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重要。过了生辰你就又长了一岁,应该得到大家的祝福。”
“你觉得会有几个人真心祝福我呢?”
风南歌沉默了。
“身在皇家,最无用就是他人的祝福。”封楝铖已经踱步到风南歌背后,风南歌坐着,他站着。风南歌觉得有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抚摸他的发丝。“最无聊,便是听他人祝福。”
风南歌觉得这很悲哀,连他人的祝福都不能接受,那能接受什么呢?
风南歌握住封楝铖的手:“我送你,总是真心的吧。”
风南歌拉着封楝铖,到二人经常“幽会”的地方,那架琴还在那。风南歌示意封楝铖,带自己越过墙去。
封楝铖抱住他,轻轻一带,二人便到了易府风南歌的小院。
风南歌将蛋糕、由水果砸成的汁,三根蜡烛,还有刚刚吩咐柏季从冰库凿来的冰一股脑的递给封楝铖,让封楝铖带去隔壁,然后再回来带他自己。
封楝铖将东西带过去,准备回去带风南歌时,发现自己简直被风南歌当小厮用了。无奈的摇头笑笑,对于那个可爱灵动的小家伙,自己也是无奈。似乎,宠他溺他,是这世上最为应该的事。
在二人坐下后,风南歌示意封楝铖坐到琴旁。风南歌弹出一曲“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现代活泼可爱的曲调,配上古琴,没有异样的违和感。风南歌唱出从易书那里学来的各处语言的“祝你生日快乐”。轻轻松松的曲调,活泼明媚的嗓音。封楝铖听懂的语言虽然不逾十余种,但却明白,每一种语言都是“祝你生日快乐”。
在风南歌唱完后,封楝铖问:“你会这么多语言?”
“不是啊,我去问的。你看。”风南歌拿出那张记着音译的纸。三十余种语言记得满满当当。
封楝铖感到从生到今都没有的幸福感。因为在知道不会有人真心祝福时,却有这样一个人,不论真心、不说假意,愿意为了送给自己祝福,去请教、询问三十余种语言语言,一笔一划认认真真记下,一字一句为自己唱出。他不为高位厚禄、不图飞黄腾达,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去捂暖自己那颗受尽世间险恶、勾心斗角的冰凉的心。
封楝铖的心就好像那张纸,被风南歌装的满满当当,再也放不进什么,阻碍他凝视风南歌的目光。
“怎么了,是不是感动的说不出话了?”风南歌那张漂亮的小脸很是骄傲:“我自己都感动的不行,你要是不感动,我就伤心了。”
话音刚落,风南歌就被带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
风南歌一愣,随即将手圈住封楝铖的后背。封楝铖不是真的冷漠清冽,只是找不到人微笑。而风南歌,很愿意带给自己的亲人温暖和感动。可是风南歌永远也不会想到,有些温暖和感动,会令人沉溺不可自拔……
封楝铖圈住风南歌,才发现这少年真小,软软的、香香的、暖暖的一团。他的身上好像有花香的味道、好像有糕点的味道,就好像风过树林带来的青草味混着甜腻的花香甜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