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把古琴摆在了风南歌面前,风南歌自是明白何意,接过古琴,再次演奏那首《春江花月夜》。曲毕,未等东襄先生开口,有人推开了门。
二人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门口那人长身玉立,芝兰之态。一身青竹绿衣似乎要与身后的竹林融为一体,着实是世间难见的玉树临风之姿。
“在屋中坐着便听得此处仙乐飘飘,本以为是东襄做了新曲,不成想是风生在拜师学艺啊。”原野温润醇厚的声音传来。
风南歌起身向原野行礼。东襄未理原野。向风南歌道:“今后每日用完晚餐后,来此处。”
风南歌行礼退出,与原野参见而过时,只觉得那道视线有些灼热。
原野坐下:“你觉得那风南歌琴技如何?”
“这曲子我从未听过。他的琴技听来是炉火纯青,技巧与感情高度合一。但是有些部分仍有缺陷,可能是从练琴开始就养成的错误。还有一点我很疑惑,他的技艺没有十来年是练不成的,可他几乎没什么天赋,这很是问题啊。”
原野笑笑,不曾回答,心下却是疑惑了。根据各科老师反应,这风南歌确实是各方面的全才,此般人才若是为自己所用定是有力助手。可是调查不到任何详底,这令原野很是不安。
自此,风南歌的书院生活正常进行。除了不会骑马这个硬伤,其他方面每位先生都是赞不绝口。当然,也有分外的惊喜——东襄先生是个手工艺家,会制作许多蹊跷玩意。
风南歌正想要一个滑板,立刻画好图纸,兴致勃勃的找到东襄先生,死缠烂打,希望东襄先生替他做。终于,东襄先生还是答应了。
一个月过去了。柏季也从錡城来到溧城,知净乃福终于离开了。当然,风南歌即将也要走了。
偶有一日,风南歌正在演武场练习射箭。林斐荣和江哲匆匆跑来。
“南歌南歌!孙先生说十日后举行第一次大考。”林斐荣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嗯,然后呢?”风南歌放出一箭,不甚在意地问。
“然后!然后你的马术怎么办!我们考射时是骑马考的!”
“没关系,不久马术考不好嘛。其他考好就行。”依旧是不在意。
“你这家伙!先生说拔得头筹的学子有资格统筹安排一个月后的书院展。你难道不想参加吗?”江哲推开林斐荣,急急忙忙的说道。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江哲虽然面对江流芳依旧别扭,但确实本性不坏,只是受封建意识荼毒太深。
“书院展?也就是说,这次考试第一是可以做总管理人?”
“管理人?对啊!对啊!你骑马怎么办!”
在现代时做了那么多年的学生会主席,对这种学校活动最为敏感。风南歌最喜欢的就是为安排学校活动累成狗的日子,那样充实满足的感觉,太幸福了!
风南歌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过演武场,直奔孙先生的方向。在路上计算自己十日内能驾驭马匹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