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中午之前,他们找到了媪的医馆。不得不说,神医果然是神医,处所都是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前厅就放了许多的八宝琉璃瓶,桌椅都是紫檀木,从后院还能闻到草药的香味,应该都是媪神医种的,能在山下生长的草药极为稀少,估计是用了多数珍惜的红土。
一个看起来像打杂的下属接待了我们,由于医馆人数不够,所以只能含糊其来招待。这神医据说天不怕地不怕,身世也颇为神秘,只是知晓他因为这都城以前有过瘟疫,不自觉就来了这么一个人,把所有人都治好了,不过听说他也是只治这个都城的病人,只有救极少数的外人。
“鳌离,你明明是王爷,连个医生都叫不出来吗?”小羊无奈只能喝水打发时间,这都第三壶了,还是没等到人。
鳌离并没有认证去听她说话,只是好奇的是,为何小羊身上中的毒,只是经过一震寒冷后,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也说不上是百毒不侵,因为之前有过中毒迹象,果然还是要让神医看一下。
“王爷,请随我入上房稍作休息。”
店伙计招呼了一声,却拦下了正要起身的小羊。
“您是要治病,就由我们的另一位来吧,他刚好有空,而且还是媪神医的……徒弟,您的病一定可以治好,那么,这边请。”
一个小打杂的台词这么多?
鳌离示意小羊先去,毕竟让小羊先去看病没什么不好,他也刚好可以恢复一下灵力。无奈小羊只好跟去。
小羊跟小打杂的算是绕了好几个圈,她算是开眼界了,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那么大,结果却是让她在后庭呆着,而小打杂的又被别人叫去炼药了,结果只是把他支到了这里。
反正这里没人,刚好做什么都没事吧。小羊走过在一条流水上的桥,刚好到了一座亭边,里面空无一人,亭边有很多杂草,看样子很久都没有修理过了,作为小羊,很懒散地躺在了那片草地上,滚啊滚,把很多草地都滚平了。
应该没事吧。
刚这么想着,就觉得好像碰到了什么人似的。小羊伸出手捏了捏,貌似……是的。
还没等小羊反应过来,一把折扇就‘啪’地甩到了小羊的脸上,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紧紧抓着小羊的手腕。
“疼!”
“刚刚你捏我也挺疼的,你是溜进来玩的,还是来看病的。”刚巧抓住了小羊的手腕,顺着手势,男人试到了她的脉搏。
“你的脉象,不像普通人……说!你是谁!来这里有何目的。”
“我只是来看病的。”
“若不解释清楚,我便断了你的脉门。”
“脚都麻袋!(等一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那男人哼了一声,重重地甩开小羊的手,“快说,这里可容不得闲杂人等待在这。”
“我……我是除灵族第二十一代传人,秋风羊,来这里真的只是因为我中毒了!”
那男人听到除灵族这个字眼,貌似心中有所疑惑,不过看起来是没有敌意了,因为除灵族在她们那个世界算是影响大的,在这里,小羊也不能确定。
“你并没有中毒。”
“什么?”男人的一番话让小羊觉得蹊跷。“那为什么……不对呀,我明明是中毒了,然后感觉到了自己好像快要变成一块冰,但是第二天却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呵……”男人冷呵一声,“有趣,可否让在下打通姑娘的脉向探知一下?”男人摘下面具。
“在下若寒光,前面冲突了,还望见谅。”
一头黑色的长发顺着面具的摘下而飘下,他不会就是那个什么媪的徒弟吧?
“探知脉向,不是简单的把脉吗?”
“不是,这是一种对全身的穴道进行检测的方法,更有效果。”若寒光讲授放在小羊的背上,“根据你之前的形容,那种毒应该是鳌鱼皇族特有的毒药——粟霜,而且只一脉单传帝王,用来解决极难解决的绊脚石。”
天宸想要……害我?我作为烊儿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在赢者间被厌恶的战利品而已,换做是烊儿,并没有那么大的威胁。
“没事吧?喂!”水寒光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上去是没事了。”
小羊突然想起来,还有正事,“对了,我还有朋友,我先去找他。”
“朋友?什么朋友,也是来看病的?”
“嗯……他是来找媪神医的,要配冠心病的方子。”
“找……师傅?冠心病可不是什么好治的病,师傅在闭关,估计几天还不能出来,要不我帮你配?不收你钱。”
“真的吗?”小羊一听后面不收钱,眼睛都直了。
“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帮我在你刚刚滚过得草地中找到药草。”
“那不是一块杂草地吗?”
“我怎么可能会在家里留杂草……总之,找到这样的药草一箩筐就没问题了。”说罢,很随意地找到了一株。
一箩筐是没问题,主要是这一株好小,不仔细根本看不到。刚找到一株,手就不知怎么的被扎到了。
“哦,对了,忘记说了,虽然这一株很小很多,但是人的皮肤一旦触碰到叶片就会被利刺割破。”
果然,这个家伙是在刁难她,还以为他态度终于好了,结果还是那么傲娇,果然神医的徒弟不是一般人可以当的。
若寒光又倒头继续休息,小羊只能为了尽早配好方子拼一拼,一次次将手指伸向那利刺,却没有发出一点的疼痛的呻吟。
这家伙,比我想的能坚持。
小羊接近坚持了一个下午,“喂!”她将一筐子草药扔到熟睡的若寒光身上。“本姑娘搞定了,快去炼药!”
若寒光打了个哈欠,将箩筐拿到自己的怀里,用余光视着小羊,“拿下去,把叶子都拔掉,留下根,然后再交给我,我先回房给朋友一个交代,你好了去顶楼最左边的房间那里找我吧。”
若寒光起身就走,小羊拦都拦不住,“喂!你这个人!叶子为什么要拔掉啊!不是一般用叶子不用茎的吗!”
她回头吐了吐舌头,“你,管,我。”
果然她是得罪了祖宗。
既然已经将植物抽离了地表,不过这样分开可就不用手了,只要用灵力稍稍的……
我的灵力被封了。
“啊……若寒光你个杀千刀的敢封我灵力老娘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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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手上的血已经渐渐凝固了,由于没有包扎的东西,小羊只好用自己的衣服布料做一点简单的处理,大概的看不出有什么了,不过就是有点血腥味。
通过若寒光的指引,顶楼最左边的一间,小羊气得直接踹开门,百分百的将箩筐砸在了若寒光身上,虽然有一点草药撒了出来。
“羊……?你不是去……”
“鳌离?你……你怎么在……”小羊下意识将手往身后藏。
“最近这里不太平,本王想去找你跟你说一声,今天暂时呆在这里,你藏什么?过来。”
“没什么呀……只不过是来给若寒光送草药的。”
“羊,直呼媪神医的名讳,可是不敬。”
“你说他是……”小羊望了一眼被自己百分百砸中的若寒光,居然是那个神医——媪!好可怕,这个世界美男都学会骗人了是吗!
“唉,本来还想多玩一会,可是怕这老伙计发脾气。”若寒光将身上地上的草药重新放进箩筐里。“下次没有灵力护体,就别去摘,这,种,草,药,咯。”他用鄙视的眼睛望了我一眼,感觉瘆的慌。
“手伸过来。”
突然被鳌离叫住,显得十分慌张。
“干……干什么。”他一把抓住小羊的手,“疼!”
“为什么去干这种事情。”
“我想这样能快一点……”
“够了!根本不值得,为了一瓶药,这种事情随便叫一个下人去做就好了。”鳌离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不过又不是他受伤,他着急个什么劲。
“算了,不打扰二位了,好好休息,我去炼药了。”说罢,若寒光将腰间的一个药瓶拿了出来,递给小羊。
“把这个抹在手上,算我赔你的,稍微包扎一下,一个时辰后再解开,懂了就趁没感染前赶紧抹上,出了什么乱子我可担待不起。”
若寒光将门带上,只留下我和鳌离。
小羊顺着余光看到了青筋爆跳的鳌离,她明白,鳌离都知道这是为了他兄弟,这下,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鳌离靠在卧榻上,很不爽地看着小羊。
“对不起……”
“哈?你以为本王会因为你而……”
“我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擅自行动!我只是想维持你们俩兄弟的”
等等,这丫头说……什么?难道她是为了考虑我而这么多?真是傻姑娘。
“所以……所以……”小羊吞吞吐吐道。“先让我把药涂一下好吗……”
鳌离一把将小羊拉到怀里,顺势接过她手上药瓶,转手将药瓶扔到窗外。这是该有的发展吗?不是应该霸王硬上弓的吗!
“下次若再私自行动,哼,就准备去见阎王好了。”
“可是,我的药……”
“自己去,捡,回,来,啊。”鳌离一字一字地道着,每一句发音都嘲讽的小羊,然而这并不是让他感到愤怒的地方,反而是转为了好奇,秋小羊和烊儿到底有什么关系。
即使是黑夜,小羊也要忍着痛去拿那瓶药,顺手带上一盏烛台,进入满月的夜下,在这么宁静夜晚,总是不平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