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渐渐地升高起来,和原来帝君在地球上的老婆一样高。赵王过去,一下抱起长高的孙贵妃,孙贵妃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涨红着脸,羞涩地说:“赵王,这是真的么!赵王,这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大家齐声欢呼着:“赵王万岁!赵王万岁!”
赵王高兴地说:“不是做梦!不是做梦!你若不信,让我掐一掐你的手臂。”孙贵妃于是伸出手臂,让赵王死命地掐了几掐。孙贵妃痛来连叫“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大家又齐声高呼:“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夜渐渐地黑下来。宫殿里,赵王慢慢地把孙贵妃拥入怀中。孙贵妃轻轻地靠在赵王的面前。
赵王说:“你我终于长高了,现在我们可以建设我们强大的国家,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好,训练好我们的军队,强壮起来,打败齐纳国,接回我们的郑皇后,报一箭之仇!”
孙贵妃看了看赵王兴奋的样子,心中并不高兴,她慢慢地说:“赵王,你知道郑皇后怎么到齐纳国去的吗?”
赵王摇了摇头:“她不是被齐纳国的人俘虏了去的吗?”
孙贵她摇了摇头,眼泪从她洁白的脸上掉了下来。她慢慢地说:“赵王,其实你还蒙在鼓里,你还不知道郑皇后并不是被齐纳国的人俘虏去的,而是被我们自己的人将她出卖了!”
赵王不高兴起来,他怀凝地看了看孙贵妃带着眼泪的双眼说:“怎么是我们的人出卖了她呢,我的文臣武将都是忠诚我的呀!”
孙贵妃用手揩了揩眼泪说:“赵王,这批人都是一批小人,他们当着你的面高呼你万岁,当你不在他们身边时,他们又是一个样子了!”
赵王说:“怎么可能这样呢,他们平时不是对我好好的吗,我要他们样做啥,难道他们还有不敢听从我的吗?”
孙贵妃直是摇头,说:“赵王,那只是在平时,在他们跟着你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他们才把你当成王,你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你要他们往东边走,他们绝对不会往西边行。”
赵王说:“这对对对,其实我的心里也知道一些。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我,出卖郑后呢?”
孙贵妃说:“赵王,他们可是一点不卖你的账的。你知道你带领军队退回来以后,他们是怎样对待你的吗?”
赵王直是摇头。
孙贵妃说:“当我们的军队退回都城的时候,我在宫里听见郑皇后问王丞相和李将军,说为什么你没有回来。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在部队撤退时,在半路中被齐纳国的将领擒着杀了。郑皇后还不相信。郑皇后说,这生要见人活要见尸,你们为什么没把赵王的尸体运回来呢?”
赵王说:“这两个狗杂种,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呢!”
孙贵妃说:“他们的好话还在后头呢?”
赵王说:“什么好话?”
孙贵妃说:“王丞相和李将军一听说没运回你的尸体,他们继续又说,赵王根本就不赔当我们的王,他向齐纳国的将军投降了。屈辱地跪在齐纳国的将军面前,求他们饶他不死!因此,他们也感到极端耻辱,所以就把他的尸体丢下了。”
赵王一下将牙齿咬起来,骂道:“真是两个不是人的杂种,奸臣贼子!”
孙贵妃说:“郑皇后一听王丞相和李将军这么一说,一下就昏死了过去,倒在勤政乐大殿之上。”
“那么后来呢?”赵王问。
孙贵妃说:“后来没有隔几天,宫中就传说齐纳国的军队已兵临城下,包围了都城,把都城围死了。大家都害怕起来。纷纷准备逃命。只有郑皇后异常坚定。郑皇后说,我们生是宫中的人,死是宫中的鬼,绝不逃命,也绝不向齐纳国的人投降。我们要和都城和宫殿共存亡!”
赵王说:“这才是真正的皇后,可以为天下人所敬仰,在国家生死存亡之时,绝不投降,绝不当亡国奴!”
“可是,可是,……”孙贵妃大声哭起来!
“可是什么?”赵王纳闷地问道。
“可是,”孙贵妃说。“可是过了十多天,齐纳国的军队将都城围得水泄不通,派出去到燕凉国求援的信使一波一波地被他们抓住,杀死。城里的粮食也开始慢慢地短缺起来。”
“啪”的一声。赵王用右手握着拳头与左手伸开的巴掌相击。“唉,这可怎么办呢?”赵王叹道。
孙贵妃流着眼泪说:“看看城里撑不住,大家想豁出去和齐纳国的人拚个鱼死网破吧,又拚别人不赢。慢慢地,大家就只好等死了!”
赵王说:“这怎么行呢,让大家默默地等死,难道就没有一个解围之策吗?”
“没有,确实没有!”孙贵妃悲伤地说。“大家当时什么办法都想尽了,就只想着等死,想着老天爷或能奇迹般地解救赵国的人民!”
“老天爷能行吗?”赵王也悲伤地说道。
孙贵妃擦了擦眼泪:“老天爷是不可能拯救赵国的人民了。齐纳国的军队却放出话来,说只要王丞相和李将军两个人的首级,那么齐纳国的军队就可以退兵。”
赵王说:“真的是这样吗?”
孙贵妃说:“真的是这样,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而且我还亲眼见过齐纳国的军队派来的信使!”
“这两个畜牲同意了吗?”赵王问道。
孙贵妃说:“丞相和将军为国捐躯这是自古以来理所应当之事,可是这两个奸臣,他们没有那么想,更没有那么做。他们置赵国和赵国的百姓不顾,贪生怕死,只想苟且偷生!”
“后来怎样呢?”赵王急切地问。
“后来,”孙贵妃的眼泪又涌流了出来。“后来,”孙贵妃痛心彻骨地说。“两个狗杂种将郑皇后给出卖了!”
赵王紧咬着牙齿,愤怒地说道:“有这等事!”
孙贵妃说:“王丞相和李将军背着郑皇后接见齐纳国派来的信史,给齐纳国的信史说,他们在他们未到来之前的夜里做了一个梦,梦里听赵王给他们说……”
“说什么?”赵王急切地问。
孙贵妃悲伤地说:“是说赵王在夜里托梦给他们,说齐纳国的人不能取他们的人头,而只愿意将郑皇后给他们交换。”
“卑鄙,卑鄙,真是极端地卑鄙!”赵王愤怒地说:“我可能在梦里给他们托这样的梦吗?”
“是啊,”孙贵妃脸上也满脸怀凝之色,“可是他们就这样说了!”
“卑鄙,卑鄙,太卑鄙了。这是象我的大臣说的话吗?我待他们恩重如山,平时对他们的培养我要求的也格外严格啊。到国难当头,大敌当前,他们怎能这样,而且怎能这样的瞎编起来呢?”
“是啊,”孙贵妃也愤愤地说:“他们这样无中生有的说,连齐纳国的信史也不相信。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国王么?难怪赵国兵败如山倒,几乎一夜之间,被齐纳国打得一踏糊涂。”
孙贵妃继续说道:“齐纳国的信使说,按照王丞相和李将军的说法,这就是你们赵王的意思了啊,可这世间托梦的事怎么说得清楚呢。你们说是你们赵王托的梦就算数了呀,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吧。你们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呢?”
赵王也好象愰然醒悟地说:“对呀,那么有什么证据呢?”
孙贵妃幽幽地说道:“这两个狗杂种平时就摸透了郑皇后的性格,他俩象狐狸一样狡猾地说道,信使不相信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也不可能有什么证据,那么我们就把郑皇后亲自请来,看郑皇后怎么说!”
赵王紧张地说:“他们真地去请郑皇后了吗。”
孙贵妃说:“他们真地去请郑皇后了。他们将郑皇后请来,在齐纳国的信使面前添油加醋地一片胡说。郑皇后也听说是赵王你托梦的原因,要将她作为人质给齐纳国进行交换。郑皇后瞪着大大的如秋泓般的双眼,藐视了两个奸臣的贼脸,愤然地说,现在是国难当头,百姓的生命财产要紧。她郑皇后生是赵国的人,死也是赵国的鬼。既然用她作人质可以换来赵国的安全,她怎能推托呢?”
“两个狗杂种,看我怎样收拾他们!”赵王咬着牙说。
孙贵妃说:“后来,后来郑皇后就作为人质被齐纳国的信使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