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如故在喀什雇了一名会维汉双语的大汉做助手,为自己保驾护航,以方便自己更快地进入角色。经过一个月的使用,果然效果奇佳,比自己刚来时大喊大叫还一边比划的沟通要实用的多!老板对尔如故的业绩相当满意,特意驱车来向他表示自己的重视和满意,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涨工资来了!月增加五百块,对与尔如故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惊喜,钱是尔如故仅次于爱情的稀缺之物!
“尔如故呀,你真是让我太惊喜了!只要你好好干,我保证一定不断给你加薪的!”老板非常激动,他没有料到一个机械专业的学生能把煤场管理的井然有序,关键是销量还能大幅上升。
“明年拿毕业证之时我还是要另寻工作的,这毕竟不是我的专业!”尔如故一贯的诚实。
“但是你做的很棒呀,你知道我很器重你的!”老板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喀咔是个特别的区域,这里的商业手法较其他地方而言有一些特殊性,所以我才如鱼得水,换一个地方我就不行了!”尔如故的诚恳总让老板无比欢喜又无比无奈。
“那怕什么,都不算是事儿!你若不想干煤厂,我可以给你别的职位,比如做我的特助,一直跟着我!”老板千方百计的想安定尔如故的心。
“再说吧,先把这里打理好了再谈其他的。”尔如故并不想把自己的人生圈限在一个人的手里。
“好,这些下次再谈,我们先吃饭去吧。”老板和尔如故一块去和大陈、小张会合吃饭了。
“大陈啊,尔如故点什么吃的你就做什么,不要偷懒耍滑啊,不然扣你工资呀!”老板又开始嘱咐大陈。
“老板,你就放心吧,我怎会亏待我兄弟呢!对吧,尔兄弟?”大陈惶然着求助。
“大陈做得很好,放心吧!”尔如故的保驾护航让大陈感激不已,而且原本大陈就非常喜欢尔如故的。
“这样就好。小张,你情绪不高呀?”老板边吃边看着不说话的小张。
“老板,我想辞职了。”小张声音很小,低着头看不见情绪。
“为什么,不是一直很好吗?我开的工资比外面高出许多呀!”老板不解的问道。
“这地方太枯燥了,我连个女孩的面都见不着,怎么赚钱也找不着对象!”小张抬起头,眼里有寂寞和忧伤。
也许是尔如故的爱情故事刺激了小张的的单薄、贫瘠的心田,也许是到了发春的年纪,自然就着急了。
“哦,这确实是个问题!留一个月吧,我雇一个人来顶替你,然后再走行吗?”老板的通情达理让小张不好意思拒绝。
“好,下个月我一定辞职!”小张温和的口气里有稚气未脱的坚定。
因为小张的一些意外的情绪,饭桌马上变得凄苦起来。为了生存,这些人聚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慰藉,也因为知道彼此的故事而生出许多的对未来的希冀!
夕阳下的天空非常蔚蓝,白云像漂染过一样蓬松的透着雪白的光芒。尔如故坐在小土坡上思念着他的女神,神情专注,远远的看去尔如故好像是坐在地平线上要随着斜阳一起滚进地面的凹洞里去。霞光掩映中尔如故像个神话的少年在童话中游离或静守。
随着瞎逛的消退,尔如故的脸上红霞也慢慢褪去,他站在土坡上走来走去,不断挥着手驱打蚊子。这些该死的蚊子丝毫不体谅尔如故思念远方情人的辛苦,只一个劲的攻击,让尔如故招架不急。
“子君,你还在忙吗?”尔如故听到接通的电话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这会儿不忙,坐着呢。你都忙完了?”孟子君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门外,因为一楼信号不好,孟子君怕尔如故听不见。
“嗯,今天收工早一点,我们老板来了。”尔如故换了一个高一点的土坡,想躲避蚊子的追逐。
“给你发工资了?呵呵……”孟子君算了一下时间。
“嗯,发了。老板说下个月再给涨伍佰块,还不错!”尔如故想到拿了毕业证还能存上一点钱,有些高兴。
“那挺好呀!说明老板很喜欢你呀,好好干!”孟子君也为尔如故高兴,三千块一个月还是不错的,毕竟刚出来做事。
“可是,我就是想你,特别想见你!”尔如故忍不住想诉诉衷情。
“呵呵,等你什么时候有假期了来戊江玩几天嘛!”孟子君笑着接受尔如故的思念。
“一言为定,倒是你可不许不见我呀!”尔如故高兴地像个孩子一下子从土坡上跳了下来发出“咚”的一声。
“你别一高兴就跳崖呀,万一崖下面没有水泊接住你,你不得粉身碎骨呀!”孟子君听见尔如故落地的声音,特地取笑他。
“孟子君,你怎么那么聪明呢?”尔如故心里微微一震,“连我从土坡上跳下来你也能听出来呀!你真是个神,尔如故的神!”
“呵呵,为了神,你就不要命的跳崖呀!”孟子君咯咯笑起来。
“当然,为了我的女神,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尔如故突然义正言辞地认真起来。
孟子君突然就沉默了,想到这样遥远的距离,想到这样一颗炽热的心,想到戊江的生存之难,想到他们不知道能不能融进现实的爱情……
“子君,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让你不高兴了?”尔如故一下子心虚的厉害,张惶不已。
“如故,你没说错什么。”孟子君回转思绪,“只是有一点感伤而已!”
“为这样遥远的距离吗?为我们的未来担忧,对吗?”尔如故敏感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窘迫处境。
“知君莫若尔!”孟子君的心中一片潮湿。
“对不起,子君!是尔如故无能,让你受苦了!”尔如故内心里升起一片疼痛,眼里泄出一片悲凉。“可是子君,我正在努力,努力靠近你,努力靠近戊江。”尔如故血脉喷张,激动难抑。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努力,我能感受得到!”孟子君其实并不想挑起尔如故的难受,仅仅只是暴露了一点担忧而已。
“只是,尔如故羽翼未丰,实在不敢飞回戊江!一个连自己的生存问题都不能很圆满解决的人怎能给心爱的姑娘遮起一片无雨的天空呢?”尔如故的心一阵阵颤抖,“但是,请你一定等一等,蜗牛一直在努力向着他的方向!”
“我会的,你放心!”孟子君温柔的声音洒了一地的金子,让尔如故的眼睛被闪出了泪花。
“谢谢我的女神,谢谢你的宽容!”尔如故迎着晚起的凉风看向天空,泪水不再流下。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辣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透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金蝉齿窼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贾氏窥帘韩椽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花,一寸相思一寸灰。”
孟子君轻轻念着这首诗,心中也藏着一丝幽怨之情。人生太无常,谁弄主沉浮?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尔如故感同身受的倾心一片,“天上人间,唯君不可!”尔如故说的铿锵有力,决绝无余。
“但愿君心似尔心,白首不相负!”孟子君轻叹一句,诚心犹甚。
“值此一生,定剖心相待!”尔如故紧闭双眼,似是自我剖析的状态。
孟子君含笑挂断了电话,徘徊在门外,想看一看北方牵挂的月亮是不是也这样朦胧遥远?
尔如故在土坡前久久凝望,南方故土的月亮是否也是这样明亮浑圆?
孟子君转过身从门缝里看了一下时钟,十一点十三分十四秒。
“能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吗?”孟子君自朝着回到巴台里坐下来。
忙碌的时光即将来临,转点的开房热潮需要孟子君严阵以待,儿女情长的情绪需要收敛。孟子君把下午没看完的小说窗口关掉,只留下住宿登记表一个窗口,然后点开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