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出息一帮人离开后,处理后事便交给贾继恒,贾继恒在服务员的帮忙下,将四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弄进房间,等到忙碌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和他认识那两个美女有他电话,她俩一个房间,蒋开山的女伴和徐林的女伴在隔壁房间,贾继恒给床头留着张纸,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让她们如果有事可以打给他。这里面最有气质和韵味的自然是徐林那位冷艳美女,要是以前那个放荡不羁毫无下限的贾继恒,说不定会留下来陪两位美女玩双飞,毕竟她们已经醉的一塌糊涂,根本没有知觉,要是精虫上脑外加酒精上头的男人,估计早已经行动。
可现在的贾继恒没有这个兴趣,知道做人得有底线,如果没有底线,可能做事会无往不利,往往能占得上风,可没有底线的人能称为人么?终究是要吃亏的,这个道理贾继恒如今已经明白。除此之外,贾继恒答应过那位中年丧夫的母亲,除非发生迫不得已的事情,每天晚上都会回家陪她。父亲离去,贾继恒悲痛入骨,可贾继恒更知道那个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过度悲伤的母亲更痛苦,她这么做,还不是希望自己能振作起来,这世上伟大的感情有很多,母爱绝对排在前列。所以,贾继恒才会洗心革面,才会和自己的过去说再见,才会避免让她担心每晚回家,估计以前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如此安分守己的人。
“人不轻狂枉少年”走出香格里拉酒店后,贾继恒使劲摇头苦笑道。
贾继恒并没有着急着离开,而是走到锦江边,坐在石凳上,望着对面的九眼桥点燃根烟,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太多波澜,只能说平平淡淡,可贾继恒知道,从今天起,他算是踏进赵出息那个圈子了。已经二十八九的他,不禁有些唏嘘感慨,贾继恒抽完烟捻灭烟头,自言自语道“开始上路了”
晚上当赵出息和蒋开山贾继恒等人在SHOETIME喝酒的时候,少陵路王子国际俱乐部,谭鸿儒终于等来要等的人,这个人愣是迟到半个小时,纵然脾气再好,谭鸿儒也充满怨气,他是个时间观念特别重的人,平时干任何事都会控制住时间,对于谭鸿儒来说,男人如果不能控制住时间,谈何控制自己的内心以及欲望,谈何控制别人,因为时间是你最不需要精力和资本便可以控制的东西。
包厢里,除过怀里那位拥有九头身如同妖精般的女人以及守在门口差点石化的猎鹰,只剩下谭鸿儒和坐在他旁边半米远微胖的男人,男人头发几乎已经脱光,早已形成地方支援中央的格局,还好脸上没什么横肉,只是像大多数四五十岁男人那样微微发福,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抽着烟喝着红酒,他的手下全部留在外面,只身一人进王子国际俱乐部,这份胆量,倒是让谭鸿儒刮目相看。
他便是唐家兄弟,唐家老二,遂宁人的话事人,唐云鹤。
此刻,最为兴奋和激动的应该是守在门口的猎鹰,在见到男人的那一刻,猎鹰便已经知道红爷心里的想法,想来红爷已经猜到自己对王子国际俱乐部这个头牌的兴趣,这才将她赏赐给自己。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猎鹰坚信红爷从来都不会算错任何一件事情。
猎鹰兴奋,相对应的便是谭鸿儒怀里妖精的楚楚可怜,女人满脸委屈,显然不想伺候猎鹰,她和猎鹰早已交集,更是知道猎鹰惦记着自己,几次更是想要征服她,奈何红爷对她的溺爱让猎鹰不敢动手,谁曾想到今天红爷居然要把自己拱手相让给猎鹰,女人不禁恐惧,她知道猎鹰会怎么对自己,肯定会折腾死自己,她虽然是个婊子,可也有自己不想伺候的男人,这是她仅剩下的尊严。
女人知道自己的生杀大权掌握在红爷的手里,现在只能恳求红爷撤回刚刚说的话,这样猎鹰纵然有千万胆子,也不敢对自己怎么着。女人拉着红爷的胳膊,肆意摩擦着自己傲人的****,这是她最骄傲的地方,不知让多少男人魂不守舍,更是让多少男人流连忘返,猎鹰每次没少偷瞄她的****。
以往只要自己使出这招,红爷便会满足自己的任意要求,可今天红爷似乎根本无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旁边的男人身上,女人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成都和红爷齐名的唐家兄弟,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只想自己别被猎鹰这个让她感到恐惧的男人玷污。
正在和唐云龙谈笑风生的谭鸿儒本就有些生气,现在又被怀里的女人纠缠,不禁动怒,转身冷着脸对着猎鹰道“猎鹰,带宁玉下去”
猎鹰听到这句血脉膨胀的话后,有些愣住,还好反应及时,她对宁玉已经惦记很长时间,终于要让他如愿以偿,猎鹰阴森森的回道“是,爷”
猎鹰缓缓走到女人面前,轻声道“宁玉,走吧”
宁玉整个人有些木讷,再无往日风采,惶惶不安道“爷”
“宁玉”谭鸿儒不怒自威道。
宁玉知道自己结局难逃,如果再不知轻重,很有可能激怒红爷,到时候的后果,会比这不知惨多少倍,无奈,女人心如死灰般的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猎鹰离开包厢。
刚刚走出包厢,猎鹰便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手直接攀上宁玉的弧形完美的翘臀,女人的身材如果胸不挺臀不翘,再好也会失分不少,而宁玉恰好两样都占全,外加精致的容貌以及那种与身俱来便能吸引男人的媚态,又有几个男人会在她的面前把持住,猎鹰对她痴迷已久,也能理解。
宁与充满厌恶,不耐其烦的将猎鹰的手挪开。
猎鹰并不生气,冷笑道“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你动手,今天晚上,整晚我都有时间玩弄你,到时候希望你还是现在这幅模样”
说完话,猎鹰便适可而止,转身回道包厢门口,他可不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忘记自己的职责,孰轻孰重,他掂量的清楚……
包厢里,谭鸿儒和唐云鹤抽着烟喝着红酒,彼此尚未进入正题,谭鸿儒眼神很复杂,其实他并没有想把宁玉赏给猎鹰,而是这次他确确实实猜错,他本以为会来见自己的是唐家老大,唐云龙,因为他和唐云鹤有过节,数年前,唐云鹤曾经和他因为一件小事大打出手,那次双方死了五个人,这事情最终还是被五爷给压下来,不然当年的谭鸿儒,真敢铤而走险干掉唐云鹤,因此两人结下梁子,从那以后,两人近乎没有直接联系过,除非某些场合不得已碰到,或者碰巧偶遇。
如果只是因为这事,便和猎鹰打赌,那谭鸿儒便没什么资格被人称作红爷,之所以打赌,那是因为他的情报得知,赵出息那边也在接触唐家兄弟,既然唐家兄弟刚刚从三亚回来便答应见自己,难道不会同时答应见赵出息?
所以谭鸿儒猜的是,老大来见自己,老二去见赵出息,可是他猜错了,唐家兄弟剑走偏锋,偏偏让唐云鹤来见他。谭鸿儒不得不思索,这是招什么棋?
谭鸿儒猜的没错,唐家兄弟待价而沽,并不是一味的只接触他,接触他的同时,也在接触赵出息,所以今晚,唐家兄弟是兵分两路,唐云鹤见谭鸿儒,唐云龙见赵出息那边,只不过他们点名要见的是芙蓉,而不是赵出息。
“三亚怎么样?”谭鸿儒客套的问道。
唐云鹤貌似并没有因为当年的事情而给谭鸿儒脸色看,至少表面上是,笑眯眯的回道“蓝天白云大海,你说这地方怎么样,最重要的是外围多,有兴趣的话,你也去玩玩,在那里买栋海景别墅,再弄个游艇,天气好的时候,带着帮美女出海,那简直是享受”
唐云鹤绘声绘色的说着,谭鸿儒却没多大兴趣。
“你们倒是会享受”谭鸿儒沉声道。
唐云鹤哈哈笑道“享受不好么,省的有命挣钱没命花钱,干我们这行的,有几个善始善终,我说老谭,这个我得说说你,你得学我们,多享受,就算哪天突然命丧黄泉,也不算白来人世一遭,你说对吧,我这人说话直,你别见外”
毕竟是有过节,唐云鹤很快便话里带刺。
“能活多久,这得看自己本事,没本事,随时都可能死,有本事,想死也死不了”谭鸿儒冷笑道。
唐云鹤端着酒杯呵呵笑着,这是个典型的笑面虎式的人物,整个成都都知道,唐家两兄弟,老大沉稳冷血像狼王,老二阴柔腹黑笑面虎,一龙一鹤,这些年配合的相得益彰,搅的整个西南都不安宁。
唐云鹤才不吃这一套,乐呵道“这个我得承认,我真没本事,所以得多享受,你老谭那是有本事的人,玩得起。不过,老谭,我在三亚听人说,兔崽子带人杀到你大本营去了,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讲讲,这些年轻后生,越来越不像话,没半点礼貌”
谭鸿儒早就猜到,唐云鹤肯定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毕竟这事现在闹的人尽皆知。
“小打小闹而已,德阳那么大,要真是我的地盘,可能整个川渝都是我说了算,也不会有你唐家的地位,你说对不?”谭鸿儒针锋相对道。
唐云鹤放下酒杯,指着谭鸿儒道“我说老谭,你呀你,还是这么死要面子”
“遂宁的事情处理完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唐云鹤拿德阳的事情埋汰谭鸿儒,谭鸿儒自然要还回去。
唐云鹤笑呵呵的说道“看来我们遂宁那点破事你也知道了”
“这事现在谁不知道?”谭鸿儒浅笑道。
唐云鹤长吁苦叹道“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要不要我帮忙”谭鸿儒不以为然道,却似故意打脸,遂宁的事情现在闹的不小。
唐云鹤听到这话,突然冷笑道“感情老谭今天找我来,是要给我帮忙的,真是菩萨心肠”
谭鸿儒笑而不语。
唐云鹤却霍然起身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不牢老谭操心,酒是好酒,烟是好烟,谢谢老谭款待兄弟,没什么事,兄弟这回成都还没进家门,先回去了,改天聚”
谭鸿儒脸色微变。
唐云鹤却不是闹着玩,而是真的起身,心里冷笑,我看你能不能拉下脸。
唐云鹤往出走,谭鸿儒丝毫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更无挽留的意思。
不欢而散?
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