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瞳深吸一口气,拿出感应卡打开房门。
厚重的窗帘被拉上,透不出一丝破晓的光线。沉重的黑暗汹涌而来,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苏瞳没有开灯,接着手机的灯光摸索到卧室的房门。
咔嚓——锁舌松动门栓。满屋子的烟草味从门缝间放肆而出。高浓度的尼古丁呛得她猛烈咳嗽。
下一刻整个人被拉进房间狠狠甩在床上,苏瞳被摔得昏天黑地,男人高大的身子没有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便碾压下来。
“唐宸远,你弄疼我了!”他身上的烟草味呛人得很,她伸手下意识地就将他推离自己。
相奕臣猩红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他挑起苏瞳的下颚:“去哪里了?”
苏瞳推搡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屋里闷,出去走了走……”
相奕臣钳住她的手腕。
“嘶——”苏瞳倒吸一口凉气:“唐宸远,你弄疼我了!”
“那又怎样?”他腾出一只手虎口钳住她的下颚:“我还没有必要去在乎一个情妇的感受。”
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在羞辱她,苏瞳瞪大眸子回击:“我被谁逼的,你自己心知肚明。”
相奕臣的手掌越发用力,苏瞳疼得皱紧眉头,愣是不吭一声。
“苏瞳,你自找的!”他咬牙切齿地松开她起身,然后摔门而去。
之后几天苏瞳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囚徒的生活。相奕臣为了防止她故计重施,她需要的一切生活用品都有专人打理。就连服务员送餐也只能送到门口再由保镖送进来。而且门口的保镖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两个。得知苏瞳是通过新闻得知陈永哲回到希腊的班机,她之后便连看电视的权利都被他剥夺。
他让她彻底与世隔绝,插翅难逃。
她便对他不言不笑,冷眼相待。
他告诉她他其实叫相奕臣,不叫唐宸远,她的眸子里只是短暂地闪过一丝讶然,一秒钟过后便又恢复波澜不惊的神色。似乎他叫什么,他是谁对她而言丝毫不重要。
为了报复她对他的冷淡,他每天晚上在床上变着法折磨她。只有在她真的受不住的时候他才能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活人的生气。才会记得她原来也会怒也会哭也会动情。
冷战,折磨,日子这样不咸不淡地过。
终于熬到回国的前一天。她不敢再向任何人询问任何有关陈永哲的消息。比起大费周章向外人打听他的消息,不如主动直接询问唐宸远。有时候费尽心思百般周折意味着太过在意。她不会再傻到像上次一样往唐宸远枪口上撞。
何时开口怎么开口,她久久考虑不下。
唐宸远记不清上一次苏瞳为他挽起长发系上围裙洗手做羹汤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而这些天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糟糕得很。对于苏瞳今天表现出来的讨好和顺从,他的直觉告诉他当中必然有曲折。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苏瞳有些局促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没什么,只是觉得……”觉得很奇怪。
他笑着低头看她,却不想让她更加不安。
“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她落荒而逃到厨房。
听见他渐渐消失的脚步声,苏瞳捂住胸口靠住流理台,望着被关上的卫生间房门,眼神里闪过一抹浓重的担忧。
打算不刻意,可偏偏还是刻意了。对于他而言,这样的行为不赭又是一次欺骗。他怎么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