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惜一蹦三尺高,大退三步,差点就抡起拳头就要打他个熊猫眼出来。一看来人是元浩宇,便及时收手,眼一睁,怎么碰到他了!再听他那“阴阳怪气”的说辞,嘴一抽,眼一反,怎么出来时,没看黄历?
“动静怎么这么大,噢,没想到本帅哥的出现就让你如此兴奋,哈哈哈……”
任惜应和着,苦笑几声,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你了?
元浩宇终于看出任惜的不正常,从自恋的模式中走了出来。“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刚才惊讶中带点恐慌,嘿,嘿!做了何事?说出来让本帅哥个给你减轻下罪孽!”任惜没看错他说时眼中鄙视的意味不像是在开玩笑。
呸,你说谁做了亏心事哪!我不过是有点郁闷、担心还有丝丝的愧疚吗?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无法自拔,也是常有的事吗!任惜在心里立即反驳。
“你说什么呢去?我不过在想馨予说的电视剧,昨天演的剧情。”任惜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
“是吗?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伟大而痴情的男主角决定以身涉险送我们大智若愚、心狠手辣、胡搅蛮缠的女主回家”,他睨了我一眼,继续胡诹,“女主感激涕零、春心萌动、以身相许”,声音越来越高,神情也越发激动,“是不是最后变成蝴蝶,双宿双飞了呀?”
任惜眼角抽搐着耐心听完这俗套不能再俗套的剧情,刚要用“呸”来表达下自己心里的愤慨,立即换了个笑脸,谄媚道“呃,还不错。”
元浩宇现在的表情好似要吃了我。任惜左想右想,也没想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呃,哥们,真有缘哈,咋在这遇到?”
元浩宇略显尴尬,扭头板脸,“本帅哥迷路了,不可以吗?”
“噗!我绝对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啊!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见他又有跳脚的前兆,赶紧灭火,“对了,帅哥,和我回家看看呗!”任惜在心里琢磨:这怎么像‘色女勾搭良家夫男’的戏码。
任惜看向元浩宇,吓了一跳,哎呦!这货怎这么配合,他的脸竟然红了。
元浩宇低头羞涩一瞥,“你可不要辜负人家,少和别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不时来个暗地谈心,深夜送人的戏码,人家知道了可不依。”
这货突然正经起来,迅速说了几句“我还有事,不打扰了,有空再去。”
任惜还在原地为刚才的“人家”抖鸡皮疙瘩呢!
“咳!小惜。”
现在任惜最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出现。刚才还“原地自燃”的任惜马上“熄火”但她仍保持最自然的笑容回过头,“严寒跃,好巧啊!哈,哈……”
也许是任惜的笑容太假,严寒跃的脸上满是尴尬。“你好。”
任惜不禁在心里吐槽,你不认为这种硬板、老套的打招呼方式很容易让人误会吗?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平时就是一闷骚少年,我会认为你不高兴见到我。这时的任惜看着严寒跃一本正经的样子,眼珠一转,起了斗弄得心思。
于是任惜脸上摆出副玄然欲泣的表情,“你见到我不高兴,我走好了。”
果然,他着急了,面红耳赤,“没,没有,你别走。”
看他那样子,任惜赶紧打住,眯眼,思忖,我开玩笑只是为了缓和刚才两人间的干硬气氛,如果把他逼跑了,我可怎么办?今天的目的,我还没开始呢!
任惜刚下决心,一抬头,愣神,他脸红的样子,嘿……
任惜的花痴模样,严寒跃肯定都看到了。只见他的脸更红了,脚一前一后,准备撑不下去就跑。
壮士决定断腕,下定了决心任惜竟觉得自己好会装,她一脸平静的对严寒跃说:“你没事就留点时间给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任惜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严寒跃有点适应不过来,“啊,当,当然。”
“什么事?”他又恢复以前波澜不惊的样子。
任惜心里有些失望,仍强打精神,开门见山,“我不是‘任惜’。”
任惜毫无意外的收到一声,“啊!”
她平静的继续道,“确切的说,我只是‘任惜’的身体,里面居住的灵魂是另一个女孩的。我现在没有原身的任何记忆和感情”
严寒跃难以置信,“也就是说,现在的你根本不认识我,以前对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任惜急忙解释,“不是的,开始的时候,我是不认识你,因为要生活下去,隐瞒了你一点,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是好人。”
“好人?呵,呵,我不需要你的承认。我要的只是 ‘任惜’的原谅,‘任惜‘’能回来!”
天呢!请任惜原谅自己的懦弱,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还有勇气向严寒跃说:我喜欢你。任惜现在心里并不像外表表现的那样平静,可以说是伤心欲绝:我听到自己还没成型的初恋破碎的声音。但任惜仍要维护自己在严寒跃眼中良好的形象,尽管它已破碎不堪。
任惜瞪大无辜的眼睛,用力忍泪,“我不知道‘任惜’在哪?我们怎么换回来,况且我不是故意要成为她。”
这个时候的严寒跃变得很冷,“她已经死了吗?”
“没,虽然,我现在还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去证明,可是我能感觉到她没事。”
“凭什么?凭你可笑的直觉,你认为一个人的命可以仅凭一个人的感觉来证明,啊!”
从没听严寒跃这样对自己说过话,她有些害怕。她能理解严寒跃咋然听到这个消息后惊恐、恍然的心情但她还是感到不舒服,可以说是在无法改变的命运下的凄凉、心寒。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说话重了些。”
“不要紧,我明白的。”
任惜希望他真是因为不忍心才说这句,并不是因为自己掌握着“任惜”的身体,他还需要自己所以他才关心我。
“你两个要换回就必须知道‘任惜’走或者说是你来的原因。你仔细想想,或许有些蛛丝马迹你没觉察到”
任惜想想,不得不在严寒跃期望的目光中摇摇头。
“你在这个身体里,感觉特殊,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哦,我常做噩梦……。”任惜把自己做噩梦和昨晚的特殊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就怕有什么遗漏。
经过两人多放交谈,最后严寒跃得出结论。
“任惜还没原谅我。”
听到这句,任惜感到悲哀,为严寒跃、“任惜”还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