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A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瞳,似乎在昏倒在她身边。考虑她会不会玩出什么花样,也许是觉得她几乎没有战斗力了,他还是倾身上前。
“……”苏瞳动了动嘴巴,却因为身体虚弱,根本发不出多大声音。
“什么?声音大些!”保镖A似乎有些心急,将耳朵凑得更近。
“我说……”说时迟那时快,苏瞳握紧手枪高高抬起手臂,然后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处,保镖A没有挣扎的机会就昏倒在她身边。
腹部尖锐的疼痛令她面色苍白,冷汗浸湿了手心和额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她身体里慢慢流逝。
她知道时间来不及拖延,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扶着墙壁。
嘀嘀——一号包厢的房门应声而开。
腹部一阵绞痛喊袭来,她来不及张口就晕倒在地。
陈永哲听到巨大的重物落地声,立刻赶出来。
当他看到斜靠在门口面容狼狈的苏瞳时,心里狠狠一紧,立即冲过去:“瞳瞳——”
听见陈永哲的声音,苏瞳微微睁开眼睛:“快走……”接着眼皮重重垂下。
陈永哲一把将苏瞳打横抱起,手心却传来液体的粘腻感,他抽出手掌,手心鲜红一片。
苏瞳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片咸咸的包裹着,身体不断地往下沉,她挥舞手臂拼命想游出水面,但却仿佛沦落到沼泽地中一般,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肢体,只能任由海水疯狂地冲打她的身体。
头部传来钝钝的疼痛感,海水冲刷,时间流逝中,仿佛另一个灵魂住进了自己的身体,好多记忆中不曾有过的碎片在脑海里交织翻滚。
全都是有关一个男人的,全都是有关于那个叫唐宸远的男人的。
她开始拼命地呼吸拼命地呼吸,一阵刺鼻的味道被生猛地灌进鼻腔,她开始剧烈地咳嗽,难受地睁开眼睛。
抬眸是苍白的天花板,苍白的吊灯,苍白的墙壁,苍白的被子。
她动了动身子,灵魂却将要要移位了一般,强烈的晕眩感。苏瞳伸手摸了摸脑袋,似乎脑门上被缠上了一圈一圈厚厚的白纱布。
刺鼻的消毒水味扑满了鼻腔。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手背上刺入的输液针无一不提醒着她,她进了医院。
她进了医院,那陈永哲呢?
房门被打开,来人是唐暖心,苏瞳吃力地撑起身子:“暖心……”
“瞳瞳你醒啦!”她的语气有些惊喜。
“嗯……陈永哲呢?”她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唐暖心为难地皱了皱眉毛:“瞳瞳,你现在都自身难保,就别再管他的事情了,我哥他……”唐暖心欲言又止。
“唐宸远把他怎么了!”苏瞳猛地坐起身,腹部一阵尖锐的绞痛,疼得她又跌回床上,苍白的脸上溢上一层细密的冷汗。
“瞳瞳……”唐暖心急得刚要开口,门外便传来开门声。
“如果我说我把他杀了,苏瞳,你会替他殉情吗?”唐宸远阴鸷的面容出现在苏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