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澶在宫中的住处名为落阁。落阁是整个皇宫众多楼阁中的一个,偏偏封上澶格外中意。
落阁高四层,面对镜湖。无论是春夏秋冬,皆有韵味。冬季萧条,镜湖一片晶莹,莹莹凄冷光泽照耀大地。镜湖上有红色的广宴桥。红亮的桥身,漆黄的灯笼,与那冰白的湖面交相呼应。落阁周围并无多少建筑,闲的凄清冷寂。反倒和了封上澶的心意。此处视野广阔,安静恬淡。尤其是四楼,有一面外邦进贡来的双面透明的物件。类似于玻璃,大大的一面,镶嵌在墙上,好像现代风格建筑中常有的落地窗。
封上澶吩咐人在此处摆了一张软榻,铺了一层又一层软垫。尽量按照现代的风格装饰整个四楼。
一会到落阁,封上澶便窝进软榻,端着一杯温茶,看着外面风雪飘摇的镜湖。每每这时,封上澶便有些恍惚。就好像一瞬间回到现代。冬日在高中校园的主席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风雪飘摇的人工湖面。就好像,一个转身,便听到有人叩响门扉。推开一看,是刚刚下班的爸爸……
没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份对曾经的怀念,依旧从未改变。可是再怎样,这里的日子一样要过……
回到皇宫的第一夜,睡的并不安稳……
到达碣星台时,碣星台众人早已经列队恭迎。封上澶独独叫了台卿,关上了门。
碣星台是观星占卜的地方,然而,封上澶的目的却不是占卜。台卿是一个中年人,衣衫整齐,眉目有神。是一个看起来哲学有礼的人。
封上澶详细询问了近日的星象特征以及星象变化。在现代认识的以为知识渊博的老师曾说过:“观星,不一定能判断天气。却能判断大气的湿度和平流变化,从而得出粗略的天气变化。”
这个时代并不观测自然变化,只能依靠这种星象观察方面。然而,得出的结论并十分不准确。
“希望我们今日的交谈,不会被他人得知。”临走时,封上澶笑的格外无辜。
“下官谨遵。”这人做到台卿的位置,自然晓得一二。
出了碣星台,柏季迎了上来。将手中的斗篷披到封上澶身上。问道:“殿下来这碣星台做什么?您不是一向不信此道吗?”
“我自是有目的。凭星象推断一下天气,待祭祀那日下雨。”
“为何要待祭祀那日下雨啊?”
“自然是提高你家王爷的威信喽。我颂祭词,本北方大旱,然后錡城天降大雨。我不就能提高威信了!”
“殿下真是厉害。不过殿下,万一不下怎么办?”柏季这个傻呆呆的家伙,也就只有他,这么敢质疑临江王殿下的判断了。
“若是不下,我便命人放出消息,我日日都在祈祷大雨。那样,百姓就会认为我是个心系社稷,爱民无私的人。若是下了,我变成了能呼风唤雨的神人,让百姓认为我是仙人下凡。有什么不好?”
“殿下,你真是!太厉害了!”
“那是,我不厉害谁厉害?”
这主仆二人,真是……