等待时机。野兔是何等机灵的动物,似乎感到附近有异动,野兔直立起身子,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刘浪知道兔子似乎发现了自己,已提高了警惕,要抓到它已经很困难,要是身上有工具就好了,不能再等了,等它真的发现自己,要抓住它就不可能了。
刘浪突然站起使出全身力气向着兔子冲去,速度也是非常快,快接近时猛的一个前扑,伸出的双手眼看就要碰到兔子了,可是这野兔也是狡猾至极,一个斜蹭,身子一扭,眨眼就蹦出老远。
刘浪一个狗趴,狼狈不堪,来不及抹掉脸上的灰尘,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向着兔子追去。坑底平坦,隔着老远刘浪依然看见那野兔在草丛间穿梭跳跃时隐时现。奇怪的是这野兔始终跟刘浪保持一定的距离,在这坑底左窜右跳,而刘浪在后面几次都是差那么一丁点就要逮住它时,野兔就会极其巧妙的躲开。野兔的行为就像是在引诱戏耍刘浪。刘浪此时又累又急又气,好几次都想放弃,但总是就要抓住时就扑了个空,叫人欲罢不能。
一番折腾,刘浪实在是跑不动了,两天来除了喝了点水就没有吃过任何食物,此时身上是又酸又痛,肚皮紧贴着后背,都麻木没有感觉了。刘浪停了下来双手支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停在不远的野兔,心里那个气呀,连这么一只小小的兔子都跟自己过不去,可惜现在连骂兔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野兔回头看了看刘浪,也许是也感觉索然无味了吧,竟慢慢的靠近刘浪,与刘浪离着有那么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立着身子,两只短短的前腿在脸上扒拉了几下,转身向前面不紧不慢的跳去。“这。。。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向自己示威还是在嘲笑自己,太可气了,今天我要是不逮到你,我就跟你姓”,这么诡异不正常的的现象应该引起警惕才好,只是对于又饿又气的刘浪来说,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这回是兔子在前面不急不燥的逃,刘浪在后面有气无力的追,刘浪眼看自己的体力无法维持多久时,那兔子竟停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好像也跑累了,刘浪追到野兔前面也停了下来,没有立即扑上去,吃一堑长一智,经过几次的教训,刘浪变得谨慎起来。
“不知道又要耍什么手段,哼哼,嗯,不像,难道是也跑累了,哈哈,老天终于开眼了”,刘浪这回是大喜,张开双臂向着野兔就扑了过去,兔子此时竟不再闪躲,任由刘浪庞大的身子向自己盖过来,{对兔子来说,刘浪小小的躯体依然庞大}
刘浪终于可以感到自己的怀中正按着这野兔,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兴奋,就感到身子一空,整个人向地下陷去,“啊…。?”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