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谁好像和你无关吧。”
秦峰很冷淡的转过身,看着苏媚。
“那我呢……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
“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我们虽然曾经是同学,现在是同事,也仅此而已,我有必要了解你更多的想法吗?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还是说你觉得现在的工作你无法胜任?你要是觉得有负担可以提出调职申请,或者需要我帮你和浩天提?”
秦峰没等苏媚说完径自说了一大串话,堵得苏媚呆在原在,不知所措。秦峰说完也没再理会她,转身离开。
苏媚被秦峰的一番话轰得脑中一片空白,她没想到,她只是想问清楚秦峰和林佩佩的关系,借机也表白一番,却听到是如此一番话。话里有明确的拒绝和疏离,还有意思明了的警告。她觉得自己此时很无措,连抬脚走路,都有些分不清左右。下一刻心里又燃起熊熊怒火,都是那该死的林佩佩,都是你!你一回来就抢走我的秦峰,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昨天你没掉下去摔死!林佩佩……
苏媚在心里怨毒的咒骂着林佩佩,手指被攥得苍白无血,脸上的五官狰狞扭曲着。
第二天一早,林浩天带着林佩佩跟着吴淑兰来到医院,安排好林佩佩去检查之后,问明木司祺在什么地方,便留下吴淑兰等林佩佩出来,自己跑开了。吴淑兰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转瞬又豁然一笑,心想,看来咱家要双喜临门了。
木司祺此时,正在实验室带着一群学弟学妹们,进行细胞组织切片显微观察。调好显微镜的角度后便走到一边,把位置让给学弟学妹们,在一旁对他们进行着讲解。正说着,一抬眼,就看见倚靠在门边,笑得一脸春风的林浩天。木司祺微微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点小小的激动,想叫他又顾忌着周围的人,只能忍着,可眼睛总不受控制的老往林浩天那瞄,嘴里要说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好在那群学生们正忙着做记录,到也没人发现木司祺此时的异样。好不容易定下心神把要说的话说完,交待让他们自己交流,便走了出来,领着林浩天来到一处走廊。
“你怎么来了?”
木司祺虽然故做镇定,可眼里那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忙了几天,来看看你好不好。”
林浩天靠着围栏,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看什么……我有什么不好的?”
“那可说不定……就那么几天都能让迈斯那样的老男人,拜倒在你的白大挂之下,你这一大院子的人,少说也有几十号所谓青年”豺狼“吧,我不来看看,怕哪天不留神,你就给哪只两眼泛青光的叼了去,那得上哪救你去啊。”
木司祺被他那乱套一气的用词逗得哭笑不得,嘁了他一声。
“什么豺狼、两眼青光,我看你现在这眼也目露凶光,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有吗?你靠近点看清楚……”
木司祺对他的小无赖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身后有人叫她。
“司祺……”
木司祺和林浩天同时扭头看着来人。同样一身白大挂,一米七几的个头的有些清瘦,脸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很是有那么一点斯文书生的模样。
来人是木司祺在跟吴淑兰之前的同班同学,姓陈名宽。陈宽本科毕业后并没有像木司祺那些继续读研,不过也分在了中心医院的外科门诊,同学时期就对木司祺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如今同一个医院更是时不时找些小借口来找她,这次亦然。
陈宽没有预料到俩人会同时对他行注目礼,稍稍错愕了一下。
“找我有事?”
木司祺语气有些冷淡,显然她并不是十分待见这位曾经的同班同学,有些烦他总是拿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来找她,每次见他来都有意识的回避。
“今晚原来班的同学搞了个小聚会,要是你没什么事我们一起去吧。”
陈宽显然是有备而来,并没把木司祺的冷淡放在心上。
“今晚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林浩天也听出了木司祺话里的不愉,心里“噔”的一跳,哟嚯,这小子胆儿肥啊,这是要来撬本大少的墙脚吗?本少爷的人也敢动心思,真是要在老虎嘴里拔牙-找死啊!
陈宽还想再说什么,林浩天站直起身走到木司祺身边一把搂住她,眼盯着陈宽,“司祺今晚没空,因为我想陪我女朋友吃饭。”
陈宽乍一听林浩天这两句不相连的话有些不明所以,看看林浩天,看看木司祺,再看看搭在木司祺肩上的手,猛然明白过来,脸色有些尴尬,在那好半天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勉强憋出一个好字,转身走了,连再见也没说一声。
等到陈宽走远,木司祺看了眼还搭在她肩上的手,低下头,眼神有些失落。
“人走了……你的戏……可以结束了。”
“谁说我在演戏了?”林浩天看到了她眼里的失落,歪着头,语气有些真假难辨。
“你……”
木司祺对他的话感到震惊,有些不可置信。
“迈斯那时是演戏,现在我可没说是演戏……我可是说真的,珍珠都没那么真!”
林浩天见木司祺反应有些大,也没再逗她,真把人家姑娘惹急了可就不好办了。
“怎么可能……”
木司祺对他的话还是无法相信。
“你是担心我这张皮囊带不出去?不至于吧……我觉得还是能看上一看的,起码也比刚才那位”豺狼“强多了吧。”林浩天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捏着下巴来回摆了几下。
木司祺被林浩天故意歪解她意识的话逗得一笑,再看他这一脸的耍宝,用眼神挖了他一下,转头到一边不去看他。
“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林浩天打蛇随棍上。
“我同意啥了……有吗?”
木司祺此时是绝对的口是心非,嘴里说不答应,嘴角却已经翘得老高,自己都没发现说出口的话里都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