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澶睡眼惺忪,很是不悦,沉声问道:“怎么了?”
“醉纱斋出事了!水玉姑娘……水玉姑娘出事了!”柏季处在变声期的声音嘶哑颤抖的吓人。
“什么!”翻身下榻。
封上澶一路策马狂奔,直出宫门。众人皆惊,忙问道:“临江王爷这是怎么了!”
封上澶心急如焚,明白柏季说的出事了是什么意思!
郑鹤的正室娘家来到了醉纱斋闹事,逼迫水玉打掉孩子!水玉自是不从!可恨郑鹤那个混蛋,竟然不认水玉!他的正室将水玉推下楼梯,水玉出血,竟然还不让醉纱斋的人寻医!这郑鹤的父亲是礼部的官员,郑鹤如今也在礼部任职。这种官官相护的关系,封上澶老早就想破开了!
可是,听说郑鹤的正妻是唐家女儿!如今唐父去世,唐家的当家人不是拙砚吗?他竟然放任族人如此嚣张!
混蛋!既然不认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让水玉打掉啊!
封上澶怒不可遏的冲进醉纱斋,不顾门口围观的众人惊诧的表情。
“水玉姐!水玉姐姐!”封上澶看到楼梯下躺在血泊中的水玉,苍白的脸色,满头的汗水。
素姐姐和一众姐妹在哀求,怒骂。
封楝铖的火气一下子烧得更旺了,恨不得将郑鹤这人撕碎!
大部分人,都识得封上澶,纷纷噤声。可是这来闹事的人,女流居多。常居深闺,娇生惯养。虽然说不上泼辣,也是够恶毒做作。
封上澶早已经在出宫时,让青堂揪了太医带药材前来。此时封上澶带着柏季出现在这里,身上的外袍是临时披上的,松松垮垮,甚至还能看到中衣。头发不扎不束,凌乱地散着。此时的封上澶,实在是不符合民众心中临江王的形象。
可没由来的,此时的封上澶有几分邪魅张狂的意味。微挑的眼角,冰冷充斥其间。众人觉得寒风过境,牙齿发抖!
“是这贱人的相好吗?呵!真是,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看你就好不到哪里去!”一直站在这群吵闹的人后的女子开口了。
听得众人一片唏嘘,纷纷联想,这个女人会死的多惨……
“叫郑鹤来。”封上澶抱着水玉冰凉的身子,半跪在地上,神情冷冷的说。
“为什么?这个野种是要死的,你有什么资格见郑官人?”那女子声音不大,尖尖细细的听着分外刻薄。
“是,他确实没怎么有资格见。”封上澶声音依旧冰凉:“把唐拙砚找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管教这些没规矩的东西!”
那女人脸色更是不屑了。身后的男子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想要阻止她继续说话。她却挥开了。
在这女人的认知里,这个长得很快好看的小白脸,不过是水玉这女人的情人罢了。这么乱糟糟的个人,一定没什么身份。
“你这种蝼蚁也配!我告诉……”
“殿下!太医带到了!”没等女人说完。青堂便带着太医站在门口了。
殿下!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